“啊——”一声尖叫,从莫相问的房间传出,是青兰的声音。这道声音不小,连忙将唐南山、苏星河与君迁子叫来。他三人连忙进入房中,只见青兰一脸惊恐,跌坐在地上,一旁窗户打开,桌上残烛已灭,椅子已倒了几座,好似一阵打斗,三人见此大惊,又忙向青兰问道如何?
只见青兰指着一根手指,气息有些紊乱的道:“是,是一个黑衣人,他刚才想要攻击我与星河!”
三人显然已经有了些装备,倒没有吃惊,这旁,君迁子连忙问道:“他干嘛了?你受伤了?”
唐南烛与苏星河闻言,却有些奇怪地望到君迁子,君迁子一见,又知自己问得奇怪,连改口道:“他做了什么?你和莫相问没事吧?”可他虽是已然改口,但唐南烛与苏星河却已是心有明了。
唐南烛与君迁子已去追那黑衣人,而苏星河则是留在原地以防不测。他二人离去,见青兰一脸担忧,苏星河道:“青兰,不用担心,还有我们也在,对了,你可见到那黑衣人模样?”
青兰闻言,只微微摇头,她道:“这倒没有,那人前来行凶,也带有一黑纱蒙住了自己的脸。”
苏星河闻言,不用皱了皱眉头,他道:“却是如此嘛?难道那人就没有一点讯息留下?”
青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就在这时,唐南烛与君迁子也回了来。他二人回到房中,苏星河与青兰期盼地望去,只见他二人皆是摇了摇头,苏星河与青兰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连他二人也没能追到来人。苏星河又问道:“来人身法竟如此之好,能在你二人手下逃脱?”
谁知唐南烛却是怒哼一声,没有说话,苏星河有些疑惑地望向君迁子,君迁子却是一声叹息,他道:“唉,什么叫在我二人手下逃脱啊,是我二人根本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什么!”苏星河更是吃惊,君迁子他不知道,但唐南烛可是唐门之人啊,专攻隐匿之道,他都没有发现来人,那对方究竟能有多强?苏星河不敢相信,他几人又望向莫相问,满是不放心!
终于,唐南烛沉声道:“今晚,我留下来!”
听闻唐南烛的话,苏星河与君迁子都道是好,唯独一人,在众人没有注意之下,微微皱起了眉。没人看到,也没人注意。只闻苏星河道:“这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君迁子看向唐南烛,又看向青兰,不禁有一丝羡慕,但他也知道,唐南烛在此,比他在此要好的多!因此,他也没有反对。而唐南烛,他除了是为保护莫相问外,还有一个原因令他在此,便是他也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何人。对于心高气傲的唐南烛来说,他允许有人比自己强,但不允许自己连对方的影子都见不到。
就在这三个大男人讨论之间,青兰突然开口了,她道:“喂,你们三人商量,考虑了我嘛?你说你应该大男人在此,我要怎么休息啊!你们啊,还是先回去吧,我想今夜这般一闹,他也不会再来了!”
听闻青兰的话,唐南烛虽有些不悦,但他也知道男女有别,不敢反驳。而君迁子不知为何,他听了青兰一袭话后,心中竟有些不自觉的平衡了起来。倒是一旁的苏星河,听了青兰的话,若有所思。
“可我不相信他不会再来!”唐南烛不会反驳青兰的话,但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心有些执念了!
青兰一时语塞,不知该说如何,这时,苏星河开口了,他道:“三少,青兰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你想又有何人会在失败之后重新辗转返回,想那人应该是不会再来,我们可先回去。若你实在不放心,可派来一夜游家丁,让他们多多注意房中的情况,如此,不就好了!”
