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季文小妾,起身穿好衣服,又坐铜镜前细细梳妆打扮,最后取出胭脂,用上下两嘴唇轻轻的咪了咪。
又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瞧瞧,接着又取出各种粉盒,反正一大堆,虽然大多是景季文出钱买的,可是景季文还真就不懂这些。
景季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心想这女人真是事多,打个扮起来大半天了还没弄好。
小玉,你好了没有,如果还没有,那本官就先去向九皇子请安,你随后来。
景季文心说,九皇子还是12岁的孩子,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还不是给你老爷我欣赏。
景季文从小妾房里出来,便来拜访九皇子。
“景季文,你已经上了年纪,也不知道悠着点,你过来一下。”景季文的妻子吕颐凤道。
景季文说:“夫人,你何吩咐,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得先去拜访九皇子。”
吕颐凤说:“不是我要找你,我才懒得管你那些破事,是我哥让我来找你,你爱去不去。”
景季文心里奇怪,这大舅子吕颐浩,也是个怪人,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跟他说,非得要吕颐凤来传话。
景季文原本想先去拜访九皇子,可怕耽误大舅子的事,景季文便来找大舅子,听听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吕颐浩说:“季文,我听说九皇子住在歙州城内,你有什么打算。”
景季文说:“大舅子,你是什么意思,是要赶九皇子走,还是热情招待。”
吕颐浩说:“季文,我们是亲戚,不要说这些虚的,我的意思当然是好生招待,一定要和九皇子搞好关系,我看九皇子长得人中龙凤,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我一定要在九皇子,还没有发达时,就紧跟九皇子的脚步。”
景季文说:“大舅子,你说的是,我也觉得九皇子如同传言一般,是紫微帝星下凡,以前我想投入太子赵桓门下,可是他却嫌我官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吕颐浩说:“我还听说九皇子是逃到歙州的,那你准备怎么应付太子。”
景季文心突然紧了起来,这事他还真没想过,他只知道要好好的把握住九皇子这条线,至于有何风险,他还真没细想,如今听大舅子这么一说,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景季文说:“大舅子,你脑子好使,不如你说说,你的意思。”
吕颐浩说:“我的意思当然力保,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和九皇子一起面对,绝不能三心二意,只有这样才能和九皇子建立起良好的关系。”
景季文说:“大舅子,那就依你的,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得去拜访一下九皇子,大舅子你要一起去吗?”
吕颐浩说:“不了,还是你先去吧,我现在还不到见九皇子的时候。”
景季文告别大舅子,便去拜访九皇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小妾终于梳妆打扮好。
小妾四处瞧瞧,哪还有景季文的影子,小妾嘴里嘟囔着,老爷也真是的,也不多等我一会,我也没有花长时间啊,也就一半时辰而已。
老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丫环说:“姨夫人,老爷在书房陪着两个小男孩。”
两个小男孩,老爷不是说他要陪九皇子吗?怎么又陪小孩去了,谁家的小孩,她知道的老爷家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难道是老爷在外面生的,不行我的尽快过去看看。
小妾自己这么些年,肚子始终不见动静,听丫环这么一说,心中隐隐有些害怕,虽然老爷对她宠爱有加,但没有孩子,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你说说,那俩小孩长什么样?
丫环说:“我也没敢仔细看,哦!对了,老爷对其中的一个小男孩非常礼敬,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我以前可从未见过老爷这样。”
小妾打了一下丫环,好你个小的,老爷你也敢编排。
丫环连忙下跪说:“姨夫人,奴婢不是有心编排老爷,可老爷真的……真的……”,急忙缩住嘴,刚才丫环又下意识的想说,老爷真的是如此。
丫环用眼睛偷瞄姨夫人,见姨夫人已经走远,这才拍了拍胸口,吓死宝宝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看来以后还是少说些八卦,姨夫人正是景老爷的心头好,正得宠,如果自己得罪了姨夫人,那就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姨夫人往书房而去,急忙起身,也顾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尘。
三步并着两步追上姨夫人,小心的伺候着。
小妾听了丫环的话后,急急忙忙的赶到书房,果真见自家老爷对一名小男孩言听计从。
小妾还没踏进九皇子住所,景季文便听道自己的小妾,就开始在作威作福,心中那个气啊。
小妾整了整衣裳,清了清爽子。
嗯!嗯!哼……
景季文说:“小玉,你怎么了,你是喉咙不舒服吗?”
小玉说:“你才喉咙不舒服,我这不是刷在感,我的告诉你景季文,州衙后院由谁说了算。”
小妾心中暗暗得意,说完后径直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
小玉说:“老爷,没有啊,我嗓子不舒服吗?我嗓子好的很啊,不过这州衙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阿狗阿猫都往州衙跑。”
景季文头上的冷汗直冒,心道这无脑的小玉,早上不特别交待过了,怎么还敢大放厥词,这不是故意给你家老爷我找不自在吗?
景季文说:“够了,你大清早的又发什么疯!滚!快给我滚!”
小妾说:“你凶什么凶,我凭什么滚!阿狗阿猫都可以进州衙,我为什么……”小妾还想继续说。
景季文飞步上前,一把掌打在小妾脸上。
景季文说:“我叫你大清早胡言乱语,快点下跪道歉。”
小妾被打蒙了,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的丝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景季文拉着小妾下跪,对赵构说:“九皇子,你大人有大量,还请见谅!”
小妾,这一刻才感觉到害怕了,原来他就是九皇子,她精心打扮不就是为了来见九皇子,可谁曾想九皇子,还只是个12岁的孩子。
小妾连忙磕头如捣蒜,嘴中说:“九皇子,贱妇有眼无珠,不识你真龙之身,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我一般见识。”
赵构本来心中也燃起一些火,见景季文夫妇俩态度还算诚恳,估计是小妾真的不认识他。
赵构说:“起来吧,不知者不为过。”
多谢!九皇子。
景季文和小妾两人站起身来。
小玉,快点给九皇子磨墨。
哎!
不必了,赵构话还未落定。
景季文的小妾便夺过黄金善手中的墨,轻挽左袖,不急不缓的磨起墨来。
黄金善说:“九皇子,都说不用你磨墨了,我自会为九皇子磨墨。”
赵构见小玉确实磨墨的技术比黄金善好,看来景季文平常如少让这姨夫人磨墨,如今在景季文家,也不好太过与薄了他的面子。
便说:“黄金善,算了,还是让景大人的少夫人磨墨吧,要不然他们还会觉得本王会秋后算账。”
小玉一听赵构如此说,更加卖力的磨起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