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韬法宝被夺失去一大依仗,一时间六神无主呆立当场。
姬雷趁机奔走一棍将他敲得神魂颠倒,随即收押起来扔在船上。
“先拿回去,待大哥回来后再行发落。”
虢国大军失去了主心骨顿时大乱,姬康趁机喊话,声震九霄。
“虢国公姬鼓犯上作乱已被擒拿,待国主发落。虢国将士依旧是大周臣民,可自行前往东都会盟,前事不予追究。”
一尊圣人飞天而起来到飞船前拜礼。
“小侄郭序拜见叔父!”
“你为何也改了姓氏?”
“父亲虽然乱宗但实则并未忘祖,我一直都是叫姬序,如今父亲谋逆我身为后人也不敢再用姬姓,故自改为郭。”
“也罢。既然如此你就暂时领导虢国臣民,待我启禀父王或许可以封你为郭氏之祖。”
“多谢叔父厚恩,那我父亲可有后路?”
“大哥虽然谋反,但毕竟没有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我也不想兄弟阋墙,我会尽力护他周全。”
“多谢叔父。小侄必不负厚望,带领虢国臣民追随世子。”
一场兵戎就此免除,姬康心里十分快慰。
他笑呵呵的对燕云夸赞道:“多亏贤侄女有重宝在身,否则一场兵戎在所难免,说不定还要损失惨重。”
燕云尬笑回应。
“嗨,赶巧而已。二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各路诸侯在东都会盟,我得回去主持一下,争取说服他们兵合一处。”
姬雷接口道:“如今姬鼓受缚,正好可以震慑群雄,此事必然水道去程。阿康,这事有我支持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
姬康点头随即反问燕云。
“三弟,你呢?还回百家吗?”
“嗯。我得回去认祖归宗,借此游说百家南荒会盟。”
“那好,我们暂且分别,如果三弟你们这边先完事就来西周寻我,若是我们先完事就到雍州训你们。”
“好,一言为定。”
双方说定就此分别。
姬雷和姬康带着虢国大军赶往了洛邑。
望着虎牢关北方的巍峨群山,中间突兀的断开化为了汪洋大海。
毫无疑问那曾经是燕州的辽阔山河。
“五行山乃是华夏祖脉之源,相传娲皇娘娘便在此山捏土造人繁衍了华夏先祖。”
梦云悠悠叹道。
这是许多上古传说中的一个故事,这些充满传奇的故事组成了太古时期的历史参照。
那时没有文字记载,无数岁月的春秋典故便是依靠这无数的传说描绘下来。
“如今五行山五行不全,华夏社稷分崩离析,待将来燕州回归,五行俱全衍化太极洪荒。
“大夏江山重归祖脉,届时人道兴盛九州乘龙,千秋万载的气运尽展宏图。”
飞船缓缓启动,沿着五行山东麓朝向南方驶去。
不多时一座大城遥遥在望。
“那是大夏北方的天水城,城外天水从王母峰的瑶池溢出而来,好似来自九天之上,故名天水。”
梦云说话间操控飞船缓缓降落。
燕云却望着荒凉的五行山悠悠叹道:“五行山即为神山何以如此荒凉,难道是因为人道断裂的缘故?”
梦云点了点头,飞船已经降落在山下的一片小湖,周围有一片湿地,水草茂盛,鸿雁成群。
这些大鸟不怕人,哪怕飞船降落它们也不躲不闪,反而引颈高歌似乎在欢迎不速之客。
梦云收了飞船这才回话。
“五行山乃是社稷之山,神山之首,本来是松鹤连绵,仙音萦绕。上古时这山上不知隐居了多少仙神眷侣。
“自从龙脉断裂之后五行山的灵气枯竭便渐渐荒芜,只有王母峰的瑶池依旧在湍湍不断。
“传说那是娲皇娘娘的眼泪在维护着人道社稷的最后血脉,若是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恢复华夏神州的正统。
“一旦娲皇娘娘的泪水流干,那也就代表着华夏社稷到了最后的关头。”
勾离也叹息道:“传说娲皇娘娘的玉骨落在青丘山,前任妖皇青丘便是女娲娘娘的侍女之一。
“传之当今妖皇也有万年之久矣。青丘妖皇本体是一只九尾狐,于黄帝发迹之时受娲皇娘娘所托出世。
“帮助黄帝联谊人族和妖族融合,扫荡六合八荒,创造了辉煌的三界盛景。
“直到黄帝破天之后才将妖皇传给句芒,回到女娲娘娘身旁修行。只是从那以后便再无娲皇娘娘的音讯。”
不知不觉间众人悠悠行至了天水城前。
望着雄伟壮观的城池燕云不由新潮彭拜,恨不得立时就把燕州迁回大夏,光复那失落已久的大夏皇庭。
“闺女,我们是从中州回到雍州吗?”
