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垸站在城楼上注意看着,荀棣箭射张昱,冀州军士气高涨,对苏护是一件好事情。打仗是一鼓作气的事情,能开个好头,也能有个好的的结尾。
古代打仗,兵对兵将对将,实质上就是利用“将”的冲击力和机动力,打击敌方的阵形,利用自己整齐军阵的力量打击对方已乱之阵,达到乱中取胜的效果。
苏护做到了,给敌人心理上沉重的打击,也是崇黑虎气急败坏出阵的原因。
看见苏全忠又一次迎战崇黑虎,苏垸还真有点佩服自己这个所谓小哥哥,勇气可嘉,也是个不服输的主。
论武功苏全忠不在崇黑虎之下,也是意外。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苏垸认为苏全忠这次不一定会输。
战场上,苏全忠看着崇黑虎两眼冒火,崇黑虎则冷笑一声说:“苏全忠,你曾是我手下败将,也敢来挑战。”
苏全忠并不答话,举戟就刺。眨眼之间已杀到崇黑虎的麾前。
崇黑虎有点吃惊,这个苏全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作困兽犹斗。心神震撼时,苏全忠手中的铁戟已化作一道闪电,没有激起丝毫的气流,无声无息的向着他的脖颈扎来。
崇黑虎用的是两柄湛金斧,并不示弱,运起全身的气力格挡。
“镗”一声响,湛金斧与铁戟撞击在一起,崇黑虎只觉得双臂发麻,对方巨大的力气打压下,让他的五脏六腑都随之颤动,湛金斧差点脱手。
苏全忠力大无比,他领教过,今天更是增添了几分力量。这是苏全忠对他的刻骨仇恨,全部压在了那杆铁戟之上,而且上来就是全力,毫不保留。
两马错蹬,没等崇黑虎平息过来,苏全忠的铁戟又刺上来,速度之快,眨眼间扑至身前。
崇黑虎暗叫一声不好,挥舞着湛金斧奋力一推,将苏全忠的铁戟荡开。
不料苏全忠举着铁戟横扫过来,滚滚如潮的杀气便狂袭而上,势如破竹。
本是志在必得的崇黑虎,心中也不禁掠过一丝惊臆,低喝一声,手舞金斧向上反架而去。双斧舞动的如风车一般,拼死扑来。
苏全忠眼前金光乱舞,疾如旋踵,挟着狂力的金斧,撕破空气,与铁辑呼啸着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来。
两将打的有声有色,苏垸不住点头,看来苏全忠不是有头无脑的莽夫,防守得当,让你无法投机取巧。扬长避短,足智多谋,是一员难得的猛将,勇冠三军。
封神演义书里写苏全忠是死于邬文化夜间袭营,现在苏垸出现了,得想办法让他活下去,成为苏垸的谋臣猛将。反正历史是人写的,苏垸就是要逆天而行,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隔开一段距离,崇黑虎气急败坏的看着苏全忠骂道:“黄毛小儿,今天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苏全忠冷笑一声回答说:“那你就放马过来,小爷还怕了你不成。”
崇黑虎怒了。
一声暴喝,他怒发冲冠,挥舞着双斧,如一道流火向着苏全忠扑去。狂烈的杀气,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变色。
苏全忠面色平静,铁戟颤动,内心波澜不惊。
几十招走过,崇黑虎使出全身本事,挥舞的湛金斧发疯般的砍杀,闪电般的速度将苏全忠的身体牢牢包裹其中,令其避无可避。
苏全忠沉重应战,铁戟如风般刺出,两人打个平手,谁也不让谁,势均力敌。
站在战车上的指挥官黄飞虎等的不耐烦了,这样交织下去,自己军队的士气必然受到影响,刚开始形成的强大气势将逐渐减退。人马多又怎么样,先前已经输了一阵,在士兵的眼里,王军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
可事实是,在小小的冀州城前,十万对一万,自己没占到丝毫便宜,这个人,武成王丢不起。
黄飞虎脸色阴沉举起令旗一晃,崇黑虎看见了,这是让他退呀,心里有气却不敢违命,晃出一个破绽,勒马跳出战场望本阵便撤。
苏全忠没有追赶。
崇黑虎杀的正起劲,没有理由突然退下,其中必有原因。
想到这里拨马回走。
果然,黄飞虎长枪一横,军旗摇动,战鼓隆隆而起,军队向前推进,进入射程,数千弓箭手突然张弦搭箭射出去,一时飞箭如蝗,铺天盖地朝冀州射来。
商代的弓张弦时长约160厘米,大致相当于成人的体高。这样的弓,张力大,弹力强,射程较远,穿透力也大。
商代的防护兵器主要有甲、胄和干盾。甲是穿着于人体和披遮于马身上的防护具,胄是保护头部的头盔,干盾是手持用以抵挡对方箭矢和刺杀兵器的器具。
冀州军用的长方形盾主要是用木板制成,其中也有用犀皮制作的,面对敌人的箭镞没有其他办法,举盾阻挡,破空而出的箭矢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不段传来的惨叫声,令人心颤。
黄飞虎并没有进攻,而是命令弓箭手拼命射箭,箭如暴风骤雨,划出道道弧线向着敌军袭去。
冀州侯苏护也命令自己的弓箭手反击,无奈人数有限,造不成威胁,双方损失的人马根本不成比例。
冀州军慌乱起来,开始出现惧色。
俗话说救急如救火,面对不利形势,苏护没有好的办法,已经开始乱了阵脚。
反观武成王黄飞虎,老成炼达,运筹帷幄,善于抓住苏护的弱点,欺负他人少不敢冒然出击,原地对箭,吃亏的当然是冀州军。
苏垸一咬牙,纣王不就要的是苏妲己吗,就出去与昏君面对面博弈一场,麻痹的,是死屌朝上,不死万万年,豁出去了。
下得城楼,苏垸抓过一匹战马翻身上去,用皮鞭拼命一抽,战马吃痛,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就冲出城门,快如一道闪电,转眼跃过人群冲向疆场。
冀州王苏护惊呆了,他只看见眼前人马一晃,如白驹过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苏全忠眼尖,大喝一声:“父王,那不是我妹子妲己吗,她是干什么,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