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乐韵回到本家的第五天,羽翼世家地位最高的五大长老齐至。
之前真武学院大战中,天使团一共折损十八人。但羽翼世家其他分支在各地也颇有损失,包括就近驰援地方的族人也死伤不少。
不过对于五位长老,他们最关心的,还是羽乐韵在战场上展现的神迹。当然,他们不是来为政府或谁当说客的,只是希望少主将大道所悟分享给自己。
很多人觉得羽乐韵年纪轻轻,愤世嫉俗的太早,可其实他对这个世界的厌恶远比别人所以为更早,起源正是家族这些长老!
其中大长老羽铎,羽乐韵对他的印象谈不上好,但也没多坏。记忆中这老头永远都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他的德性,自己就没见那张脸上有过表情。羽乐韵对他所以印象不算太糟,也只因为此老不分人,只是单纯的性格迂腐刻薄而已!
此时,羽铎果然开口:“大伯!小韵既然已经证道,就该向族人展示分享领悟。您看什么时候开始?”
看向羽乐韵,老人问:“小韵!你自己什么意思?”
“没意思!不如把我血抽干,大家随便分分……”
诸人一怔,羽铎当场就忍不住发飙了:“你这什么态度?当年一声不吭离家出走,惹出那么多麻烦。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身为家族少主的责任呢?你心里有没有羽翼世家?”
“压根也没有过啊……”
“你……”
另一位长老,也是唯一的女性羽音拦住羽铎,温柔笑道:“小韵啊!你别介意,你大伯就这脾气,你知道的!不过你这么大了,也确实不好还那么任性!咱家多少辈人总算出了你这么个有望的,可都全指望你呢!”
话说的漂亮,但其实她确实五位长老里,羽乐韵从小最讨厌的。羽铎就像一把没主的刀,逮谁看谁,但好歹没那么多花花心思。其他人也多是单纯就自私,没太多算计。但这位阿姨可就不是了,她永远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一旦被她盯上想不损失点什么是甭想了。当然,和她作对更难有好下场。
相对而言,羽翼世家算是六个支脉,主家是人最少的,只自己祖孙三人,当然这关键是羽行川从早年就并不贪图声色之类。
而其他长老,就羽铎算是性子最比较耿直的,也仨老婆,儿女加起来十好几位。
同时,这六大分支里,也只有羽行川自己收过外姓弟子。所以实际上羽翼世家名气虽然大,但真正直系嫡传也就百人左右。
除了本家,羽行川对弟子都算十分信任外,其他五个分支的外姓人再亲近也永远只能是家臣一类,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羽翼世家的核心传承。
“阿姨!你这话可吓坏我了,羽翼世家那么大,人那么多,我可顾不过来,都指望我那干脆大伙一块等死得了!”
羽音丝毫没因为他的态度而露出不满:“你这孩子长大了,说话反而不着调了!你可是杀了鲲啊,即便以咱们家族现存传承,肯定没有那样的神通。何况所有人都在传,你当时的样子明显就是已经成神了!”
“谁说的我杀了鲲?谁传我成神了?或者说,那些串老婆舌头的主儿说什么,你们就信了?也怪,我自己都不知道……”
羽铎皱眉道:“你没杀鲲,那它去哪了?没成神,那你当时变成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鲲去哪了,毕竟那么大个,死活总该多少有个影子吧?至于我当时的变化,觉醒天使神体就算是成神了?那真遗憾,这是天赋,别人学不来的……”
羽铎虽然脾气不好,但说到底他也不敢动手打羽乐韵,此时气得浑身发抖,可又实在不知能说什么?
明显几位长老脸色都不太好,羽行川轻咳声:“行啦!大伙差不多得了,好歹你们也都是长辈,跟孩子胡闹不像个样子!”
对于羽乐韵,他拿自己寻开心,五位长老倒是也并不会太介意。退一万步普通人家也分个主次,何况自己是神族后裔,一家之主就如同家族内的神,况且羽乐韵已经展现了神迹,五位长老从听说就一直心情非常激动。也因此眼看要大失所望,实在难以甘心!
此时另一位长老羽钦试探问:“小韵!你天赋高大家都知道,不过再怎么说你觉醒神体,也该有些不一样的感悟吧?”
羽乐韵一直都明白,贪心的普遍也代表不傻,否则就算再贪也起不来多大风浪。但无论谁如果始终贪得无厌,迟早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一念及此,羽乐韵忽然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神情:“这一说还真是的,我好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领悟,而且似乎都挺厉害的!”
五位长老闻言齐齐眼冒金光:“果然,快说说……”
羽乐韵忽然脸色一正:“这怎么能说?我可是羽翼世家少主,必须保证自己有绝对实力,不然日后都造反哪受得了?”
羽钦闻言明白他在嘲讽自己,尴尬的笑了笑,可心里把他早骂遍了!
旁边羽铎冷冷道:“你既然承认自己是少主,那就该尽到身为少主的责任!”
羽乐韵点点头,忽然一拍桌子冷然看着五位长老:“没错,身为少主我要提醒你们,我不是外公,没兴趣惯你们臭毛病!以后都给我记住,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所有羽翼世家的人不许有任何质疑,违反,就算我让你们去死,也不许又半点犹豫!”
“你这么说,我们这些长老压根没用了吧?”
“的确,我就没觉得你们有过用!”
见此,羽乐悦看到了爷爷的颜色,当即过去拉起羽乐韵就往外走……
羽行川此时心里只觉得哭笑不得,他自然明白外孙是存心气这些老家伙。甚至如果这些长老真当场要取消他少主的资格,那他恐怕才会高兴呢!
安抚了几人,老人缓缓道:“几位!我觉得你们也都明白,小韵和当年笑天,小颜不一样,而两人当年一去不返,那之后小韵的性格就开始大变。在他心里,他妈和舅舅的死,家族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我也明白大家其实都尽力了,可他那时毕竟还小。今天他的态度确实不该,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看在他就是个从小没了妈的孩子份上,大家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族长都说这话了,几人也确实没法再强人所难!羽音沉吟道:“大伯,小韵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轻叹摇头,老人无奈苦笑:“我也说不好!神级肯定是达到了,但究竟什么程度不好说。不过我们毕竟也都第一次遇到血脉觉醒,所以他的实际情况很难猜想。可我想,于公于私,真要是把他再逼走一次,或许不是几位愿意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