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唐门。
“走啊,快走!”一道叫喊传来,唐门早已走过了一批人,可还有一批人在此,他们必须要守护唐门。
离开的人,是唐坤,他带着唐门骨干长老离去,他们在洛阳开创了一个唐家堡,以此苟延残喘地活着。而留在唐门的人却是唐乾,他必须要守住唐门,他领着的是唐门执事,他需要在石中玉的攻击下,保存住唐门的根基。他相信,相信唐门的子弟,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因此,他必须守护好唐门的一切。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此刻的唐门,已是破败门檐,没有往日的辉煌,也没有往日的人气。他,石中玉。不,应该是冒充石中玉的石中坚。他望向里边,里边唐门执事已倒下一大片,没人再能站起来。而剩下还没有倒下的人呢?是唐虎与唐鹤二人,还有着他,唐门副门主唐乾。
“唐乾,你还要在继续抵抗嘛?”他的笑声,有些阴冷,也让人感到害怕,到那唐乾不会,也不能。
眼前的石中坚是这般的高傲,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唐门的不屑,但他却也真有着个资本。面对石中坚的咄咄逼人,唐乾却不害怕,他与石中坚对视着,他道:“石中玉,想你骷髅门与我唐门、天府本是同根,如今你却全然不顾三门之间情谊,害我唐门如此破败,你却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唐乾的话,却没有让石中坚感到有何不妥,但也没有激起他的羞愤之心,只听他道:“好,唐副门主说的真不错。我石中玉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小人。可就是如此,你有什么办法嘛?”
望向而去,唐乾更有些气愤,他沉声道:“哼,石中玉,我敬你是前辈,才再三退让,你可不要如此不识抬举!若你现在离去,我唐门还是与你骷髅门交好的世家,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能如何?”唐乾还未说完,石中坚便开口了,他道:“唐乾,你是否搞反了我二人如今的立场?我到想要看看你要如何的不放过我来!”
唐乾一惊,却不想,这个时候,唐虎与唐鹤一阵哀嚎,却见他二人已倒在了地上。唐乾大惊,急忙一掌拍出,石中坚一声惊呼,却道不知为何,手却有些发麻。石中坚不去管它,只继续用力,又见唐乾被他一掌拍飞。周围弟子大惊,急忙挡在唐乾身前,可他们又如何挡得住石中坚的身影?
“走,你们快走,不要管我!”唐乾见众人被石中坚拍飞,急忙大叫道。
石中坚见此,却是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他道:“走?走的了嘛?”
石中坚可不管唐门那群执事,对他来说,这群人,不过歪瓜裂枣,不足为惧,他只提起真气运转手掌之上,一掌向唐乾天灵盖打去,欲一掌击碎他的天灵盖。就在这时,唐乾身后房屋一处阴暗角落,是一小孩连忙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到能找到几分唐乾的影子,小孩一把推开石中坚的手,他道:“放开我父亲!”
小孩站在石中坚面前,他的模样可是倔强。他挡在唐乾身前,双腿还在打颤,可他却没退缩。石中坚看的有些意思,而唐乾却急忙大声叫道:“南星,你出来干什么,快快离去!”
可唐南星不听,他就这般挡在唐乾身前,没有一步退缩。石中坚饶有兴趣地看向唐南星,他忽然笑道:“你是他的小孩?你可看见了你父亲也不是我对手,小孩,你真不怕死?”
唐南星一脸坚毅,他奶声奶气地道:“我,我不怕!”
唐南星说着不怕,但他的双腿却在不住的打颤,石中坚不由大笑,他道:“好,好个小孩啊!唐乾,你可是享了你儿子的福!”说罢,石中坚便背着双手,准备离去。
就这样走了?唐乾见此,颇有些不敢相信。他就这般离去了?石中坚似乎真就这般离去了,唐乾与众人不由松了口气,唐南星也这跌坐了下来。一切,都好似这般结束了。可就这时,石中坚却突然回过头来,他恶狠狠地道:“你们真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了嘛?”
水、泪,从他的脸上底下,眼前,是倒下的唐南星。唐南星已经一动不动了,他就这样倒在了唐南星眼前,唐乾有些呆了。而石中坚却还在哈哈大笑。“啊——”突然,唐乾大叫一声,他的双眼已然通红,他看向石中坚,他大吼一声:“我杀了你!”身的疼痛,他感受不到,他只知道,他要杀了眼前的人。
石中坚的嘴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他道:“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嘛?”石中坚又提起掌,准备打去,可就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体内真气阻塞,竟发不出一丝气力。他想到了,想到了自己刚才的那阵疼痛。“是那个时候嘛!”石中坚心下暗道。又看着现在已如疯牛的唐乾,他不由逃去。
如今,唐门。
唐门中,唐南星还活着,他还没有死,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死里逃生,如何活了过来的!唐南烛也想知道,所以他问过,唐南星却不会说。唐南星不说,唐南烛也不能知道,但他知道一点,唐南星既然回来了,他是唐乾唯一的儿子,唐乾失而复得的儿子,那唐南星的话,对唐乾来说定有很大的作用。
唐南烛想要拉拢唐南星,虽然这对以往的他恨是不屑,但如今的他却不得不如此去做。仅仅只是因为有人告诉唐南烛,唐南星的重要性,唐南烛不得不去考虑这件事。唐南烛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若真对自己有利,他也会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做自己平生不愿意去做的事。
唐南星与唐南烛终究没有聊上几句,唐南星便与唐南烛告辞了。看着离去的唐南星,唐南烛不由一阵苦笑。唐南星还真是油盐不进啊!唐南烛对其没有一丝的办法,但既然拉拢不来唐南星,唐南烛也就不再去想他。现在,他与唐茯苓回到莫相问的房中,他想的只是如何唤醒莫相问。
而唐南烛不知,在他与唐南星交谈之间,暗处,却躲着他。唐南山一直跟在唐南星的身后,他已经回来多时,可就在今日,他终于忍不住了。就像他第一日知道他回来后的心一般,他终于在一天忍不住了给他下了一见血封喉的毒。若不是她,恐他就已将毒茶送于二人喝了。而如今,他又有些忍受不住了!
