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返回景轩酒楼,景二大概可以猜出,方七佛抢夺九皇子的银两,数目肯定不少,既然景大人交待,先行赔付失银,景大人是东家,自然是景大人说了算,景二连夜叫人盘点现银,这一夜景二怎么也不能睡踏实,就带着现银往州衙赶。
这一夜,景季文同样睡不安稳。
第二天早上,景季文招待了赵构和黄金善。
景季文说:“九皇子,你看,景二似乎真的不知道你银票被抢,但是既然你的银票是在景轩酒楼被抢,那么就理应由景二赔偿。”
景二,你可愿意赔偿。
景二早已知道这位气质高贵的小公子,竟然是九皇子,吓得浑身打颤,连忙点头同意,他想既然你景知州都愿意赔偿九皇子的损失,何况景轩酒楼,你才是幕后大老板,你都那么吩咐,他景二难道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景二连忙说:“小的愿意赔偿九皇子的损失。”
景知州说:“九皇子,你看景轩酒楼老板景二,已经答应赔偿你的损失,不知九皇子损失了多少银两。”
赵构说:“也不是很多,大概十来万。”
什么?十来万还叫不多?景季文和景二听了之后,也被银两的数额惊呆。
景二哭丧着脸,十来万,就是把整个酒楼卖了,也不值得这么多钱,九皇子啊,九皇子,你这么小,身上带那么多银两干什么?
景二心想莫不是九皇子想敲诈,昨天看九皇子身上荷包是鼓鼓的,可是也装不了十来万啊。
景二大着胆子说:“九皇子,你那荷包能装下十来万。”
黄金善说:“大胆,你竟敢质疑九皇子,九皇子说有它就有。”
赵构见景季文也有些不信,摸着胡子竟然怀疑赵构说谎,赵构觉得自己有必要说谎报数额吗?其实赵构对于银两的多少还真没什么概念,这些银两都是在杭州时,一些个富商乡绅孝敬的。
赵构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景季文,景季文被看的全身发毛,怎么回事?虽然他是九皇子,但毕竟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会被看的吓了一跳。
沉浸官场多年的景季文,此刻更是深信赵构是九皇子,那种眼神他还记得是宋皇独有的。
赵构说:“怎么?景知州这是在怀疑本王说谎?”
景季文连忙摇手说:“不,不,下官怎么会怀疑九皇子,只是这么多银两,恐怕景老板也赔不起?要不把景轩酒楼抵给你。”
赵构说:“银子是不多,主要是荷包中大部分都是黄金。”
“什么?黄金。”景二失声道。
如果要是让景二知道,九皇子身上带有那么多银两,说不定他也会和方七佛一同行事。
赵构说:“景知州?我要景轩酒楼干什么?你还是抓紧派人把方七佛捉拿归案,至于本王的损失,倒是小事。”
黄金善拉了拉赵构的衣服,那可是整整一座酒楼,九皇子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景季文说:“九皇子,你说的是。”
景季文又道:“九皇子,您请放心,王德和郦琼两人在歙州是有名的捕头,他们可是下官的得力左右手,办案一流,一定能追回失银。”
景季文怕赵构误会,又解释了一下王德和郦琼的情况。
赵构说:“景知州?他们真的是一流的捕快,可是他们连店小二叫什么都不问一下,长什么样,年纪多大,都不细问一下,就急着去抓人?”
景季文,嘶了一声,想不到九皇子年纪轻轻,但思路清晰,真是非常人可比,是啊?怎么连这么基本道理都忘了,昨晚真是忙中出错,引起了九皇子的误会。
景二见景季文眉头紧锁,连忙接过话说:“九皇子,王捕头和郦捕头经常到我们景轩酒楼吃饭,与店小二熟识,他们自然是知道店小二叫方七佛。”
“对,对,王德和郦琼两位捕头知道方七佛,景二老板说的在理。”景季文连忙答话道。
九皇子赵构见景二如此说,也没有想这件事上多做刁难,理了一下额头道:“原来如此,是本王错怪他们了。”
这时王德和郦琼两人也走了进来,王德刚想开口汇报情况。
“王德、郦琼,方七佛捉到没有?”景季文便急忙问道。
王德和郦琼俩人摇了摇头,一夜折腾哪里有方七佛的人影。
景季文心理也有些苦,看来这景轩酒楼是保不住了,虽然舍不得景轩酒楼,可是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难得有机会认识九皇子,与他打好关系,说不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还是把九皇子的事办理漂亮,如此一来,今后可能就会官运亨通。
景季文见景二同自己使眼色,便起身说:“九皇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容下官同景二商量,看如何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景二,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你眼睛闪射,你似乎知道一些隐情,现在没人,你快快说与本官听,如果还胆敢隐瞒,本官定不饶你。”景季文问道
景二回道:“景大人?景二蒙老爷您照顾,怎敢隐瞒老爷您!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方七佛找到我,跟我说有一位贵小公子,很有钱,出手也十分阔气,他瞄见那位小公子身上有很多钱。”
小人,也不知道,九皇子会带着这么多银两出门,也没带护卫,身边就这么一个小跟班。
景季文说:“大胆景二,九皇子,也是你应该议论的,你快点想想,给如何赔偿九皇子的损失?”
老爷?九皇子堂上不是说了银两丢失不要紧,言外之意能够捉到方七佛最好,即使捉不到,银两要不回来,也不会连累我们。
景季文瞪大了眼珠子。怒骂道:“景二,说你傻,你还真傻,九皇子说没关系,你就觉得没关系,告诉你这跟本官的关系可大了,我以后还要不要升官,本官头上乌纱帽还要不要,真是蠢材!”
景季文见景二不明白,继续骂道:“本官要是做不成歙州知州,景轩酒楼还能开下去,还开得下去吗?蠢材!”
景二连忙说:“大人,是小的眼光浅薄,那大人你看,给如何赔偿九皇子的损失,整个景轩酒楼都陪给他,也不够啊。”
“俗!俗!景二你就是俗!九皇子不在乎银两,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本官听说九皇也是酷爱书法,而且在书法上还颇有造诣。”景季文说
大人,景二有办法了。
哦,你,说说看,什么办法。
既然九皇子喜欢书法,那么笔、墨、纸、砚必不可少,咱们歙州别的没有,但是上好歙州砚,那可是天下闻名。
景季文听景二如此一说,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景二,你确实有想法,多准备些银两,一定要把歙州最好的砚给本官找来。
是,大人,景二我一定办妥此事。
景季文心情大好,九皇子虽然在歙州丢失银两,但是只要他运用得当,今后的官场生涯,那就是开辟了一条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