唐南烛再也找不到借口,只得答应,青兰见此,不由笑了笑,也是放心。他三人离去,青兰赶忙关上了大门。唐南烛吩咐了一众巡夜家丁,便回到自己房中,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子时,众人已然入睡,青兰也吹灭了房间的蜡烛。门外,却是有一人,贴在窗外,听着屋内的动静,良久,他才发出了一声笑,随后离去。这一切,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
翌日,唐南山的房中,她的脖子上绑着的一根红绳,她被唐南山拴在床边,就像他说的,她不过是自己可以随意丢弃玩物一般,他从来没有过怜香惜玉。唐南山起了床,为她解开了绳索。她没有穿衣,又像个八爪鱼一般地缠绕在唐南山身上,她道:“醒了嘛?那你早上要不要……”
她的话语,还是那般的魅惑,但唐南山从来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只听他冷冷地道:“下去!”
她一时有些愣了,明明昨夜还好好的,但她也知道唐南山的脾性,便也依依不舍的下去了。唐南山站了起来,她也连忙起身为他穿上的衣裳。突然,唐南山一巴掌打去,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唐南山望着她,他道:“昨夜,你离开了?”唐南山的眼中发出幽光,她有些不知所措。唐南山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推到,他舔了舔她的脸,他道:“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啊!”
唐南山离开了房间,而她的四肢却被绑在了床的四腿上。可她没有痛苦的表情,她依然笑意如春。也许没人知道她为何如此的犯贱,但有人知道,她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了,不是。
“你是说昨夜有人潜入了莫相问的房间?”在苏木的房中,唐南山听过苏木打听到的情报,不禁有些疑惑了起来。他思考一番,又道:“是什么人潜入进去的?可曾抓到那人?”
苏木摇了摇头,她道:“没有抓到,难道那人不是你的人嘛?我还以为那是你的人呢!”
唐南山摇了摇头,他的嘴角掀起了一阵邪笑,他道:“怎么可能是我的人!不过,应该是朋友!”
“朋友?”苏木不解,她正准备问道,“是谁?”就在这时,一道青衣进入,却是那刘寄方来了!
看着前来的刘寄方,苏木不禁皱起了眉头,唐南山却笑了笑,他道:“不必紧张,是我们的盟友来了!”
刘寄方来到唐南山的面前,苏木不知他是何意,却听他说:“他们回来了!”
又起风了,风中落叶飘零,在风中乱舞的黄叶是在迎接他们,唐南山与刘寄方望去,他们仿佛看见了他四人带着九华露与冥火踏入唐门中,这一次,却是唐南山自己失算了,他从未想过恶人谷的人如此强大。
他几人,才刚刚相见,风就已经吹起,是相问,还是相知?唐南烛有些激动,毕竟这关系的是他!唐南烛来到四人面前,他连连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嘛?”
只见崔繁缕点了点头,唐南烛悬着的心才是放下了。就在这时,叶枫突然问道:“莫哥哥呢?”
他这一问,不由让得唐南烛、君迁子二人尴尬,苏星河也不知该说如何,但很奇怪,明明见到了崔繁缕,最为激动的便应该是青兰了。因为他们都认为只有崔繁缕才能救治莫相问,但青兰却没有问,只有在叶枫问到莫相问时,青兰才仿佛记起来一般,她连忙道:“崔先生,星河他不知为何已昏睡了四天了!”
青兰的叙述,让崔繁缕有些吃惊,他可还从来没有碰见这等棘手的事了。最重要的是他害怕莫相问是中了那样东西的毒。他连忙道:“三少,令弟的药我已集齐,容我先去看看莫相问,再去救治令弟!”
唐南烛自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又道:“好的!你先去吧!”
来到莫相问的房中,崔繁缕为其把上了脉。可就刚一诊断,他就皱起了眉头,众人见此,不由一阵心惊,他们心中暗道,这是什么毒,竟一下难倒了红医崔繁缕。崔繁缕看向青兰,就见这时青兰拿过一茶杯,她道:“崔先生辛苦了吧,先生先喝口茶,在告诉我们结果吧!”
