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这几日,都在仔细观察白马的行踪,只待降服它。
一日,天高云淡,白马又带着群马在大草原上觅食,韩世忠这几日,已经摸准了白马的脾性,早早的埋伏在湖泊旁,原来白马有固定的喝水之地,其它野马根本不敢在白马饮用处喝水。
白马饱餐之后,又如期来到此处喝水,白马刚刚抖动身躯,低下马头就待饮水,韩世忠窜上马背,抓紧马鬃,准备降服白马。
白马深受惊吓,白马无任如何也是容不得,有人骑在它的马背上,白马又是扬起前蹄,又是转动马身,上下跳动,左右急驰,可是奈何韩世忠两脚紧夹马身,双手牢抓马鬃,任是白马如何奋力,都未见成效。
白马见它百般使劲,也未能把马上的人给成功弄翻在地,便扬开四蹄,飞速奔骋起来,韩世忠见白马跑的飞快,更是夹紧马肚,弯下身躯紧抓马鬃。
韩世忠在马上非常高兴,这真是一匹好马,是一匹千里良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降服此马。
韩世忠知道,如果错过此次机会,以后要想再来降服此白马,就没那么容易了,今次白马是被韩世忠有心算计,要不然白马撒开四蹄,任韩世忠是怎么也追不上的。
白马忽尔急奔,忽然又急速停下,就为了让韩世忠从马上摔下来,那些野马见白马如此飞奔,也从四面八方跟了上来,假如韩世忠此刻从马上摔下来,那么结局是可想而知。
赵构和张俊等人站在高处,眼见群马奔骋,都不免为韩世忠担起心来,渐渐的白马和韩世忠越来越远,只见群马奔腾,已经不能看清白马和韩世忠。
黄金善说:“九皇子你说韩世忠能够降服此马吧,不会出现意外吧。”
赵构赏了黄金善一个栗子道:“黄金善,你皮痒了,怎能如此诅咒韩世忠。”
黄金善笑道:“九皇子,我这不也是担心韩世忠吗?我当然希望韩世忠,能够胜利降服此白马,那么我们‘九影军’就有了神勇战马,我看们原先那先战马,比起这里的野马群那可差远了。”
众兵士也当然知道,这里的野马与众不同,你看那些野马,虽然跟随白马奔骋,但却是井然有序,既不跟近了,也不跟远了,这些就连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比不上。
崔孝一会儿紧捏拳头,一会儿松开,伸出脖子想看韩世忠能否降服白马,那些马夫也是如此心情,养马之人懂马,可是要想驯服野马,他们却没有那本事。
且说,韩世忠也是十分紧张,突然发现白马朝前面山崖急驰而去,抬望眼发现前面几里处便是断壁处,看来白马存了与韩世忠,同归于尽的想法,绝不能让白马的阴谋实施,否则就大为不妙。
看来得给白马一些下马威才是,原本是想等白马跑累了,再慢慢驯服,如今想来白马是不会给韩世忠时间了。
思之此处,韩世忠一手紧抓白马鬃毛,一手用劲全力击打在白马背上,白马吃疼,还想往断涯处飞奔,韩世忠是断然不会给白马机会,一连数十拳之后,白马终于老实了,在离断涯数米处停了下来。
韩世忠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这可真算是万幸,如果要不是韩世忠果断,恐怕今日真的要和白马共赴黄泉了,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实现,师父神相道长的所托,好在白马在最后一刻被韩世忠降服。
白马被降服后,调转身躯向众野马长长一声嘶鸣,众野马纷纷得令停下四蹄,白马犹如王者般傲视群马。
韩世忠坐在白马上,十分感慨,今日得此良驹,实乃三生有幸,韩世忠跳下白马,轻轻抚摸白马,并又轻轻的抚摸马背,然后抱着马头,说道:“刚才是情非得已,你还疼吗?”
白马很是通灵,用马头轻轻的蹭着韩世忠,十分的讨好,突然韩世忠发现悬崖处有一株“七彩云雾”,韩世忠对白马说:“你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去为你取悬崖下那株’七彩云雾‘,这’七彩云雾‘对你的马背上十分有好处。”
说完韩世忠,便徒手下了悬崖,白马见韩世忠下了悬崖,也来到悬崖边,马眼处流下一抹感动的泪水,轻轻的嘶鸣,仿佛在说你不必如此,我马背上的伤算不了什么,过几天就会好了。
韩世忠刚想伸手摘取那株七彩云雾,不想一只洁白的玉手,也握中那株七彩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