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姑娘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爆乳露肩,好不香艳。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下,都难以坐怀不乱,更何况是带有蜉蝣天性的林庸?
但是,林庸没有。
就在他看着这帮女郎的一瞬间,他有一种莫名的冷静:“老板,不好意思,我那朋友可能是听错了,我是让他给我带包烟,你带来的姑娘都很漂亮,这里有三百块钱,请各位姑娘们吃个宵夜,非常的抱歉。”
林庸甩出三百块后便一下关上了门,身体靠在门板上,闭上了眼睛。
他还在挣扎,还在斗争。
自从进入了动物界开始轮回,林庸就明白,这世间历经了亿万次的论证,沧海桑田后的拷问,所有的生命,只剩下永恒的两个使命——生存与繁衍。对于动物来说,生存就是物竞天择,而繁衍,就是性。
无论它们做什么,都是在围绕着这两个点来运行。但这是动物,不是他,不是人。虽然人同样也是动物,甚至是高级动物。但林庸很清楚,人比它们真正多出来的,是人性。
动物代表兽性,人代表人性。生存方面,林庸自认为,自己的生存目的,已经不是为了生存而生存,而是不得不生存!这是与动物截然不同的,动物害怕的是消逝,林庸害怕的却是无法消逝!只是本质上的区别,这是经历过轮回的觉醒后,才有的执念。在这方面,林庸在自杀的那一秒,就已经跳脱出了兽性。并且他此刻的求生**,比任何动物都要来得强烈。
而说道繁衍方面,所有的动物里,只有人类是在实行一夫一妻制,这不是因为兽性的消退,反而是人性的光辉。这也正是林庸斗争的源头,他本没有责任掩盖自己的本能,他可以做一只动物,他很想做一只动物!
但他很清楚,这是身体里的荷尔蒙在作祟,如果他继续下去,那他就是一头野兽!现在他正处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当中,扮演着一个又一个的杀手,这只会慢慢扩大它的兽性,衰减他的人性。现在只是“性”的扩大,如果不及时制止,再多经历两次,林庸是不是也要像动物那样茹毛饮血?如果理智和灵魂已经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那么他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林庸还想当个人,那他就必须在兽性不断强大的同时,坚守自己的人性。说到底,这是一场人性和兽性的决战。这是一场自由意志的革命!牺牲了林庸的一次痛快,换来的是浩瀚星空。现在的人,越来越纵容兽性,甚至崇拜兽性。这是文明的一种倒退,是深切的悲哀,如果大家都在玩着人吃人的游戏,那活在他们当中的林庸也逃不开来。他只能坚守着自己的本心,迎接所有的挑战。
只是,林庸感到愤恨!
妈的!谁造了六道?谁制定轮回?谁让世间万物再这个血色的试炼场中不断受到折磨?这是一种最大的压迫,这是剥削!!
只要被东西捆住,林庸就想打破它……
那些花枝招展的女郎不时地在林庸面前晃悠,挑动着他每一根燥热的神经。他好想现在就到楼下左拥右抱几个上来。但他却抓住了胸前的耳坠,沸腾的血液慢慢的平静下来,斗争到了黎明,林庸才一头大汗的睡了过去。
去到虾蛄的世界里,体验着世间更多的色彩。
这次的收集同样非常惊险,因为他终于遇到了一只自己不可战胜的存在——比目鱼。
那是林庸刚刚收集完一种颜色后,从珊瑚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一个巨大的阴影横贴着海底的沙地,尾随在了他的身后……
这等高明的猎手绝不会给林庸任何的机会,在林庸发现它时,自己的半个身子已经被它的大嘴吞到了肚子里!
林庸一受到攻击,就立马转头望去,瞬间被吓的不轻!这只褐色的比目鱼十分巨大,光是身长就估计就有一米五!林庸想要转身用自己的锤子去击打它,半个身子却卡在了它的嘴边怎么也拗不过方向来。
完了!这次是真危险!感受着身子一点一点地被吞噬进去,林庸终于意识到了恐慌,拼了命的往外钻,但那大口却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腰肢,慢慢往里磨动,根本不给林庸任何的机会。
绝不能被它吞下去!绝不能死!
林庸全身所有的手脚突然四散开来,用力地撑在比目鱼的大口之中,像是一根硬硬的鱼刺,卡在了它的喉管里!这是林庸唯一的攻击机会,即便伤不了这大家伙分毫,却能暂缓自己的死亡。
好在这比目鱼的咬合力并不强大,林庸意识到想要真正逃出生天,唯一的办法还是使用自己子弹般的锤子,否则这样僵持着,只不过是慢性自杀。
林庸悲壮的将浑身的手脚一收,那比目鱼上翘的下颚立刻就继续往里面吞,但只吞了一口,又被林庸死死地卡住了。此刻,林庸的整个身子都进入到了那比目鱼的嘴中,锤子也开始蓄力。
喜欢吞是吧……我让你吞!!!
