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上头,枝上雪;凡从事,鸟从趣。你看树上三两只,树下琴音情难知。莫相问坐树下抚琴,叶枫在游于树林之间。却不多时,只门外,只看燕枢几人,领着王禹前来,那边道:“莫小兄弟,你看谁来了!”又罢,望相而去,莫相问只一脸疑惑。而燕枢几人却是来得个兴高采烈,当然,也不全然是。你看燕璇,不正是显露的愁眉苦脸。
莫相问却心下疑惑,他又问道:“哦,燕玑前辈,是何人来了?”他细望去,便是燕家众位护长,想来不是他们,而其中,倒也有新面孔,只是,望向王禹,莫相问却是千百个不解,自己好似不认识对方吧,那又要自己看何方?
莫相问想的倒是不远,燕枢、燕璇、燕玑三人却是起疑,这二人难道从未见过?这倒是不该,毕竟他们一个号称墨烟客的朋友,一个又是墨烟客之徒,就是再生疏,也该着是相识吧。但看他二人这般情况,却不尽然。
几人起疑,王禹却是突然开口打消了各人的疑虑,他道:“想这为先生便是家师之友吧!在下王禹,乃墨烟客关门弟子,只因家中有事,离去三年,因此也未能见到先生。今日有幸,见得先生,果真凤鸣之相啊!”
莫相问听着有些心惊,他却未想到,这人原是墨烟客的弟子。再看看燕枢几人,想来这却是真事。莫相问不由心下打鼓,但在众人眼里,并未有异。他道:“哦,原来王禹兄弟。墨兄倒是与我提起过你,只是一直未得见面,倒也识不得。”
王禹闻言,便又笑了笑,他道:“先生哪里话言,我不也不识得先生嘛!先生若不嫌弃,却叫一声小禹便好。”
莫相问笑了笑,你看王禹站起,却是弓着腰,俯向前,听自己话语,莫相问真是感叹万分,又点了点头,他道:“唉,我看王禹兄弟与我年纪也相差不大,这样吧,我却叫你一声禹兄,你且唤我莫兄如何?”
王禹闻言,赶忙道:“先生,不敢不敢。你与家师为友,小子又怎敢与先生称兄道弟。先生还是不要再开玩笑。”
莫相问又是笑笑,他道:“墨守者,皆不需拘泥小节。我既叫你一声禹兄,你却能叫我一声莫兄。”
二人多言,王禹便只能接受。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二人一见如故,说起了家长里短。你看燕玑几人都已离去,二人也不多留,只坦言相称,不知时月。如此至酉时,叶枫而归,嘟囔个嘴,道:“饿了!”
莫相问这才想起自己二人聊有多时,便又道:“禹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如此深交,却是忘了时辰,你看此天不早,还是留下做客,在下一塌安卧备好,禹兄可明日一早离去,你看如何?”莫相问说的深切,让人不忍拒绝。
可王禹哪儿会答应,他道:“莫兄,便不必了。如今我来燕家,可却还未拜访燕家护长几人,今日还得前去。”
莫相问挽留不住,只好放其离去。王禹留下一份歉意,莫相问也不在意,让叶枫把着木轮便是离去。二人转身,皆看不见对方之容,两人可未离远,便消失了当时笑容。一个只出暗暗杀意,一个还有眉头紧皱,二人各怀心思,不显真诚。又是来到房中,青兰准备好的饭菜,让莫相问在许远外胃口大开。推开门,只见青兰勤劳的身影游动。
“青兰,今晚是何饭菜啊?我可是在老远处都闻到了饭菜香味。”莫相问说的开心,不似以往,想是昨夜二人之言,怕得尴尬。可青兰却不语,只摆了碗筷,便坐下食用。想来,青兰还是没有从昨夜之中回来,还有些怪罪莫相问。
莫相问无奈,摇头苦笑几声,便让叶枫将自己推去。莫相问才几动筷,那边青兰便立马收了碗,回房休憩。莫相问不由咋舌。好在,他也不是大题小做之人,摇了摇头,继续饮用。可就这时,叶枫却是突然开口了。
“莫哥哥,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叶枫带着一脸好奇,当然,还有些许的醋意,他对王禹,可充满了怨恨。
莫相问未想叶枫此问,一时间还做不了答。思来想去,他摸了摸叶枫的头,又笑着道:“小枫,放心吧,没人能取代你。你也不用怀疑王禹。”叶枫闻言,便哦了一声,露出笑容,那模样确是保护自己东西的小孩。
酒过三巡,望明月,莫相问不由思考了起来。没人怀疑过王禹身份,也有人曾见过他那一面。因此,燕家对其没有任何怀疑,因为莫相问相信,这定是王禹没有说谎,只是他为何不拆穿自己?莫相问心中满是如此,王禹既是其墨烟客弟子,又为何维护自己?因此,莫相问才打出来要与其作为兄弟。只因其更能合作。
王禹其身也难眠,他的确说了谎来,他不认识什么莫相问,他为此,只有一个目的,他也信莫相问心中有疑但他也料定莫相问不敢发声,这便是王禹要的结果。莫说心中几多疑,只消心中还有愧。王禹还是小看了莫相问,哪怕莫相问现在不敢去说,却不代表着一切的发展都会按照王禹的计划进行,王禹如今的轻慢,也是他以后失败的一个原因。
今夜夜无常,屋檐上,几处脚步声,让莫相问所知晓,也让燕璇所勘察,燕璇的脸上挂出笑意,莫相问的脸上也挂起了笑意。当然,这其中笑意最盛之人便是王禹了。脚步声停下,一张熟悉的脸摆在王禹的面前。
而在谢家,谢景天望向凉凉月色,他的脸上倒有一丝挣扎,但也就一瞬间,之后,便是没有了这份挣扎。
凉凉月风今起意,此处豪宅多险生。今夜,乃至明日,后日,整个燕家都不会显得安宁了。此处的热闹,也真是不比当初的唐门低。说着唐门,却不知唐门的众人又如何了,刘寄奴与徐长卿又赶往了何方。夜,还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