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悔简单收拾了行李,便被自己家七皇叔抱着上了马车。
“七皇叔,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姜不悔抬眼看向客栈的牌匾。
为国尽忠是淮忆亲题的四个字,为了感念掌柜的替姜不悔挨了一箭。
掌柜的虽然懦弱了一辈子,但当他替姜不悔挡下那一箭时,他的骨子是真的硬气。
“除你之外,本王没什么要带的。”淮忆伸手揉了揉姜不悔的脑袋,语气清冽。
“七王爷!七王爷!”
“郡主一路平安啊!”
“……”
百姓们匆匆赶来,开始朝马车上丢花。
姜不悔放下帘子,端坐在淮忆的怀里,软软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原以为至少也得三个月,现在左不过才两月之久。”
“傻丫头,回去的路远着呢,一个月怕是赶不回去。”淮忆掀开帘子,有花丢了进来,刚好砸在姜不悔的怀里。
“七皇叔还有计划?”姜不悔抬眼看向淮忆,手指轻轻的捻起那朵嫩粉色的小花。
“淮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回去时,车马必然会遭遇袭击,等离开房镇,会有另外一队车马与我们汇合。”淮忆接过花,戴到姜不悔的耳边。
“那我们要去哪?一个月都走不到京城的话,七皇叔是想要去调兵?”
“聪明,京城西北一千里处有一支军队,是先皇特意留下来的,他们只受本王号令,所以本王必须亲自前去。”
“那抹抹和东方祸会不会有危险?”
“皇帝的目标是你与本王,何况有忍冬和繁缕护着,不会有事。”淮忆声音低沉,让姜不悔无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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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混在一后,姜不悔和淮忆也趁机骑马离去。
“身子受的了吗?”淮忆坐在马背上,紧跟在姜不悔的身后。
“没事的。”姜不悔回头朝淮忆笑了笑,头发扬起,满是张力。
淮忆眉宇轻皱,还是放心不下,姜不悔大病初愈,长时间颠簸怕是会伤了身子。
“驾——”淮忆轻点足尖,弃马坐在了姜不悔的身后。
“七皇叔?”姜不悔回眸,淮忆的手已经环住她的腰。
淮忆借机亲了亲她的脸颊,不由分说,从她的手里接过缰绳。
“披上。”淮忆扯下外衫盖在姜不悔的脑袋上。
姜不悔拗不过淮忆,只好披上衣服,倚靠在淮忆的怀里。
“七皇叔,我把你送的软鞭弄丢了。”姜不悔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微有些失意。
那条软鞭陪了她好些年,是淮忆送她的防身的武器,也是她最看重的武器。
“等你出嫁那天,本王再补你一条。”淮忆放在姜不悔腰上的手紧了紧。
姜不悔软鞭从不离身,她刚被淮子瑾抱回来的时候,淮忆就发现她的软鞭不在身上,想来应是在和淮夜遥交手的时候弄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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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七王爷和郡主已经走了,应该没人注意到。”黑离表情凝重,之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王爷和郡主休息。”淮子瑾表情淡然,松了一口气。
她不在,他也就少了一份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