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接菜去墓碑回来的男子迫不及待的对乔衍道:“小兄弟,咱们想你帮一个忙。”乔衍讶异异常,想不到可以帮他们的忙,就笑道:“不知可以帮几位大哥什么忙?”
三个男子分别自口袋取出一个绸布织成的心形的比巴掌略小的红包,旁边两人将红心塞给中间男子,中间男子则将三个布红心塞给乔衍,并如此如此叮嘱一番。乔衍感到这个帮这个忙有点滑稽,但想他们帮过自己,只好爽快答应。
将布红心放进口袋匆匆回去找陆晓叶,三个男子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在林中小道消失,神情露出颇为紧张之色。
乔衍回到菜园却不见陆晓叶身影,菜园的水也只浇了一半不到,就以为她是贪玩跑到旁边不远哪里去了,沿着菜园周边边叫边寻,却哪里有她的回声与身影。想她哪里去了?看到静悄悄一片,暗叫不妙,又加大声音呼叫,却仍然不见她回应。之后又在附近辗转呼叫一会,立即就拔脚往飞龙寨跑,将那三个男子的嘱托放过一边。
回到飞龙寨得知陆晓叶没有回来,就一面派人去告诉名誉寨主,一面派人去垌清寺告知觉性,叫一批寨兵乔装打扮出去寻找,自己只好记着三个男子的嘱托往擂台跑去。
此时近正午,台前人山人海,上面也不知经历了多次高潮。原来些有点力气的汉子唾涎前田三姐妹的美色上去想博个彩,奈何平日里力气被传得甚为神奇,却挡不住三姐妹的三招两式,瞬间被扫下擂台。当然那两个卖符道也不会缺席,早早就置备了光鲜的衣服换去道袍,一大早就来这里准备,抓住机会上去打了两拳,连对手的衣角都没捞着就被踢翻台上,被高麟狠狠瞪了几眼,想以为你们赚银子的心已经很狠,哪知色心是更狠。
台下人见没有一个人敌前田三姐妹,不禁气馁,就议论纷纷,说如果是海砂帮的人来或有点机会,只可惜他们被禁了。
此时又有两个自恃力大的大汉正被踢翻下台,台前报名处就走来一个稍显瘦弱的绿衣小子,众人不禁眼睛一亮,心想这下好看了,居然连小孩子都来报名了。却听高麟立马喝道:“这小子是海砂帮的,不准他报名。”
这个小子正是乔衍,身上穿的也是陆晓叶的绿衣,他想匆匆上擂台去,却想不到要报名。当下不上去难以完成那三个男子的嘱托,心中又记挂着陆晓叶的安危,不禁大急,叫道:“高麟,我不是上去攻擂,是有一点事情。”
高麟是巴不得有地方可以难为他,当然不会答应。
一队官兵刚才对他虎视眈眈,此时就想过来将他驱逐出去,一个满脸胡戟的粗壮汉子过来向官兵打个手势,那些官兵认得来人瑟了一瑟不敢上前,粗壮汉子拍拍乔衍肩膀,乔衍一看却是海砂帮的帮主迭海沙,不禁大喜,叫了声“迭叔叔”。原来迭海沙在远处看到他的情况,想他这样做必有原因,就过来帮帮他,向上面叫道:“孟大人,小徒想上去与你说个事,方便否?”
孟廷玉试过乔衍怪异的内功,以为功夫得自迭海沙与区云帆所传,对迭海沙不敢太怠慢,只好应道:“今日本不是议事之时,但既是迭帮主出面,就宽限一次,叫他上来吧。”
众人的内心感受又再迎来高潮,比武招亲已经很精彩,想不到还有这一出,都静待观看好戏。孟廷玉则略显烦扰,想今日是大好日子,本官正想出手,让这小子打扰不得不又要推迟一阵。
乔衍向迭海沙道声“多谢”即“噔噔噔”的跑上竹梯,走到那位仗刀而立的前田治子身前向他塞过去那三个男子交付给他的红心,道:“三位芦苇帽大侠说将这个送给你们。”前田治子愣了好一会,终究是收了。
孟廷玉不禁脸上变色,万料不到乔衍来这个,暗悔让他上来。
大竹一夫则伸手抹了下下巴,露出颇为关注的样子。乔衍大功告成就想撤退,听孟廷玉大喝:“站住。”这一声大喝流露出如果乔衍要跑的话必然阻拦,乔衍只好停一下,听他又喝道:“他们自己不来,又为什么叫你送这个?”喝声难掩醋意。高麟听了出来,这个孟大人怎么好像有点那个意思?
乔衍记挂着陆晓叶的安然,心中道声“少陪”,抬脚就走,眼前白衣人影一闪孟廷玉拦在面前,喝道:“你不说清楚叛逆的情况,休想离开这里。”
高麟与大竹一夫都是不禁大愣,约好是收服这三人,怎么他们现在变成叛逆了?又按照与他商量好的计划,这样不是表现得很顺利么?孟大人这是唱哪一出戏呀?
原来孟廷玉嘱高麟布置这个擂台不是为了撮合那三对良缘,当然也非要因此收服那三个男子,而是另有打算,准备时机成熟即自己出手,他战胜前田治子之后即大功告成。
他的计算好像万无一失,估算到那三个男子与前田姐妹一方明显站在对立面,即使他们对三姐妹有心想来,他们的背后亦必有人阻止。另外他担心两位帮主会搅浑他的好事,一时为了三姐妹的美色而上台也未可知,就以海砂帮与扶桑武士有嫌隙为由禁止了海砂帮众上擂台,当然也一并禁止了帮内其他的不知名好手。
当下见乔衍代那三个男子送红心而说追查“叛逆”,并因此责怒于乔衍实有就坡下驴之意,并非真的想难为乔衍,眼下即便有青莲帮的人叫他去绑,也未必有这个心思。
果然在乔衍抗议了几句之后,语气就突然一转:“罢罢罢,既然你们破坏比武招亲规则,只是以那个什么布心来表白,本官就不得不出手,维护好这个长久流传的比武招亲的精粹。”转向前田治子抱拳道:“本官亲自来接治子小姐高招,好还原这个比武招亲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