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左青泪流满面,说是二柱子回不来了,林尽也是心一阵惊慌的同时,又怒气涌,于个人感情而言,不管是个什么情况,有人敢动自己兄弟的『性』命,这岂是能忍的事情?
“到底生了何事?是有歹人半路劫财杀人?还是回乡之后,发现有地方狗官动了二柱子家人?二柱子暴怒之下,因此生了什么事端?”
林尽此时不禁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一种便是二柱子在回乡的路途被人给盯了,因为钱财而使得自己丢了『性』命,毕竟二柱子回乡探亲之时,林尽还特例允许二柱子可以支取三个月的俸薪。
加二柱子本身大小赢到的银子,和平常的积蓄。二柱子身最少也有个大几十两的银子,在这年头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么多银子,那是一辈子都存不下来的巨款了!
第二种,便是二柱子在老家的亲人受到了地方势力得欺凌,待得二柱子回去之后听到了这些事情,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以二柱子耿直的『性』子,便极有可能因为一时冲动而生了其他事端。
不过林尽的几种猜测都显然是不正确的,只见左青摇了摇头道:“大人,二柱子天生忠厚,哪是会与人起争端的那种人?而且二柱子的本事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寻常人面对二柱子,是十几个人也不见得能近二柱子的身!
二柱子不是被人打死的,而是毒而死,七窍流血,口吐白沫,那叫死的一个惨呐!”
毒而死?
听到这话,林尽有些想不痛了?
下毒这种事情,不经过一定的谋划,想要完成并不容易,毕竟没有谁会随时随地在身带着毒『药』,这么看的话,也是说对二柱子下毒之人,应该是已有预谋。
可是二柱子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况且为人忠厚,在禁卫军任职这么些年,也没有听说过二柱子有什么对头,二柱子更是十年都没回过老家,要说在老家有什么仇敌,专门等着毒杀二柱子,那也不太现实。
这样的话,谁下的毒手?又是什么动机?林尽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也根本猜测不到。
林尽只知道这年头有毒得的东西确实有不少,不过那都是天然野生的东西,真正民间能见到的毒物,也不过那么几种。
砒霜应该是较有名得了,自古以来都有砒霜杀人的事情发生。不过这个世界的砒霜还很原始,和红褐『色』的石灰没有什么区别,加这年头菜式基本在都是白煮,清汤寡水的菜里面加入砒霜,毒死普通人还行,想毒死二柱子这种警惕『性』极高的禁卫军高手,那基本没有可能了。
而能让人七窍流血,口吐白沫,壮硕如二柱子这种禁卫军高手的人,也短时间便死了,又会是什么毒呢?普通百姓家里,哪来这么些东西?
“得是什么毒?又是何人下的毒?报案之后,地方仵作可有验尸?”
林尽这话说完,左青的眼睛红了:“大人!二柱子是禁卫军,地方仵作哪敢随意验尸!不过咱敢肯定,必然是那贱娘们下的手,大人您一定要为二柱子做主,不能轻饶了那贱人!”
贱娘们?难不成二柱子看似忠厚,其实还有养小老婆?这让林尽更加疑『惑』了。
林尽不禁问道:”左青!何来的贱娘们?你所说的女子又是何人?先不要激动,将事情给说清楚了!”
左青『摸』了一把眼泪,沙哑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咱这兄弟的媳『妇』生的貌美如花,当年娶亲之时,咱便告诫过二柱子,这女子一双桃花眼,实在不像安份之人!
可二柱子当时被『迷』了心窍,哪里听的进去!后来咱们兄弟两外出从军,这一出来便是整整十年!
以那贱人的模样,独守空闺十年,怎会安安稳稳?想来便是那贱人耐不住寂寞,偷了哪家汉子,见咱兄弟回去,怕事情暴『露』,才对咱兄弟下了毒手!
大人,试想除了至亲之人,寻常人来,哪里有那下手的机会?禁卫军又岂是随随便便能教人给毒死的?
而今那贱人已被送到军,咱也盘问过,二柱子回去之后便只是在家用了一顿晚膳,还未及天亮,便毒身死!大人您说,不是那贱人又能是谁?”
林尽倒是没有想到这其居然还有这么一出。听左青这么说,到还真是二柱子的媳『妇』嫌疑最大。
毕竟二柱子之前都没事,只是在家吃了顿晚饭,夜里毒暴毙了!以禁卫军的本事和警惕『性』,想要对禁卫军下毒并不容易,还真只有至亲之人才能让二柱子失去警惕『性』。
二柱子的父母显然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二柱子的孩子才不过十岁,又能懂什么?这么算来算去,便只剩下二柱子的媳『妇』一人了。
貌美如花是个关键的字眼!独守空闺则是个可能得原罪!
女子长得太漂亮,自然便会有不少人会动歪念头,而二柱子的媳『妇』听左青说乃是貌美如花,虽然林尽不太清楚左青的审美眼光如何。
但是见惯了帝都风月的左青能这么说,想来二柱子媳『妇』的样貌都是不会差的,而二柱子十年都没有回家。
一个正值生理需求最为旺盛年纪的女子,十年独守空房,这间若是被人刻意引诱,还真有可能会发生点给二柱子头挂绿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林尽还是想不明白,算真存在偷人的情况,这年头不像林尽那会儿,信息传递极度发达,这年头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一来没有监控,二来没有证据,想要保密也不是什么难事,又何必在二柱子一回去火急火燎的要给二柱子下毒?
这年头通『奸』会被浸猪笼不假,但是毒杀禁卫军的罪名可着实不小,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左青虽然一口认定是二柱子媳『妇』毒杀的二柱子,而且时间地点动机都说的有道理,但是林尽却总觉得这其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