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力量的比拼上我占据了上风,但我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凭我这么多年在道上与人厮杀的经验,一眼就瞧出苏亦清并没有尽全力?
心念电闪之际,苏亦清已重新冲杀上来,连轰十余拳。
看似软绵绵的拳头却蕴含着极其恐怖的力量,接了七八拳之后,我竟隐隐感觉手臂有些酸麻肿胀。
这个苏亦清……实力不在我之下!
这个判断让我心中大为震撼,不过转念一想却也释然了,毕竟她是生活在武道世家,自幼习武,又有名师指点。哪像我,根本没有接受过系统化训练,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什么都会点,但没有一样是精通的。
不过!
话虽是这样说,但让我就这么服输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堂堂龙门狂少,曾经的东联胜老大,要是连个小妞都打不过,以后还怎么出去混江湖?
“你小心点,我要开始认真了!”我嚷了嗓子。
苏亦清嘿嘿一笑,“巧了,我也开始认真了。”
话音落,她施展出一招‘贴身靠’,看得出来,她的拳法主打近战,用游戏术语来形容就是刺客。至于我,则更偏向于战士,输出,防御,速度都行,但都不算太突出。
我不退反进,右臂狠狠一甩!
这招有个很中二的名字,叫‘神龙摆尾’,是天灾在东城时教我的,威力丝毫不弱于肘炮。
苏亦清不慌不忙,一个后仰躲过,我正要借势跟她来一记肘压,忽然感觉胸口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给按住了。
“破!”伴随着一声娇喝,那只小手瞬间变的坚硬如铁锤,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就是一疼,旋即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擂台边缘处。
我瞪大眼睛爬起来,“你这是什么招?刚才是怎么发力的?”
但凡习过武的人不会不知道,想要打出威力巨大的拳招,必须借助腰胯的力量,可苏亦清打出刚才那招时,明明是普通站姿。
况且,她的手掌是贴在我胸口的,如何能在瞬间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寸拳么……?
不对!
苏亦清施展的拳术是跟寸拳完全不同的两种体系。
苏亦清一步踏出,举手投足带有一股宗师风范,她笑颜如花道:“苏氏破杀拳,对付一般人我从来都不用,你能败在这招上,足以自傲了。”
苏氏破杀拳
我默默记住这个名字,揉了揉胸口,“我还没败呢,你别高兴的太早。网”
苏亦清默不作声,只是身躯一震。
我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怎么了,我竟看到她的双掌有一抹残影。
“接招!”
苏亦清一跃而起,身体腾在半空,施展出一记完美到无可挑剔地横扫!
我的怒火和战意在不知不觉间被打了出来,嚷了声来的好,不再保留任何实力,全力以赴,一把掐住她的脚踝,同时右手朝她胸口抓去。
苏亦清怒喝,“你敢!”
事实上在苏亦清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已经得手了,扯住了她的衣襟,用力往前一抛。
苏亦清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稳稳落地,她恼然地抹平胸口衣服上被我抓出的皱褶,正待前冲时,一阵咕咕的巨响从她肚子里传出。
苏亦清捂住肚皮,画风突变,“饿了,有种别跑,等我吃饱了再跟你打。”
我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还是笑着活动了下手腕,“随时奉陪,对了,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两位美丽可爱的小姐吃晚饭?”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也饿了。
“不用了,我们……”阿离想拒绝,被苏亦清扯住手腕,“阿离,你别说话。——张狂,你身上带钱了吗?够请我们吃饭吗?”
我笑,“吃顿晚饭能花多少钱,走吧。”
“好,等我一分钟,我去换衣服!”苏亦清一溜烟的跑了。
我也准备去换衣服,阿离忽道:“张狂,给你一个忠告去吃自助餐,千万别去酒楼。”
我怔了怔,忍不住笑了,“她这么能吃?”
“她比你想象中还要能吃十倍,不,二十倍,她的胃就是个无底洞。”
我哈哈大笑,“没事。”
……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阅历限制了我的想象力,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饭盘,我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名叫苏亦清的漂亮女孩,就在刚刚,当着我的面,吃下了二十个成年人都未必能吃下的饭菜。
光是炒饭……她就要了十四份!
十四份炒饭是什么概念?高大彪子算是我这支队伍里最能吃的了,他也最多只能吃下五份而已!更遑论除了炒饭,还有九份牛扒,三份烤羊腿,几十份糕点……
“你……慢点吃,别噎着。”我用力咽了口吐沫,这小妞……究竟是人,还是他妈的饭桶啊?
吭哧吭哧!
第十四份炒饭吃完,苏亦清优雅地拿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服务员,再来碗长寿面。”
“你还能吃啊?你刚才吃下的东西足有三十斤吧?都吃哪去了啊?”我实在无法理解,从我这角度看,苏亦清的小腹依旧很平坦。
阿离巴巴地吸溜着酸奶,小声嘀咕,“我都说了……去吃自助餐,谁让你不听。”
苏亦清哼唧,“本小姐的饭量,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你放心好啦,吃不了你多少钱,我看你用的是苹果叉,要是实在没钱给,大不了把手机卖了,足够付账的。”
阿离碎碎念叨,“不太够,咱们这顿吃了六千六百三十三块,打下折来,最少也要六千二,一部二手的苹果叉能卖到五千就很不错了……”
“哇塞,我吃了这么多吗?阿离,你是不是算错账了?”苏亦清瞪眼。
阿离摇头,“不会错的,光是牛扒咱们就吃了两千四百块的……”
苏亦清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瞧把你给吓的,大不了咱们aa一人一半。”
我哭笑不得,“别a了,说了我请就我请。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的饭量这么恐怖。”
苏亦清叹了口气,“天生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