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听着几人的对话，才知晓他原来是程家的人。
京都程家，书香世家，程家人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是一身儒雅气质，可是他，还真没有！
不过，今晚他确确实实帮了自己很多次。既然邂逅是程家人的地方，那他的确有权力让谢意离开。
“谢南羽，你既然受了我哥哥的嘱托，就应当护我周全不是？你自己看看地上的碎玻璃渣，谢意可是有了要杀我的念头。
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谢意给我道歉。而后，她愿不愿意去医院检查，那就是她自己的事。”
顾然从身侧站了出来，今晚的其他事，她都可以不追究。但谢意居然对自己起了杀心，她不得不防。
“道歉？我凭什么道歉！要不是顾然有意说话激怒我，我也不会激动到这个地步。
而且，哥哥，就顾然身边那人，他还狠狠踢了我一脚。你看到地毯上的血色，那都是我吐的。”
谢意被许淮扶着站了起来，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顾然说得没有错，自己今晚如此过激的举动，定是有人在背后整她。
可自己万万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她就肯定要去医院做检查，那时候，就算她没有做的事，也会让自己身败名裂。
堂堂谢家，杏林世家，居然有一位服用不明药物而被带去医院做检查的大小姐！不用爸妈发话，她自己都得马不停蹄的离开京都。
而一旦离开了，回来就再无可能。
所以，她打死都不承认。
“呵！谢意你还真是说得一口胡话，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呢？你要是吐了这么多的血，还能这般生龙活虎的？真是剂量下得很足啊！”
顾然毫不掩饰的想谢南羽说明事情经过，他是个医生，不可能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谢南羽，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也不需要你偏袒，毕竟谢意是你亲妹妹，但这声道歉，我肯定是要听她说的。
不单单是向我道歉，还有程家公子。要不然谢意就会认为，成年人压根就不用为自己说的话而负责。”
谢南羽看了看顾然，再瞥见被许淮扶着的小意，心中涌上出一股无力感。帮亲不帮理的话，小意以后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可要是真让小意去医院做了检查，她的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顾然自然看到一脸复杂的谢南羽，心里说不上埋怨的话，血浓于水，有些东西是丢不掉的。
可谢意此次诋毁的，不单单是自己，还有身旁的程家公子，还有远在南江的祁学长。
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顾然......”谢南羽的话还没喊出口，就被谢意抢了过去，“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你要是信了顾然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哥哥了！”
谢意打着哭腔说道，摇摇欲坠的身体，看起来更是有几分可怜。
“顾然，我想和你说，对不起”，谢南羽正要90度弯腰，就被刚过来的顾宴拉住了手。
“不用你的道歉！谢南羽，你终究有一天，会被谢意害惨得很惨很惨。”
顾宴脸上每袋面具，身上西装还有层朦胧的水雾，他应当是刚赶过来的。
“然宝，到哥哥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