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说完笑笑看着舒灵儿,她不料徐南如此说话,一时间有些瞠舌,下意识地回道:“好…好的。”
徐南哈哈一笑,伸出手掌向彩秋说道:“把那些人的资料给我吧。”
彩秋一时有些愕然,问道:“写什么?”
徐南没好气地说道:“你哥哥的债主,欠了谁谁谁,多少钱、还钱期限之类的,你若不列个仔细给我,那我要如何去找他们谈?”
彩秋这才恍然,连忙说道:“我这回去就写个仔细给你,明日就把这钱和名单给你,行吗?”
徐南笑道:“没问题,明日这时间镖局见,然后我就去找他们。”
“那我们明日见!”彩秋欢呼雀跃,原地跳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地回头向舒灵儿说道:“小姐,我哥的事情解决了!”
舒灵儿微笑着看她,徐南也在看她。
舒灵儿就是那种柔弱型的女子,徐南就喜欢这样类型的女子。
或许是感受到徐南的目光,舒灵儿回过头来和徐南对望了一眼,两人目光只是短短交集了一下,舒灵儿说道:“这次的事情就拜托道长了。”
说完,舒灵儿福了一礼,徐南说道:“你若不介意,可以称呼我老徐还是小徐什么的,就是别喊我道长了,我听得很不习惯。”
舒灵儿听他这一说,却是掩嘴笑道:“你之前不是都贫道贫道的自称吗?”
徐南尴尬一笑,然后说道:“那是看对谁,现在我们不是朋友吗?没理由朋友之间道长来道长去的吧?”
舒灵儿微微一笑,道:“这也是,那我以后叫你老徐好了。”
“也可以,没什么我先走了。”
事已至此,徐南也不留下,于是便告辞离开。
隔日,彩秋拿着一封信纸在李熙的陪伴下来寻徐南,她见到他便把信纸交过去,然后问道:“你能看得懂吗?”
徐南接过折成四角的信纸张开来看,看着折痕的信纸,字里行间列明了债主对象、欠款之类的详细资料,这里头写到浅显易明。
城北梁记米铺梁二爷,城北三方赌坊胡一刀胡香主…
徐南看着信纸上写着的两个名字,彩秋哥哥曹大欠了两家债连本带利百多两银子。
“写得很清楚,我看得明白,不过钱呢?”晃一晃手中的信纸,徐南问道。
“在这呢,给你。”
彩秋从腰间解下两个小袋子,徐南接过一看,里头都是银票,然后她说道:“米色的是梁记米铺,黑色的是赌坊的。”
彩秋做事仔细,徐南也轻松些,他收下两个小袋子,然后说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你回去吧。”
彩秋福了一福,诚心诚意地说道:“这次真的多谢你了。”
徐南罢罢手,没再说什么,彩秋这才告辞离去,留下李熙。
李熙说道:“你知道这两个地方在哪里吗?”
两个地方自然指的是梁记米铺与三方赌坊,徐南大概知道这两个地方,这些时日他空闲时也是大街小巷地逛逛,寻找好吃的,故此他也算是熟悉地方。
徐南笑笑,眉头一挑,道:“大概知道,放心吧。”
三方赌坊,二楼。
几个人围着张桌子喝着酒,大口吃肉,其中一个眉眼犀利的中年男子捧着饭碗大快朵颐,他腰间挂着一把剑,但是这剑和他气质不符,因为他这种人应该是用刀的居多。
这人便是三方赌坊的主事人,孔黎。
孔黎三十余岁,习练剑法二十多载,一身本事足以位列一流高手层次,也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物。
他本是孤儿,在七八岁时被三方帮帮主看中其资质,收养其为义子,后来将女儿嫁与他,从此接了三方帮帮主之位。
原三方帮帮主本是练枪高手,但孔黎从学自他的枪法硬是转为剑法,由此可见他也是天资聪颖之辈。
他自从接掌了三方帮帮主之位,在他带领下三方帮称霸了远宁城城北,奠定了其城北地下霸主的地位,就是对上城东、南拥有白道背景的锦帮也有充足的底气说话。
三方帮有许多生意,三方赌坊也不过是他手下其中一种生意而已。
孔黎称霸城北之后,也安逸了多年了。
这些年来,除了衙门的一些人,也就没什么人敢给他脸色看了。
不过事情总会有例外,就看是什么时候发生而已。
“这位大哥,请问贵帮香主胡一刀在不?”
三方帮一守门喽啰突然听到有人问话,他专职在这三方赌坊大门看守,一向来也不会太多人和他搭话,故此骤然有人问话,他抬眼望去,见是一位穿着深蓝色道袍的年轻道人。
他回忆近日,似乎自家赌坊并没有和什么道门的人有来往,不过他不知道眼前这道人的深浅,故此也没怎样不好姿态,只是问道:“是哪位找胡香主?”
“贫道是为了城北东街曹大的事而来,此次是还钱。”
这穿着深蓝色道袍的自然便是徐南,他面带微笑说话。
看门喽啰自然知道谁是曹大,他噢了一声,然后说道:“来还钱的是吧?那还请道长跟我来。”
“胡香主,有人找,说是替曹大还钱的。”
那看门喽啰带领徐南穿过赌坊来到二楼的隔间,让徐南侯在门外然后自己进去里间了。
里间正是孔黎几人吃饭的那厢房,那喽啰来到一断眉大汉身旁,点头哈腰地说话,那断眉大汉哦的一声,看向那看门喽啰说道:“让他进来吧。”
那看门喽啰连忙退下,然后唤了在门外等候的徐南入内,以眼神示意徐南谁是胡香主。
徐南入内看到几个大汉围在桌上大快朵颐,按照看门喽啰指点,他一眼就看到哪位断眉大汉,只是正在吃饭的几个大汉无人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吃饭。
被人无视,徐南不尴尬不气恼,他微微一笑,抱拳向哪断眉大汉说道:见过胡香主,贫道此次是替曹大来还钱。”
正在吃饭的几人略微抬眼看他,见是一位道士来到也略微惊讶,不过也只是略微惊讶而已,不关事的还是各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