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不再做声。
虽然她觉得儿媳这样做也不妥,可也毕竟算个理由。
于是和孟洁一同回到自己的房间。
孟洁叫孟夫人坐到沙发上,她则站在孟夫人的身侧,给孟夫人轻轻捶背。
孟洁的悉心呵护,令孟夫人心生感慨。叹道:“孟潇如果听我的娶了你,我该有多么的省心!”
继而恨恨道:“这个亓可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新婚夜说走就走了,将孟潇一个人晾在婚房。唉!这事发生在咱家,真是丢人。孟潇看来也是拿捏不住她。”
孟洁听了眉开眼笑,甜甜的叫了一声,“妈!”
说道:“妈!您能想到我,我心里暖呼呼的。不过也是命,没听人说吗?这谁和谁能成为夫妻,其实都是出生的时候就安排好了的。是月老绑好了红线的。我和孟潇那是没缘分,不怪孟潇。”
孟夫人拍拍孟洁的手背,疼爱的看一眼孟洁,“你呀!总是那么体谅人。妈已经托老朋友们帮忙了,一定给你找个比孟潇强的小伙子。你结婚,妈妈也要好好陪嫁!妈送你一套别墅做新房,小伙子如果家境差些,那么婚礼的一切花销都由我来出,规格定不次于孟潇。”
孟夫人觉得她很大气了,可孟洁瞄准的是却是整个孟家家业,区区一栋别墅她哪里瞧得上眼?
可她,还是做出惊喜模样,将头靠在孟夫人的肩上,说道:“谢谢妈!您总是格外疼我,我孟洁这一世真是掉到福堆里了!”
……
第二天一早,亓可心刚刚吃过早饭,孟潇就开车过来了。
孟潇没有进屋,他给她打了电话,然后在车里等她。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看一眼是付雅丽的号码,他没有去接。
然而,铃声却是叫个不停。
孟潇只好接起电话,“喂……”
付雅丽哀哀怨怨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孟潇!今天有时间吗?咱们见个面好吗?”
“今天不行,我有事。”
“度蜜月吗?几点的飞机?我去机场送你吧!顺便和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孟潇蹙眉,几分不耐烦,“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现在说吧!”
电话那端沉寂了几秒钟,付雅丽开口。
“我怀孕了!”
晴天霹雳!孟潇惊住了。
半天说不出话来。
缓过神来道:“你……什么意思?”
孟洁那边平静的语气,“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怀的孩子是你的,我怎么可以不告诉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孟潇大脑一片空白。
两个多月前,他和付雅丽共同出席过一个酒局,那天喝高了,是付雅丽开车将他送回的。
那晚付雅丽睡在他的房间里,记忆中他躺床上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的付雅丽,她就睡在他的身旁。低头见自己衣衫完好,付雅丽也没说什么,就觉得并没有发生什么。
莫非那晚……他在努力回忆。
不可能!”
他随即排除了!
即便喝多了,也不可能完全记不得!不可能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于是说道:“付雅丽!你在开玩笑吧……对我有意见尽管说,不兴这样坑我啊!”
付雅丽顿时发火,“孟潇!你个混账!你竟敢不认账!你以为我好欺负吗?给你一天时间思考,如果继续不认孩子,咱们就走着瞧!”
付雅丽说完便气哼哼挂断了电话。
亓可心的几个同学看见孟潇的车停在大门口,便喊亓可心过来窗前看。
“可心!孟潇过来了接你了!”
“可心!快过去吧!别叫人家等。”冯丽叮嘱。
冯丽这个老大姐,总会为别人着想。
“嗯嗯!那我去啦!”亓可心背上自己的包包,乐颠颠下楼走向孟潇的车。
“早呀,吃饭了吗?”亓可心打开副驾驶车门,抬腿坐上座椅,瞄一眼孟潇。
“嗯嗯,吃过了!安全带系好。”孟潇叮嘱亓可心。
“好的。”亓可心系好安全带。
孟潇点火,踩油门,车子“嗖”地窜出去老远。
“慢点,慢点。”亓可心提醒他,又瞄他一眼。
见他脸色阴沉,笑嘻嘻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呃!没有,没有啊!”孟潇这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调整状态。
故作轻松的和亓可心聊着。
“今天提回车,我就带你去驾校报名,你这个年龄学车学得快,很快就可以上路了!”
亓可心笑的开心,“那太好啦!我也顺路看看你是如何驾驶的!先跟你学,你先给我当师傅吧!”
周身充满活力的亓可心,驱散了孟潇心中的郁闷。
他不再去纠结付雅丽说的事情,他相信自己没有犯糊涂,是付雅丽在无事生非,无非是要引起他的关注,不搭理就是了!
于是向亓可心介绍驾驶要领。
“这自动挡的车啊,其实就是个大玩具,操作起来简单的很。日后开车技能不是问题,主要是要专注,要精力集中,不能溜号。你看这车速多快啊,你溜个号就可能开到沟里去。”
亓可心点头,“是啊!是啊!什么时候都不能溜号啊!我听人说有只苍蝇飞到驾驶室,司机下意识打苍蝇,将车开到沟里了。呵呵!”
她其实是在说她自己。
前世她拿到驾照不久就出了一起车祸。驾驶的路上,驾驶室飞进来一只苍蝇,那只苍蝇嗡嗡叫着胡乱飞讨厌死了,她下意识驱赶,车就一头载进了沟里。好歹只是车受伤人并无大碍。
丈夫濂拓日后总是拿这件事揶揄她,其实就是提示她开车注意安全。
今天顺着孟潇的话提起这件事,就是想看看孟潇的反应。
看看孟潇对这件事是不是有些记忆?
能在这一世邂逅孟潇,是很幸运的事情。但也存在遗憾,那就是濂拓穿过来,失去了前世的记忆。
如果不是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他们在一起和前世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不是他失去了前世的记忆,瀚昌也不至于叫管小飞给算计。
濂拓什么人啊?那可是京城屈指可数的企业家。精明又强悍。管小飞之流,就好比落在他脸上的蚊子,来一个拍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