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已经差不多八点了,最后买单的价格跟阿离计算的不差分毫。网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对组合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一个是脑子一个是拳头,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就好比之前的我跟诸葛太一。
“张狂,今天太晚了,我还得让阿离帮我补习功课,单挑的事就算了吧。”
“哦?这就算了?”我眯了眯眼,有些小小的失望,因为我还想再跟苏亦清打一场,琢磨琢磨她的拳法。
苏亦清笑笑,“你请我吃了那么丰盛的一顿饭,我也不好意思赢你,这样吧,你如果非想跟我分出个胜负,咱们改天再打一场。”
我大笑,“行啊,随时奉陪,那么两位美女,我先告辞了。”
“拜了个拜。”苏亦清挥手,阿离已经忘了,或者说不再计较白天我套路她的事,朝我温婉一笑,旋即牵住苏亦清的小手,两人叽叽喳喳的消失在街角。
至于天黑了,会不会遇到流氓劫色什么的……我完全不用担心,开玩笑,苏亦清展现出来的武道根底打几十个流氓就跟玩一样好嘛。
一夜无话。
转过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一大清早王海洋就给我发微信,说是约我去网咖吃鸡,三缺一很急。
我想了想眼下确实没什么事,就拦了辆出租车过去了。网
大家看到这肯定会说我不务正业,自甘堕落。身为黑帮大佬,不想着怎么去抢地盘赚钞票,却整天跟一群学生厮混在网咖这么low的地方……
对此我也很无奈啊。
不是我不想热血,是我实在他妈的找不到方向。我在粤海,除了身边的沈浪,天不让他们这几个人,无论白道还是黑道都有没有任何可用的关系,属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在这种环境下,低调才是唯一的生存手段。
玩游戏时间过的特别快,转眼就到了中午,网咖内飘荡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勾的我食指大动。
现在但凡像样点的网咖都会有餐厅和咖啡厅配套,过去那种熬夜打游戏只能吃泡面火腿肠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我摸出两张百元钞票让王海洋去买饭。
王海洋前脚刚走,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不由一愣,我走过去,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被我拍了下肩膀的女孩顿时一惊,当她转过脸,发现是我的时候,一脸的惊喜,“啊,是你啊!”
这个做贼心虚的女孩自然是儿童福利院的萧沫了。
我皱眉,“你这算不算贼心不死?”
萧沫苦笑,“你以为我想,我缺钱嘛。网”
“是不是医药费不够?”我问,我并不怀疑萧沫偷钱的目的,因为她并非是那种追求奢华生活的女孩,她的穿衣打扮跟同龄人相比相当朴素,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撑死了三五百块。
“不是,爷爷已经出院了,他恢复的很好。”萧沫面露苦涩,犹豫了一下道:“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多少?”
说实话,我对萧沫并没有太多恶感,尤其是在见到了她住的地方还有那群孩子。
“十十万。”萧沫用力咬了咬嘴唇。
“十万!?”我顿时就惊了,厉害了小姐姐,你这是要疯的节奏啊?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竟然开口就是十万!?
萧沫脸涨的通红,“我……我真的很急着用钱,要是今天凑不到这笔钱,福利院就要被拆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好奇。
萧沫把事情一说,我明白了,解释起来很简单,有一个开发商看中了福利院那块地,想要拆掉建商品房,但在拆迁赔偿款这一块,双方始终没有达成共识。后来这个开发商就派人找到院长的儿子,设了个圈套,将他带去赌场赌博,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光是利息,一个月就要十几万
“你们可以报警。”
萧沫颓丧道:“报警了,没用,警察跟他们是一伙的。再说了,他们也不敢管三爷的人。”
“又是癫三”我有些无语。
好不容易消停的几天,这个名字又蹦跶出来了。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靠小偷小摸撑着吧?你能撑一两个月,难道还能撑一两年?那可是高利贷,利息每天都在涨,现在利息就有十几万,下个月就是二十几万,再过一个月就是四五十万,你偷什么能偷这么多?”我摇头。
“我实在没办法啊。”萧沫眼睛有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这样吧,我先跟你去福利院走一趟,路上再想办法。”
当下,我告辞了王海洋他们几个,随萧沫前往福利院。
这里的环境依旧糟心,不过孩子们的笑脸却很天真灿烂。
在福利院后面的宿舍,我见到了老人。
老人恢复的还行,就是还有些虚弱,他得知上次是我开车送他去的医院,忙不迭向我道谢。
我笑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会这么做。”
我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道:“我想问问有关高利贷的事。”
老人非常警惕,听到高利贷三个字,脸色顿时一变,“你……问这个干什么?”
萧沫道:“爷爷,张狂是来帮咱们的,他是好人。”
老人压低声音道:“萧沫,你又知道什么?坏人难道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我笑,“老人家,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也算是个生意人,正在粤海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你这福利院如果出售的话,大概要多少钱?”
老人认真打量了我一番,犹豫了一下道:“我去过房产交易中心,做过评估,那里的人告诉我说,我这块地未来很有升值空间,至少也能卖到1500万!”
“那你为什么不卖掉?然后拿着这笔钱去郊区给孩子们建个更好点的福利院。”
1500万。
华夏国内,99的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是笔天文数字。
老人愤懑道:“我本来已经谈好了,要将福利院出售,就差签合同了,结果癫三派人从中作梗,愣是搅黄了这笔交易。后来那些房地产商找我谈的时候,价格就没有一个超过八百万的!一千五百万的房子,我凭什么卖八百万?不卖!”
我瞬间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这是恶意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