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藏宝地图再次出现了,和许诞梦中所出现的地图一模一样,只不过许诞直到这时才发现这张地图上并没有任何字迹。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光怪陆离的地名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想到的。
梦境里的人的思维通常是意识流的,模糊的,没有逻辑性的。
许诞所说的地名甚至可能是他一时兴起,胡乱编纂出来的。
亦或者是他体内藏着某个远古大能的灵魂,最近到了大能的苏醒之日,想借助许诞的身体完成彻底的苏醒,然后再利用他前世的记忆,一步一步帮许诞提升实力,装逼打脸,扮猪吃虎,成为武林盟主,三界第一人。
当然这种情节只可能出现在某种玄幻爽文之中,在这个游戏里大概是不存在让许诞这么舒服的可能的。
倒是柳白和白云道人看到这个脉络清晰的地图之后不禁双眼发亮, 很显然他们有所发现。
“是西域,焚剑山果然没有藏在中原,和我想的一样。”白云道人一阵狂喜,感觉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西域对于所有的中原人来说一直象征的都是神秘莫测,关于西域的传闻也从来没有终止过。
传闻中,西域有着无数精绝古怪,有着一栋楼那般高的超级巨人,还有着脚踏风火轮的玩火孩童,那里的侠客有整整七十二条命,那里的花朵永远盛放不会凋零……
白云道人将他听说过的西域秘闻娓娓道来,说的十分动听,然而许诞就像是听了一部西游记的设定集,连之后的剧情都几乎能够推断出来。
“这确定不是去西天取经吗,所以接下来的游戏就是一版武林版的《西游记》?”许诞有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
这个游戏副本真需要消耗寿命啊,许诞已经做好再在这个世界里待上一个月的觉悟和准备了。
但这里没有神通盖世的孙悟空,也没有人心肉盾抗伤害不掉血的猪八戒,只有几个拿着剑,没有任何神通的凡人。
想了半晌,几人终于发现了身上的盘缠不够用的问题,先前为了让许诞结束可悲的童子生涯,白云道人可谓是一股脑把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部豪掷了出去,收获却不是很理想。
值得庆幸的是许诞从藏剑庐中着实取出了不少好剑,但是在京都里能够识剑的人着实不在多数,在这里生活的大部分人都是没见过真刀真枪的贵族富绅,还有只会吟诗作赋的风雅才子以及喜欢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
第二天,清晨。
生活不易,剑客卖艺。
为了心中的诗和远方,两位剑客和一位儒生选择了放低身段,选择在京城最热闹的集市的路边上舞刀弄剑了起来。
崇文贬武的京都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大街上舞刀弄剑了,在清一色的说书人中突然多出了几名自诩为江湖高手的人总会让人觉得有些新鲜。
许诞众人很快就别一群盲目吃瓜的好奇小伙们围住了,这让他们更加卖力地将每一剑都演得更加逼真吓人,其中最管用的把戏无外乎就是挥剑断木。
随着一根根大象粗的木头被三人轻易斩断,越来越多看戏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许诞这边。
就当许诞信心满满地向贵胄公子们推销手上宝剑的价值之时,一道不适时宜的声音在人群中格外刺耳地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做完的肾虚公子吗?昨晚不是还在红袖轩里云雨,怎么今天就要到街上卖艺赚银子了?”
这句话惹得众人都发出了杀猪般的嘲笑声。
也就在此时,一道穿着黑色劲衣,带着高高的黑纱斗笠的剑客一把夺过了许诞手中的宝剑,并且扬起剑对着许诞的脖子就是一剑要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都以为要血溅三尺,忍不住发出惊呼之时,许诞脚下不小心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刚好躲过了这乘着热闹而来的突然袭击。
“我@#***,不讲武德的废狗。”一段优美的中国话从许诞的最终行云流水溢出,于是乎他就成为了带有BGM的男人,不知道是系统故意搞事,还是许诞人设天生带着喜感的缘故,一曲好运来突然应声而出,整的旁人纷纷怔然。
也正是此时,白云道人和柳白一左一右成功钳制住了那黑衣人的双手。
“放开我,放开我,我记得你。”被摘下面纱的年轻男子全身青筋暴起,一双24k纯金狗眼珠子随时都要从眼眶里爆出。
“肾虚公子”许诞抓狗头一样抓了抓年轻人头上的毛发。
这一抓属于是好抓,为什么是好抓?因为一抓就把年轻人的头发连着头发都抓了下来了。
秃噜的光头上折射着夺目的光芒,像是一个小型人造太阳。
看戏的纨绔公子们看完“肾虚公子”的剑术表演后,又看到了“秃头公子”表演的失败复仇戏已经彻底绷不住了脸上的笑意,一下子笑得摇头晃脑,唾沫横飞。
“那是我父亲的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黑衣年轻人面目狰狞,丝毫不在乎观众的谑笑,两只狗眼仍然死死盯着许诞手里的那柄剑。
许诞一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眼就看到了他眼里的故事。
一看就是一个从小死了爹又死了妈的孤儿!
“乖乖,有什么快点说出来好了。”许诞感觉血脉中属于小丑角色的恶趣味突然又上来了。
他把这几天被晒得黝黑的脸颊和少年保养的白皙的皮肤贴在了一起。
眼对眼,鼻碰鼻,鼻息碰鼻息。
少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两行清泪从那比女人还白皙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那是我父亲的剑,他离开了二十年没有再回过家。”
“他已经死了。”许诞突然又神经质了起来,他体内似乎又另外一种力量让他随时变得疯狂。
“整座江湖都已经死了,这座江湖已经没救了!”许诞一剑对着天空一剑斩下,流星版迅速的剑气划过天空,将天酒楼上的幡旗直接切成了两段。
哄笑得人群突然没有了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