众人的心都已放在莫相问身上,青兰的几处异常,他们哪儿会注意到。只见崔繁缕接过茶杯,他正欲喝茶,却是发现茶盖处写着什么。崔繁缕愣了一下,又笑了笑,喝下了这杯茶水。
他喝下茶水,又叹了口气,满是哀愁,唐南烛、徐长卿、刘寄奴已经叶枫三人看的可是心急,这崔繁缕一会笑的,一会叹气,让他几人的心都不住的跟着在跳动。终于,叶枫忍不住了,他看向崔繁缕很是担忧地问道:“莫哥哥怎么了?他怎么还不醒来啊。莫哥哥没事吧?”
崔繁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道:“莫兄暂时还没事!”
这句话,却让他几人听出了一道不同寻常的意思。徐长卿道:“暂时没有?”
崔繁缕叹了口气,他道:“对,就是暂时没有!莫兄所中只之毒乃是睡魂草之毒。”说着,崔繁缕又望向唐南烛,他继续道:“想必三少你唐门对这种毒有很深的了解吧!”
唐南烛点了点头,的确,他对睡魂草,还是挺了解的。他道:“睡魂草,食之,可使人陷入长睡不醒的状态,且无药可解。直到三十年前,才有人发现一种药草可唤醒食入睡魂草之人。”
“那是什么?”徐长卿连忙问道,众人也相望去。
只见唐南烛微微皱眉,他对着样东西,实在不愿去说,但见现在如此情况,他还是道:“神醒叶!”众人疑惑,唐南烛继续道:“神醒叶,生于江南一带,它便是睡魂草的克星。”
“我要去江南找神醒叶救莫哥哥!”叶枫听完唐南烛的话,便连忙说道,他的心中更是着急。
就在这时,崔繁缕开口了,他道:“小枫,就是你去了江南也无用,神醒叶现在早已不见踪迹,听闻唯一知道消息的神醒叶也在三大邪门的清音宫中,并且已被人盗走。”
“什么!”叶枫显得失魂落魄,他有些不甘心,他还是想去,却被崔繁缕、青兰与苏星河三人劝住。
唐南烛看着昏迷在床上的莫相问,他的心也有些不好受,毕竟莫相问也是为了自己才变得如此,他不禁道:“小枫,你放心,我唐南烛一定会拼尽自己的全力让莫兄苏醒的!”
叶枫只能选择相信唐南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边事,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唐南烛、崔繁缕等人又来到了唐茯苓的房间,崔繁缕终于将唐茯苓救醒。而唐茯苓才刚刚醒转过来,祭祖又开始了!
现在,在唐门祠堂中,唐昊左右便是唐坤与唐乾二人,他二人看着祠堂上,列祖列宗的牌位,他三人以及唐门一家长老、执事、子弟显得恭敬有加,待唐昊上过香后,唐坤与唐乾又来上香。他二人上过香后,便是唐门长子、次子排列而上。因此便是一不知名的年轻人、唐南烛、唐茯苓以及唐南山四人。
待得他四人上过香后,又是那处唐家子弟、长老上香。而唐门执事,却是没有资格上香的。待礼毕,众人拜。三响之后,由太上长老、门主、副门主以及其子嗣烧纸。
终于,一切已过,太上长老来到唐南山前,他又一叩拜,道:“唐门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弟唐昊在此叨扰各位先人,今,我唐门再易其主,其为唐门长子,副门主唐乾次子唐南山。”
唐昊拜过列祖列宗后,又望向唐南山,他道:“南山,你且前来,为列祖列宗再上一香。”
唐南山照做,唐昊又道:“好,出羽翎,归灵位!”
唐南山又将凤羽翎拿出,他双手捧上,放入灵牌前,又道:“各位列祖列宗在上,唐门不肖子弟唐南山在此献上唐门掌门之物,凤羽翎,还请各位列祖列宗检查清楚!”
这一日,天气是海有些闷热。对唐门众人来说如此,对唐南烛来说,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