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呢?”许诞憋了半宿,憋到裤衩子都被解开来了才憋出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公子当真是不懂风月,奴家正和公子要做人间美好之事呢。公子就不能稍微放下其他的事情和奴家来一场鱼水之欢嘛。”少女用她白葱般现场的手指点了点许诞身上的敏感之处,又哈出一口魅惑的香气。
不得不说,许诞在这等绝品少女的舍身魅惑下属实很难吃的消,况且人非木石,何况是许诞这种未尝禁果的血气少年。
恍惚间,他好像记起来自己打日嘛=麻将时所接触的词汇,当许诞摸到最后一张关键牌时总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叫道:“立直!”
许诞这时候确实有些僵直,不过原因只是单纯地出于紧张,并没有太多凡俗的欲望。
但他心里盘踞了二十四年的小纯洁最后还是战胜了邪恶的色欲,他赶忙将裤腰带束紧,四处寻找被脱下来的上衣,果然没过多久他便在床头的梨木小凳上找到了自己那身破破烂烂的道袍,然后慌忙的穿在身上。
墙边所放的就是那柄泛不起任何光芒的黑色朴剑,许诞一把将之绑在就要落荒而逃。
但身后的娇躯却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并且哭成了个梨花带雨。
正欲拔腿离开的许诞怔然停住了,满脸疑惑地他忍不住后头去看背后的小巧美人儿,只见得那个娇妹的少女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少女哭花了浓妆,露出了浓浓妆容下可爱的清纯面容,这更是惹得怜香惜玉的许诞恻隐心大动,一把就将之搂在怀里哄道:“姑娘啊,小的今天实在有些不得已的急事要去做,还请姑娘体谅小的的苦衷呐。”
许诞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任务离开这个鬼一样的世界。
谁知那女生的哭声越来越大了,她边擦着花掉的庄严边委屈道:“公子哥哥,奴家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吗?竟然惹得公子如此厌恶,这般急匆匆地就要离去。”
“要是被老鸨知道了公子进了奴家的闺房未过夜行乐就匆匆离去了,奴家……”
“奴家只怕会要被婆婆赶出轩去了。”少女越哭啜泣声便越大。
许诞捂住她的嘴,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他偷偷地在已经重新穿好一身黑色百褶裙的少女耳畔低语道:“等下你送公子出去的时候只要高声打呼‘公子你怎么才半刻钟就受不了了’就好了,到时所有的人都只会知道只是公子单纯不行,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不不不,奴家可不敢随便玷污的公子清白,公子还是留下来好好过一夜吧,小青的身子在外面可是有不少男人馋的。”叫做小青的少女眨了眨水汪汪的水灵眸子还是有些委屈。
许诞则是管不了这么多了,一把就拉着怀里的软糯女子冲出了门。
雅厅内看热闹的男人们见到两人从内间里出来纷纷都坐不住了。
“这不是花魁青儿嘛,今儿一直都为曾露面没想到是已经有客了。”
“这花魁和这位公子这时候不应该在闺房里摇床吗?这么快跑出来作甚。”
男人们的议论声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一向温柔体贴不揭人短的青儿突然泼辣的娇声叫道:“公子才与奴家云雨了半炷香的时间便说吃不消了,青儿只好提前送客咯。”
不愧是青楼女子出身,少女的每个字都说得有板有眼,脸上也满是调皮的神情。就算是当事人许诞一时间里都分不出真假。
在铺天盖地般的嘲笑与议论声中许诞咬着牙走下了楼,来到了柳白和师父白云旁边。
俩人用一种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般的眼神看了许诞许久后才拉着他离开众人聚焦的视野。
“兄弟不要灰心丧气,说不定下次能够坚持很久。”柳白装模做样成采花老手一般拍了拍许诞的肩膀,表示理解和同情。
“徒弟,没事,为师第一次行男女之事的时候也没比拟坚挺上多久。”为老不尊的白云道人也表示了安慰与同情。
很少谈及男女之间荤话的几人面面相觑后纷纷显得十分尴尬。
许诞很快就开始讲述他那个离谱的梦境,并将梦中的地点一一道出,这让白云道人和柳白的脸上除了迷茫就是迷茫。
许诞口中所述的每一个地点都是晦涩的古地名,要想知道这些地名如今坐落在哪里需要从瀚如烟海的古籍中层层筛选而后估摸出最靠近的地点,最后才是制定周密的探险计划。
这让几位武夫额头直冒汗珠,从小就活在剑谱中没阅读过几卷书籍的白云只能尴尬地摸了摸胡子,然后有些遗憾地直摇脑袋。
每天圣贤书都没来得及读完的儒生柳白也只能无能为力地叹了叹气。
人们口中所说的江湖之地也仅仅局限于中原地区,至于中原之外的外域究竟是什么样子,三位都未曾得知过,甚至连古籍上记载的都少之又少。
许诞也抱着额头表示头痛,这次的副本让他有种本以为主线打完即将看到剧情结局时又来了一个难度和主线不是一个级别的进阶版DLC,最主要的是这个DLC要的不仅仅是钱,甚至可能是命。
许诞进入这个副本已经有整整好几天的时间了,他本就无法想象一个人连续睡眠几十上百个小时的人思维究竟会呆滞成什么样子,这个副本的时长已经完全超出了许诞的控制范围。
找不到解决办法的许诞大概率是要开始完成副本的“dlc”部分了。
灵感乍现的突然把白云和柳白拉到了一片没有任何遮掩的广场空地上,接着他自动重复着梦中做过的事情,取出了背后的黑色朴剑,将之放在月光下。
朦胧苍白的月亮倏然间都像是得到了指示一般一寸寸一寸寸地凑拢了过来,最后完全聚集在了黑色朴剑的剑身上。
几条雪白明亮的月光很快由一个白点扩散了开来。
由点成线,然后由线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