“混蛋!”一声怒吼从唐南山的房间传来,他见唐南星与唐南烛分开后,自己也回到了房间。可他忍不住,他越想越是生气,他道:“该死的唐南星,你为何要回来,混蛋!”
唐南山又是一阵发泄,而在他的床头,她裸露的背,已是伤痕累累。就在唐南山一鞭一鞭地挥下去的时候,敲门声已经响起。唐南山听着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又将床帘拉下,将她藏在里面。而绑住她的绳索却始终没有给她解开。唐南山打开房门,是他,出现在了唐南山的面前。
唐南山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有些皱眉,放他进入后,他连忙跪下,而唐南山道:“你怎么来了?”
只见他一直扣着头,不敢抬起,他始终记得他的位置。虽然他在心中已将唐南山咒杀了千百遍,但他知道,他现在还是只能做他的一条狗。他恭敬地跪在唐南山身前,唐南山的脚放在他的头上。
屈辱。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它说法。但他只能受着,他道:“主人,奴才来此是为主人报告一件事!”
唐南山闻言,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什么事啊?”
他道:“昨夜奴才正在唐门走动,却看见一个黑影而过。奴才便跟了上去,发现他就往祠堂处去。”
唐南山闻言,不由一惊,他连站起身来,他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看清来人是谁?”
只闻他恭敬道:“主人,奴才所说句句属实。只是属下的确没有看清那人容貌,但属下却还看见两人!”
唐南山闻言,颇有些好奇,他又问道:“哦,是哪二人?”
他又道:“主人,是君迁子与虎鹤执事二人就回来的那位老者,他二人好似早就认识。”
唐南山闻言,有些激动地问道:“你说的可真?”还不等他回答,唐南山又喃喃道:“既然是他们二人。他们二人早就认识?听门中人说,他可是骷髅门的人啊,是他害得唐门如此的。”
唐南山心中不知想着什么,他不敢打扰,他见唐南山还在沉思中,他才敢把头微微抬着,望向那旁。虽是有着床帘遮挡,但他也能依稀看清她的身影。她好似跪坐,被绳索绑住两手立起。想着床帘内,她的模样,他的心,莫名的疼痛。可她那日的话语,已让二人之间越走越远了。
想到此处,他心中对唐南山的怨恨更多了几分。就是因为唐南山,才会让她变得如此,才会让她与自己越走越远。如果不是她,哪怕她已不复纯洁,他也会和她一起双宿双飞。
“砰!”踩在头上的脚突然用力了,唐南山笑嘻嘻地看向他,他道:“怎么样,好看嘛?要不要我与你拉开床帘看个清楚?来吧,我给你看看清楚!”说着,他的脚更加用力。
他只被唐南山这么的踩在,不敢父母,在她的面前,一股屈辱油然而生。没有什么逼被人踩在脚下更让人决得侮辱的了。他就是这般,被唐南山踩在脚下,他还不敢有半点的反抗。不仅如此,他还得道:“对不起,主人,是奴才该死,还请主人饶恕奴才这一次,奴才再也不敢了!”
唐南山闻言,只嘴角上扬,他道:“哦,是嘛?”唐南山又抬了他的腿,他看向他,又道,“来,把你的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委屈?”他听闻此言,有些半信半疑地抬起了头。
唐南山没有为难他,反而是更加的关心他。唐南山将他扶了起来,他道:“来,跟我来!”唐南山带着他来到床前。唐南山一把掀开了床帘,里边,还裸露着身子的她出现在他二人面前。可他却没有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反而是她背后的鞭痕,让他的心如同滴血一般的难受。
唐南山迷恋般抚摸着她的身子,从她的后背绕过,她的胸前,她的白腿。一路向下,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唐南山的模样,好似变态。唐南山满足地看向他,他道:“怎么样,很美吧?来,一起来吧!”
他,终于从唐南山的房中出来。可才刚刚出来,他的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下,屋内,她的惨叫又是传来。他的心在滴血,可他却没有一丝的办法。他只能依附在唐南山的羽翼之下,做他的一条狗。
他离开了,唐南山却笑了。他已经自己没有看出来,但他错了,自己看出来了。唐南山在他进屋的第一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也正是因为唐南山这般敏锐地观察,才有了他如今的这般地位。唐南山知道,他背着自己做了一些事,这些事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唐南山相信这是对自己致命的一个打击。
唐南山心中对唐南星的那些愤怒,又因为他的到来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唐南山解开了她的绳索,她一下便瘫倒在床上,唐南山又抱着她,好似自己亲密的恋人一般。她口吐兰息,在他耳边嗔道:“唔,你好坏啊,既然让我和那种男人接触。你要补偿我!”说罢,她又勾住了唐南山的脖子。
唐南山没有注意到,在她抱住自己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的是一个让人怜惜的伤心的眼神。唐南山注意不到,也不会去注意。现在,他却想着的一件事,如何让唐南星消失在唐门。
有过一丝奇妙的想法,他的异常,以及唐南星的举动。唐南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却需要的是刘寄方的帮助。与她的云雨之后,唐南山带着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