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迈开步子，就要走过来，手腕被人轻轻拉了一下。顾然抬头间，对着身侧人说了声，“今晚很谢谢你，程家公子。”
不知道他是程家哪一位，顾然只好这样称呼着。而两人间的互动全被顾宴看在眼里，眉头紧蹙着，他怎么也不知道这是程家的谁。
不过，不管是谁，都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拉然宝的手！
“然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司九渊的拔高声音可是把很多人的视线都夺了过来，疾步走来却被顾宴拦住了。
“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还好意思喊姐。要是我不来，你然姐都要被外人欺负成过街老鼠了！”
顾宴的声音不小，起码当场的都听见。自然的，顾宴一句话把“外人”都骂了进去。
“谁欺负我然姐了？司九渊伸手指了指，戴上面具的几人，他除了许淮也不认识别的外人。
那就只能逮住许淮了呗！
“许淮！又是你啊，在南江时候你就欺负然姐。回来京都，你还死性不改，整天嘴上喊着爱然姐，瞧瞧，你是扶着谁呢？”
司九渊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宴哥在，风落也在，谁都欺负不了他。
“司九渊，你怎么说话的呢？”周九姝拿着手机走了过来，首先看向的就是顾然。
毕竟，是自己把顾然给跟丢的。
“我怎么说话的？”司九渊不屑的别了许淮一眼，同样也看到许淮扶着的人。原来是她，刚才把然姐叫上前唱歌的谢家大小姐，谢意。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在舞池里是一口一个送外卖的喊着姐夫名字。
“说的自然是人话了！要有人听不懂，那就只能说明她不是人呗。”司九渊一个劲盯住谢意和许淮，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噗呲”一声，有人笑了出来，顾然看向一手捂嘴的风落，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小九，你和风落先在一旁坐着。等我们一小会，就可以回清禾园一起守岁了。”
顾然并不想让小九掺和进来，谢意的心思越来越狠辣，她不想让他受到牵连。
碰了碰哥哥的衣角，意思是让他也别掺和。毕竟是自己和谢意之间的事。而且，哥哥和谢南羽应当是朋友吧。
顾宴冷着的脸稍稍缓和些，余光扫到谢南羽身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意，我也不是仗着人多就欺负你。你大可也把谢家的人，或是舞池里的人都喊过来。
让他们也一起评评理，到底是谁有错在先！我不提你让我来这里的目的，就单单是舞会上发生的事。你偷拍视频，未经允许就肆意传播，你知道你已经违法了吗？”
既然谢意要向谢南羽哭惨，那自己也会，只不过自己学不来她那套空口无凭的话。
谢意没说话，眼眶中掉落起大颗大颗的泪珠。顾然看得有些累，谢意还真是招数一套一套的。
伸手指了阳台外的斜上方，“你若想说，是我冤枉了你，我们大可在法庭上见！那摄像头都拍得清清楚楚，是谁先对我起杀心的？
你脚下的玻璃酒座上肯定留有你指纹吧！怎样，还要让我给你发律师函吗？诽谤侮辱他人，故意伤害罪，谋杀未遂，这些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