嘣!坚韧的鱼嘴边上突然被打出了一个凸现,将它外层的膜打破渗出了血来,金币的鱼泡疼得一阵收缩,咕咕咕向外漏着空气。
接着只见那比目鱼的嘴里像是含着爆竹一般,嘣嘣嘣地乱跳,比目鱼实在吃痛,哇的一下便将嘴里的怪物吐了出来,之后原地绕了两圈,便飞也似的逃向了远处。
林庸身上还带着那比目鱼口中的腥臭,也赶紧找了个珊瑚洞躲了起来,这次破釜沉舟死里逃生。下次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走运……
一夜收集了十多种色彩后,林庸估摸着时间,回到了现实之中。
天已大亮,一看时间,十一点二十八分,林庸简单地洗了一个澡,便来到楼下。
楼下的大厅里,有两个妓 女坐在柜台边的沙发上摆弄着手机,老板顶着个黑眼圈坐在柜台后面,一见林庸来了,挤出笑容问道:“帅哥,住得还舒服吧,今晚还住吗?”
“不了,我来结账,我朋友在哪一号房?一起结了吧。”
咔嚓!咔嚓!咔嚓!
拍照的声音反复地从身侧传来,林庸一皱眉,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两个妓 女闲来无事正在比着姿势玩着自拍。
林庸没有理会她们,刚结完帐,就看见蒋义头发乱蓬蓬的,一边穿衣服一边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来到林庸身边后一看手表,长舒一口气说道:“十二点准时到达!”
林庸笑道:“不是应该加一句报告连长吗?”
蒋义一推林庸:“滚!”但惊诧地发现,这一推之下林庸竟纹丝不动,自己差点来个趔趄。
“今天我基本恢复了,走,时间不等人。”蒋义离开之前,还不忘朝柜台边的两个妓 女送了一个飞吻,之后便窜入了人潮拥挤的街道。
两个妓 女一看二人已走,站起身走到柜台旁边递出手机:“哥,照片我已经拍好了,你看看清不清楚,你说的五十块,拿来吧~”
那老板接过手机来与自己手机上的一张图片对比了一下,假笑的脸终于露出点真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五十块甩在柜台上:“要真是这个人,我再给你五百块都行!”
………………
林庸两人乘着人力三轮,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瑞林市与缅甸的边境网。望着这一长条三米高的铁网墙一直延绵到街尾,竟没有一个看守,周围人群却十分拥挤,都是些中缅的商贩。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么翻?
突然,对面国境冲过来一个乞丐一般地缅甸小伙,背着个破布背包来到墙边,想也不想就跳上铁网墙,三两下就翻了过来。
两人就这么注视着这个小伙子,只见他跳下来之后,竟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大西瓜,挨着一个个商贩开始兜售起来。(缅甸热带水果丰富,西瓜不限时令)
最后,一个路过地老太太心疼他,给了他五块钱,将西瓜给抱走了。那小伙子喜滋滋地攥着钱,两下又翻回了缅甸。
都知道这缅越生活艰苦,但没想到会艰苦成这样。国境内秩序稳定,生活富足;国境外物资匮乏,民不聊生。颇有点一边天堂,一边地狱的感觉。
但即便是地狱,也比这边自由得多!
林庸咬咬牙,正要上去翻过护栏,没想到身边的蒋义先动了,他跳起来轻松一提身子,便翻过了护栏,站在另一侧对着林庸傻笑。
林庸心中甚是感动,也跳起来翻了过去。
踩在缅甸的大地上,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新的感觉,就像一只受缚的鸟儿飞出了牢笼,两人一路小跑往向里行进。
走着走着,蒋义出声问道:“我说林庸,现在可以说是暂时逃避了警方的追捕,接下来你什么打算?是准备在这鸟地方安度晚年呢,还是……”
“有了温饱才想着安全,有了安全才想着社交,有了社交才想着尊重,有了尊重才想着自我实现,既然来到了东南亚,首先是温饱和安全,我想,目的地就定在马来或者新加坡吧,否则安全就永远得不到保障,我的要求并不高,能够有最基本的稳定就行。眼下我身上大约还有五十多块,你呢?”
蒋义诧异道:“什么?五十多块?我也只有二百多块的现金了,你卡里不是还有十万吗?你没取?”
林庸绝望地一拍脑袋:“那钱我有命取,没命花啊!早就被警察盯得死死的了,我敢动吗?”
蒋义这下真傻了:“那……要不我再翻回去取点儿?我卡里还有一千五!”
林庸摇了摇头,眼下自己两人已经向里走了五六个小时,为了一千多块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值。
“算了,继续走!”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当初林庸从易开市逃出来时,比现在惨得多,谁说只凭自己的双手,造不出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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