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抹放心不下姜不悔,在客栈的大堂里走来走去,东方祸看不下去,干脆直接就带着抹抹跟了过来。
“嗯?那,那好吧。”大男孩儿偷偷抬眸看了姜不悔一眼,随后便立刻把目光移到一边,脸直接就红到了脖子根。
这些花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上面甚至还有香冽的寒露,不过既然她对花粉过敏,那这些东西也就显得有些拙劣,送出去也罢。
眼瞧着大男孩儿失意的转身离开,淮忆才勾唇沉声道,“以后除去本王,不许收别的男人送你的东西。”
“我知道了。”姜不悔低眸敛笑,对淮忆的专制独断哭笑不得。
其实即使刚刚淮忆不来,她也不会收那束花,无功不受禄,她向来没有占人便宜的恶习。
“喏。”淮忆朝姜不悔伸出手。
“干嘛?”尽管不知道淮忆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姜不悔还是把手搭在了淮忆的手心。
“带王妃去采花。”
“我不是对花粉过敏吗?”
“那,就换王妃带本王去采花。”
淮忆走在姜不悔的前面,小心翼翼的帮她踢去会绊脚的土块儿,姜不悔眉眼弯弯,顺从的跟在淮忆的身后。
她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也舍得把他越推越远。不过好在,现在他在她身边。这辈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抹抹,你看这花儿好看吗?鲜花配美人儿,简直就是绝配啊!”东方祸把玩着花束,从抹抹的鼻翼间划过。
这前前后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抹抹早就已经习惯了东方祸的自恋。
“奴婢只听说过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抹抹丢下愣在原地的东方祸,忍笑从他的身边走过。
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东方祸伸手握住了抹抹的手腕,硬是将花塞到了抹抹的怀里。
“可是本神医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难不成是本神医太过孤陋寡闻了?”东方祸挠了挠头,故作不解。
抹抹看着怀里的花,一时语塞。
若是她答是,那么就相当于是在骂自己,若是她答不是,那么不就相当于承认她刚刚是在胡说八道了吗?
“东方祸!”抹抹把花扔到了东方祸的身上,小脸微微泛红。
“在呢!这就生气了?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怎么一到本神医面前就这么轻易的动怒了?哦!你是不是觊觎本神医的美色?对本神医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嗯?”东方祸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丝毫都不带喘气。
“谁会对你有非分之想?莫不是瞎……”抹抹的腮帮子鼓鼓的,话音里满是挪逾。
“嘘——”东方祸俯身凑近抹抹,把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不要自己咒自己,大不了本神医不问了,这还不行吗?”
“东方祸你——”抹抹伸手就朝着东方祸的脸颊上扇了过去,“你,你怎么不躲?”
抹抹的手贴在东方祸的脸颊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娘子的巴掌,本神医自然得挨着。”东方祸抚上抹抹的手,语调忽然变得深沉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