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的身影在林中小道掩没,一个男子就道:“大哥,咱们怎么办?”
刚才扯乔衍衣领那个男子犹瞪着眼睛,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到下面说话。”
另一个男子道了声“可是……”那男子就又压低声音道:“咱们只是走下一点点,又不算走出这里。”三人就一拍即合往下游走下约二三十丈,在一处芦苇丛旁边坐下。
原来这三人分别叫赫连州、赫连英、赫连红,拼起来是“神州英雄”的意思。他们是孖生孤儿,在这生活了十二年。那个扯乔衍衣领的是赫连州,是三人中的大哥。
三人在芦苇下一番低声商议,赫连州突然怒道:“她的星河心法不肯传给咱们,却传给了那个陌生小子,她对咱们如此,咱们为什么还要拥护他?”赫连英道:“可这是尼姑姑作主。尼姑姑将咱们养大,咱们怎么可以……”赫连红道:“她虽将咱们养大,但看不起咱们,又把咱们当外人。”
三人一番窃窃私语,一会怪这个一会怪那个,好像都为寻找一个走出芦苇滩的借口。
却说乔衍回到飞龙寨,意外看到觉性又押着数车物品回来,想觉性大师当日不见,原来又是出外置备物品。
觉性嘱咐他与陆晓叶按照他的吩咐先将这些一箱箱密封的物品让寨兵放到秘密处所放置,然后到处查看挖沟渠的情况,一番之后感觉甚是满意。
到了晚上,觉性就把乔衍与陆晓叶叫到房内告知这些物品的用处,首先说到手套、护脸、草鞋,简单说是防护用一笔带过,其次说到的是甘草,原来江湖上有一种蒙汗药,人一不小心吃了它泡的酒水或臭到它的气味就会昏睡过去,须等药力过了才可自解,而这些蒙汗药的主要配方就是有魔鬼花之称的曼陀罗花,甘草煮水喝或含在口中则可解之。
觉性置备这个,自是因为想到十余年前青河帮遭遇的一幕。
而另外数十大桶的物品就更是厉害,是硫磺、蛭石以及多种烈性药粉制成的粉末,和在沟渠水上加上水器,对盗贼的杀伤力极大,因为他想到那些武士可以依靠盾牌阻挡箭石等固体杀器,水剂就万万挡不住,因为水可堪称无孔不入。嘱乔衍与陆晓叶让寨兵安排在壁上壁下伺机和水备用,一部分和到引水上渠的池塘。
之后乔衍思考再三,还是与他谈到比武招亲中三颗红心之事,感到这事关大河与海盗两方,不可不说。觉性在开始听到比武招亲甚是意外,说恰好这几天外出错过了这个江湖难得一见盛会,待听到三颗红心的经过,心情又陡然转向沉重。
次日告辞,自是去了解这事与找他的佛友张重景打探消息。
而乔衍与陆晓叶按照觉性吩咐摆放了那些物品之后,乔衍就嘱咐陆晓叶防护寨门,自己到西北削壁旁的一个山坡下开始研究写草书,草书主要有章草、行草和狂草,感到章草与他之前习的差不多,就先练行草,准备练熟这个之后再练狂草。
因为之前练习过各种各样姿势写字的经验,感觉练行草就不太难,估计有两日时间就基本掌握了。只是他不会接着就练狂草,狂草太复杂了,必须在行草很熟练之后再细想。
陆晓叶偶尔会过来看看情况,但是乔衍说是前后左右加上倒着斜着写字就感觉不可思议,有心跟着练习却实是无能为力。
高麟听到两个副将回来报告,说本来可对陆晓叶手到擒来,但是为乔衍阻隔,顿时又是对乔衍恨得牙痒痒,不顾孟廷玉吩咐办的大事,屡屡偷空到寨前对乔衍怒骂几句,可惜乔衍在寨北习武,一南一北话不相通,任他怎么骂乔衍都没听到。
当然他也是想看看陆晓叶的衣角,奈何陆晓叶在削壁上远远看到是他,就吩咐寨兵答曰她在睡大觉,让高麟甚是奇怪,不知道在大白天哪来这个闲心。
这则正中他两个副将之意,甚是担心陆晓叶戮穿他们的谎言。
这几日有人在市井间传出一个消息,说孟廷玉与他那位在擂台结识的前田治子小姐不日大婚,镇上的百姓就纷纷议论,说这个孟大人明明是这次的主婚人,却突然变成了新郎官,真是奇怪。
这些话传入孟廷玉耳里不禁暗暗恼怒,吩咐了是保密大婚,却让消息传了出去,找来高麟相问,高麟信誓旦旦说没有漏出消息,他就想这可能是扶桑人所为,但没有证据只好不了了之。
当日军营内的孟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像,军营也多处披红挂绿,原来孟廷玉感到有数千官兵以及数位驱鬼师弟为他庆贺已甚感满足,不想惹来那三条“泥鳅”就想到封锁消息。
至于他那位留在京城的夫人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当晚筵席之后,孟廷玉急急回房,看到顶着红布兜、坐在另一张床上的的前田治子,喜滋滋之下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就想过去掀头盖,前田治子突然叫道:“不要过来。”“咱们都是夫妻了就应该恩恩爱爱。”“事情还没有办好,咱们就不能算是夫妻。”“事情总会办好,咱们可以提前恩爱。”“不可以。”“怎么就不可以?”
孟廷玉说着就过去拉她的手,前田治子陡的从口袋取出一把匕首叫道:“你如果再相逼,我就自杀。”
孟廷玉暗悔,在她过来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居然让她执把这个在手上。
又想我孟廷玉不顾面子才好不容易与你走到这一步,如果分床而睡日后出现变故就吃不起这个亏,就回到自己床上斟酒喝了一杯,又斟一杯走过去:“老孟敬治子小姐一杯。”想乘她端酒之机将她擒住,但前田治子却用匕首指着他:“你不要过来。”“既然是夫妻就需要敬酒。”“本小姐不喝酒。”“那喝茶?”“不喝。”
孟廷玉计划泡汤,颓然坐回床上。两张床一西一东北摆放都是帐子馨香红艳艳,他却感到甚为古怪。
看到桌上摆放的几根绣花针,陆地想起乔衍的“飞针绝技”,轻轻取一根在手,瞄着前田治子的右腕刺出,前田治子右腕一麻,匕首“当啷”掉地,孟廷玉一个闪身已到她旁边将她双手抓住,又一把将她抱到自己床上,前田治子只是大声呼喊一声又为他伸手按住嘴巴。
他一只手将前田治子的右手翻到她背上,前田治子就浑身酥麻动弹不得,而他摁嘴的手轻轻一挪就将前田治子的头盖打开,见她肌肤似雪的面容在灯光映照之下,更显得美艳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