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电光火石的险境之中,三叟中只有老大蒋一鸣成功与徐南拉开距离,只是三叟厉害之处在于“三人”,闻名江湖的三分半棍阵的阵法也不是一个人就能使出的,唯有三人同时发起进攻才是他们的制敌利器。
如今三叟之中只剩下蒋一鸣一人,这棍阵就再也展现不出“密不透风”的赫赫威名,这下子就轻易的被徐南以履霜寻梅手的拆字境抓住长棍连同他的人一道被送来到徐南面前,后被徐南施以履霜碎冰手结结实实的一掌印在门面上倒地不起。
三叟,全军覆没!
此时在他们三人之中唯一还清醒的只剩下腹部受了徐南一拳的蒋一峰。
他不想自己任人鱼肉,虽然腹部的伤痛还没恢复,但他眼神还是锐利的盯着徐南。
他一只手捂住腹部,满头冷汗簌簌直冒,另一只手颤巍巍的以长棍勉力支撑自己站起身。
“得罪了。”
见他这般模样,徐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意,他向蒋一峰抱拳,再施展履霜拳法第三式,双拳朝前平放再向内半转,内力自丹田处顺着筋脉直上双拳,然后一连数拳皆打在蒋一峰的胸膛,直打得他浑身气血震荡再也无法起身。
大嗓门见到家中的保护神被徐南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整个人拔腿就想逃跑,只是他又能逃到那里去?被徐南好像抓小鸡似的提起他衣领让他前头带路。
没走几步路,大嗓门如同死尸般瘫软不动,徐南疑惑的看向他,却见他眼神绝望,语带哭音的说道:“我是不会带你去找大少爷的,你打死我吧…你现在打死我,死的只是我一个人,我若带你去见大少爷,死的就是我全家…”
徐南听了一怔,深深叹息。
他看着这大嗓门,片刻对大嗓门如同赶苍蝇般挥挥手,道:“你走吧,我不逼你,我自己也可以找到人。”
大嗓门闻言不敢置信的模样,语带颤音的问道:”你真的让我走?”
“那就别走了,来带路吧。”
徐南做状伸手欲抓,大嗓门一愣,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道长,没有人带路,这里又那么大,我们该怎么找到那厮?”玛鲁来到徐南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徐南拍拍他肩膀,对他也是对博高说道:“贫道自有办法。”
徐南一行人现在身处一座院子里,他举目四望来到一处屋前,抬头看着屋顶那片片屋瓦,看着这高度,他心想自己一跳倒是能够勾到这屋瓦,就是人跳不上屋顶。
他再看了看里屋,内里有一张木桌,看到这张木桌,他眼中精光一闪,当即吩咐玛鲁让人把木桌抬出。
玛鲁也不敢多问,任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两三个人将木桌从里抬出放在屋外,然后徐南按了按木桌,这是一张又硬又沉的实心木桌,不得不说这年代的东西就是真材实力,坚固无比。
徐南吩咐玛鲁让几个人稳稳按住木桌别让它移动分毫,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一提气,七成内力灌注于脚底下然后纵身跳上木桌又再一跃!
人已跳上屋顶了。
过程是麻烦了一些,不过没办法,徐南可没学会飞檐走壁的那种轻功身法,不然何至于那么麻烦。
这下子人在广阔无障碍的屋顶上,视线不受影响,人在上头能将贺家的一切清清楚楚的收入眼中,他眺望四处然后一眼就看出内院的所在方向。
有了方向,那就好办了。
一路上,贺家下人们见到徐南一行人都吓得四散奔跑,搞得他好像是什么反派角色的样子。
前头又一个丫鬟以惊叫声迎接他的到来,在穿过几个庭院小巷后,他终于来到了贺家内院,此时院中女眷妇孺已是不少,纷纷围聚一起,在看到他的到来皆是面露惊色。
徐南扫视一遍,也没见到符合形象的目标人物出现,便对着这些贺家女眷高声说道:“让贺翔滚出来。”
语毕,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贵妇走出,夷然不惧指着徐南问道:“你是什么人?找翔儿做啥?”
哦!正主母亲出现了,那就省下许多功夫去找人了。
徐南指着博高,说道:“他是贫道好友,宛古山人,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被你儿子硬逼着嫁给他,如今我是上门来要人,还请这位太太让你儿子把人交出来。”
贵妇问道:“此女可是姓黄,名岚?”
呃,这问题难倒徐南,他至今还不知道博高未婚妻的名字,他转头看向博高,就见博高点头示意。
“没错,正是她。”
贵妇听了,指着徐南骂道:”荒谬!她可是我儿子明媒正娶的小妾,何来强逼一说?我已经派人报官了,你有本事就别离开这里,我倒要看看现在是不是恶人当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完,贵妇还走过来用手大力的推搡徐南,边推边骂些难听的话。
“有本事你就欺负我这个老女人啊!男人大丈夫欺负女人,我看你还要不要脸面了,有本事你对我出手啊!你不是很凶吗?”
受她影响,这院子里的三姑六婆胆子也壮了,一窝蜂的涌来拉扯徐南臭骂,场面瞬间混乱失控。
徐南就像个牵线木偶那般任由这些三姑六婆推挤拉扯,这才几个眨眼过去而已,他的头发也散开一肩,衣服也凌乱不已,就像个被无数大汉蹂躏的可怜小媳妇。
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三姑六婆抡拳头当头当面的向他捶下去,再剽悍一些的则是抓着他的头发左右的使劲的扯。
这又扯又打又骂的,徐南就是再好的修养,什么动手打女人的男人没有***的原则也不顾了,怒从心头起,他双手往左右一张,内劲透体而出将这些三姑六婆一把推倒在地,立时以他为中心空了一圈。
徐南气喘乎乎的看着倒了一地的三姑六婆狼狈之极的他面红耳赤的对着博高喝骂道:“他妈的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点给我进去找人!”
怒火攻心之下,他连粗口也爆出了,博高一行人这才如梦初醒,全部人立即窜进去逐房逐门的找人,只留下徐南应付这些三姑六婆。
三姑六婆们见阵地失陷,贼人得以进入,一个个呼天抢地嚎啕大哭。
徐南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无奈叹道:“泼妇就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