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你知道自己差了点什么吗?”苏垸回问道。
冀州侯回答不上来了。
“凡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利益,对对手排挤打击并不为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没有强硬的手段,怎么让人服从你。我的侯王,所谓慈不掌兵,你就差了一点强硬的手段。”
“这么做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呀。”
“错,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负我。这就是成功之道。苏护你差的太远了。”苏垸摇摇头说。
冀州侯苏护惊讶万分地看着他,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招来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是疯子,他比疯子更厉害。论起心狠手辣来,无人能及了。
苏护也暗自庆幸,恩州如果不是他占有女儿魂魄,被九尾灵狐得手,自己也许更惨。一辈子的骂名是洗不掉了,将遗臭万年。
真的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吗。事情已经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顺其自然,总比背后拆塔好。
再说冀州城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全系于他一身。开弓没有回头箭,听之任之吧。
没想到二妖在朝歌越闹越凶,最后把祸水引到了皇后姜梓童的身上。
话说皇后从冀州城回来,一直闷闷不乐,躲在深宫怀念太子殷郊,整日以泪洗面。
纣王也很惭愧,好言好语安慰。无奈姜梓童不理睬他,尽量回避与他见面,纣王也无可奈何。
这一天,皇后娘娘来到寿仙宫,找二妖说话。
姜后是在比干丞相的说服下才来寿仙宫劝说二妖时刻而止的。。
比干亲自到鹿台拜见姜后,对她说:“皇后恕罪,比干是情不得已才私自闯后宫见皇后娘娘。老臣呕心沥血,忠心赤胆,为的不是自己,是成汤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也是为娘娘的子孙后代着想,一旦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娘娘还会无动于衷吗?”
丞相一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提醒了姜梓童,想想都不寒而栗。
姜皇后身体一抖,眼圈红了,回答说:“丞相忠心耿耿,苍天可鉴。本宫答应你就是了。”
九头雉鸡精胡喜媚一愣,对柳琵琶说:“那个叫姜梓童的皇后吗,她来做什么,老娘没这个兴趣见她。”
柳琵琶说:“不可,姜梓童是将门之后,父亲是东伯侯姜桓楚,商朝重臣三侯之一。纣王与姜梓童是结发之妻,两人感情不错。加上皇后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在后宫德高望重。姐姐现在还不是与她为敌的时候。”
胡喜媚愤愤不平地回答说:“想我们在青丘卧薪尝胆千年,却被女娲囚禁于轩辕坟。好不容易脱身进宫,迷倒纣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不成还得受那皇后之气,跪拜于她吗?”
柳琵琶笑一笑回答说:“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她来做什么再说。”
走进寿仙宫的姜皇后也被这里的豪华惊呆了。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巨大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寿仙宫”。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金顶石壁上,绘着各种各样的龙凤图案,色彩斑斓。
屋子里更是水晶帘落,纱幔垂曳,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弥漫整个宫殿。
姜皇后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绪难平,回头看着二妖说:“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还放不下一个皇上喜欢的妃子吗,你们整日过着席丰履厚,锦衣玉食的生活,花天酒地,挥金如土,难道还不能满足吗,非要蛊惑皇上建摘星楼,穷奢极侈,欲壑难填。国库再有金银,也架不住你们如此糟蹋,简直是贪得无厌,不可理喻。”
柳琵琶默默听着,一声不吭。
姜皇后把它们的沉默不语看成是无语的反驳,忿然作色,指着它们继续斥责道:“如果仅仅是张筵设戏,纷华靡丽也就罢了。可你又蛊惑皇上设酷刑,害忠良,金殿之上‘炮烙’老臣,惨绝人寰,令人发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皇后威严,一声怒吼,吓的所有宫女都跪下了。
柳琵琶与胡喜媚忍气吞声,俯首低眉回答说:“奴婢该死,罪不容恕,请皇后娘娘任意处置。”
姜梓童一声长叹说:“本宫处置不了你们,你们虽蛊惑圣聪,引诱人君肆行不道,但不是圣上宠幸呵护,百依百顺,量你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为非作歹,引起人神共愤。如果你们若还是怙恩恃宠,不思改悔,将死无葬身之地。”
二妖没有反驳。
姜梓童见目的已经达到,不愿意在做久留,与妘苰转身出宫,扬长而去。
皇后离去,九头雉鸡精胡喜媚与玉石琵琶精柳琵琶面色阴沉,怒目横视。
胡喜媚怒气冲冲的说:“那个什么姜皇后也忒霸道,尽然骂我们蛊惑皇上设酷刑,害忠良,金殿之上‘炮烙’老臣,惨绝人寰,令人发指。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吗?简直可以与女娲娘娘平起平坐了。”
柳琵琶也说:“这是公然向我们挑战了,按理说这个姜皇后没这么大的胆子,这次逼宫问责,肯定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其意图之明显,包藏祸心,我们不可不防。”
二妖坐下商量,设计毒计,陷害忠良。
空气中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姜梓童呀姜梓童,我们本不想与你为敌,各行其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们阿党比周,互相串通,自寻死路,骂上门来了。既然你不仁,我们也不义,来而不往非礼也,休怪我们无情,非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寿仙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这天,纣王闷闷不乐来到寿仙宫,眉心紧皱,目光涣散,仿佛有无穷的心思又难以启口。
二妖早已经料到,眼下朝政不稳,内忧外患,凤鸣岐山,西周新的圣主已逐渐羽毛丰满,成汤天下岌岌可危,纣王能不清楚吗。
他现在依仗的是朝歌兵精粮足,手下又有无数猛将勇士,还没到穷途末路,每天照样钟鸣鼎食,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