“嗯,既然到了五行山索性就来看看吧。但遁空飞行实乃不敬,故而先行入城,出城后我们再乘云赶路就好。”
天水城东西狭长,正是依托天水河岸修建,从天空俯瞰时就好似一道狭长的城关一样。
尽管如此天水城依旧有四方城门。
众人由西门入城,青石门额上写着“待月西厢”,四个大字。
燕元不由说道:“这么看来东城门写的应该是紫气东来。”
燕小乙惊讶询问。
“叔父还懂占卜!”
燕云尬笑。
“我哪懂那个,就是随口胡诌而已。”
燕小乙苦笑道:“叔父说对了,东门写的的确是紫气东来。”
燕云也不由惊讶起来。
众人入城,一条大街直通东门,两旁店面林立,街上人头接踵热闹非凡。
燕小乙随口介绍道:“天水城周围湖光山色风景秀丽,正是观光赏景的好地方。此城便也因此而兴盛。”
沿街的叫卖声,小吃的香味让人留恋往还。
小火和小木一人缠着一位娘亲嚷嚷喊饿。
江晓月和上官婉十分尴尬,她们没有夏钱,如何买东西呢?
还好张碧落很有眼力,取了钱袋子摸出几枚铜币买了一些零食给两个小家伙。
大夏的货币主要还是灵石,就跟碎银子似的这么花销。
不过市井坊市也有统一的货币。
如“天启”大钱,“夏株”小钱,还有大额的刀币、布匕,反而金银在中州城池不甚流通。
冷然间江晓月翻手一掌抽在了一个年轻公子的脸蛋子上,怒目而视愤愤不平。
年轻公子一时懵懂,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呼喝左右。
“给我拿下!”
顿时间三两个家丁就奔涌上来,江晓月三拳两脚便将这些人揍翻在地,奔过去恁着贵公子就是一通毒打。
江晓月虽然刁蛮一些但绝不会无辜打人。
燕云料想这年轻公子定然是手脚不干净,大街上他也不好问,过去不分青红皂白一脚就踩在年轻公子的手上。
只听得一阵骨肉顿挫的声音和年轻公子的惨嚎声掺杂在一起。
直到巡城卫士赶到现场年轻公子才总算解脱,这时他也终于晕了过去。
两名巡城卫士身穿黑色短打,腰刹硬皮腰带,上束一卷麻绳,手里各拎着一条拐子棍。
看衣服就是寻常的侠客戎装,但胸口挂着一枚刺绣胸章,上面绣着一个巡字。
两人把燕云和江晓月拉开询问道:“为什么打人?”
燕云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江晓月却大刺刺的插着腰嚷嚷道:“他耍流氓,非礼我!”
其中一个卫士又向周围的群众询问。
“你们有谁看见了?”
周围群众纷纷躲闪,一副不愿惹事的态度。
小木挤上前来愤恨而言。
“我看见了。这个臭不要脸的狗东西摸我娘亲的屁股,光天化日戏耍妇女,简直人神共愤。”
也不知这小子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他说就说罢还把手放在江晓月的屁股上。
燕云这个郁闷,不过这种事决不能姑息。何况耍流氓的是那贵公子,要说丢人也应该是他丢。
不过为什么路人的眼光都纷纷往他身上瞟,那意思分明是在取笑他。
这俩卫士分明是认识这位贵公子,见周围群众没人敢作证便和了一滩稀泥。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人都打成这样了,即便真非礼了你们也算受了惩罚了。散了吧散了吧。”
江晓月哪肯罢休,正要继续争辩时那贵公子的几个跟班却凑上来。
这个捂着腮帮子那个搂个胳膊,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向卫士哭诉起来。
“我说哪有你们这么断案啊,我们公子明明没有非礼她,却平白的挨一顿毒打。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江晓月顿时气炸,飞起一脚将小厮踹到在地,正要上前继续暴揍时俩卫士赶紧拦住。
“几位眼生的很啊,外来人吧?”
其中一个卫士凑到近前小声的提点了一句。
“几位差不多就得了。这位是城主的公子,不好惹!”
江晓月哪服这个,顿时就嚷嚷道:“他不好惹我就好惹啊!”
卫士连连应和。
“是是是,您也不好惹。但是即便癸公子真的非礼了你那也不至于把人打死了啊。”
江晓月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憎恨这种流氓公子但也确实不至于把人打死。
巡城卫士这么一说她就软和下来,嘟囔回话。
“我也没想要打死他啊,我哪知道他这么不禁打。”
巡城卫士一个趔趄,心说照你这么打一头牛也扛不住啊。
不过他也没有真的说出来,这好不容易缓和了只能顺着话口劝。
“是是是。这些富家公子体格弱,比不上咱们粗壮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