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叟中的老大放眼打量着博高一行人,他终究上了年纪行事较为老成,不似年轻人那般莽撞,他心忖有可能真的是贺小子的朋友,便问道:“老夫蒋一鸣,不知你们上门有何事?”
玛鲁赶忙说道:“老人家,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想与贵府贺大少爷谈一些事情。”
蒋一鸣说道:“有什么事情和老夫说也行。”他虽是向着玛鲁说话,但眼睛却看向十一当家。
闻言玛鲁一愣,他心想这种事情那能当众说出口,便再三说道:“这事情不便这里说,老人家还是请贺少爷出来一见吧。”
玛鲁的话都说到这样了,蒋一鸣心想怕是真有要事,为免耽搁了贺翔的事情,便让下人去通传。
由于贺翔最爱白日干那种事情,所以下人们如果知道贺翔白天在房里的话,绝对没人敢上前打扰。
尤其是最近他才新纳了第十二房小妾,现如今指不定在怎么折腾着,因此虽然蒋一鸣发话让人去通报贺翔,但没人敢去,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蒋一鸣见没人有所动作,不由得皱起眉头,坏视面前的下人,问道:“怎么?老夫的话不好使?”
到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个下人身上,那下人见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畏畏缩缩的站了出来,迎接着他的目光,说道:“三叟,少爷此刻怕是真的不得空,还是让他们晚些再来吧。”
蒋一鸣听了,见下人神情不似作伪,心想贺小子可能真的有要事,但他还是问道:“少爷不是在府上吗?怎么会不得空?”
那下人硬着头皮,一声大一声小的说道:“少爷现在新姨娘那里…怕是不太方便…”
话说到这样,蒋一鸣也听得懂了,只是还不待他说话,博高一听到“在新姨娘那里”六个字,理智尽失。
他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头烧得他面目火燎火燎的,一想到黄岚可能被人所糟蹋,他不管不顾的从怀中抽出一把小刀,红着双眼就要往里屋冲去,状若疯狂十分吓人。
下人们一时间不禁后退一步,但三叟可不怕博高,为首的蒋一鸣脚步一扭,手中长棍如同箭矢般直直的往博高胸膛刺出。
这一棍快如疾风,看似软绵实则韧性异常坚韧的长棍笔直刺出,但还有人速度更快。
“咻”的一声棍音响起,这一棍却是落了个空,原来是十一当家推开了博高致使蒋一鸣这一棍落空。
蒋一鸣浑浊但又异常有神的双眼眯了起来看着十一当家,就凭刚刚十一当家这手,蒋一鸣心道来人不可小觑,便道:“阁下也听到了,贺少爷此刻怕是真不得空,好话也说尽了,莫非阁下还要硬闯不成?”
蒋一鸣最后几个字已是带了重音,显然心下已然不悦,只是十一当家看看博高这模样,心中一叹,知道博高不会善罢甘休,便只好说道:“老人家实在对不住,不管如何还是请贵府少爷出来一叙吧,反正他人现在也在贵府上,正好也方便。”
蒋一鸣眯起的眼缝一睁,锐利的眼神射出,他话音冰冷,不带有一丝情感的说道:“这里太狭窄,还请阁下里屋见真章,若过了老夫这关,你爱见谁便见谁。”
话说完,蒋一鸣回身率众步入里面,十一当家叹了一口气,便也跟着入内。
十一当家和博高一行人跟着蒋一鸣来到一处宽敞的院子,蒋一鸣挥舞着长棍摆出个起手势,傲然说道:“莫说老夫以大欺小,我就让你三刀。”
十一当家也不说什么,只道了声得罪,便从腰侧抽刀而出。
“唰”的一声,只见刀光一闪,人已带着劲风当头一刀就要砍在蒋一鸣头上。
蒋一鸣见刀势凌厉,也不硬接这一刀,他回身闪过十一当家这刀,还不忘以长棍守住门面,但十一当家刀势落空的那刻就转过手腕来,以刁钻但又快速的再砍出一刀。
蒋一鸣还是那般,不硬接不硬拼,脚下如抹油似的只是闪退十一当家的刀势,如此又过了一招后,这样算来也已过了三招之数,十一当家也没能伤得了蒋一鸣。
“三刀已过,老夫这就出招了。”
蒋一鸣说话时手中长棍一抖,长棍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由下至上的攻向十一当家的手腕,逼得他不得不松开原本的攻势。
十一当家攻势一松,蒋一鸣打蛇随棍上,一左一右的扫向十一当家的腰则,长棍舞舞生风,但都被十一当家挡下。
正当十一当家欲举刀还击时,他却被蒋一鸣瞧出个腰间破绽来,一棍戳中这破绽。
十一当家骤然吃了这一棍,只觉体内肺脏如同被一把大手搅成一团,由不得他这般,实在是蒋一鸣这棍直直戳在他的肋骨上,这还是蒋一鸣手下留情的关系,否则这一棍怎么着也要戳断他几根肋骨。
虽是如此,但剧痛还是使得十一当家手中的刀有些不稳,但也只是不稳而已。
但见他反应奇快,中棍的那刻立即以腋下夹住蒋一鸣的长棍,再忍着剧痛另一手当头劈向蒋一鸣。
眼看刀子就要劈在蒋一鸣的身上了,值此千钧一发的时刻,蒋一鸣居然也以腋下夹住长棍然后双脚步伐一扭,坚韧的长棍已然成了凹字形,但蒋一鸣也堪堪避开了这要命的一刀。
许是蒋一鸣曾遇过对手欲谋夺他手中长棍,因此才有这么一招,果不其然,蒋一鸣借着长棍异乎寻常的韧性,脚步再一反转,他借着长棍的韧性以及自身步法,就着这棍身的弹性瞬间被来到十一当家的面前。
这诡异的情况惊得十一当家立即放开长棍,但为时已晚了。
蒋一鸣的棍法已然练至登堂入室之境,但其实他本身也精通拳法,这不?就见他借着长棍的韧性以及自身步法速度被弹去十一当家的面前时,一记爬山虎硬拳准确无误的再次打中十一当家刚刚被他长棍戳中的腰间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