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的郑氏家族,也多次派人来赣榆特区找商会的魏国良,双方商定了多项合作协议。
协议中就有去年五月份签订的海船买卖协议,和两年内帮助特区组建,并培养出一支海上船队。
船队是由300至800料海船组成,规模是三年内50条海船。
虽然船队的拥有权是朱喜明的,但使用权和维护权,将全部交给郑氏家族来管理。
这一条是朱喜明主动提出来的,目的就是要通过让出利益,去讨好郑氏家族。
让他们为了早日用上他的船队去谋利,而全心全意的去培训朱喜明派出的船员水手。
朱喜明私下里和魏国良算过一笔账,这可比花银子求郑氏家族帮忙省钱,还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还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郑氏家族的支持,而获得一支海上船队。
结果也很令他满意,在花费了30万两白银的一年半后,船队和海员培训就全部交割完成。
这让朱喜明那颗走向海洋的心,再次躁动不安起来。
崇祯6年11月1日,朱喜明在分析了大明帝国内外形势和自己所面临的危机后,他最终决定收回被剥夺了一年的兵权。
当天下午他在赣榆特区厚世伯府大帐,热情的邀请王向尧和张缙严两人,来参加庆祝特区农业大丰收晚宴。
当两人进入厚世伯府门后,就被朱喜明的近卫连秘密控制,与外界断绝了任何联系。
宴会进行了快两个时辰后,赵波进入大帐内,在朱喜明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话。
他随即站起身来,对已经微醺的张缙严和王向尧,说道:
“两位大人来特区已经一年多了,你们对特区建设发展,所作的巨大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我代表特区一百多万百姓,向两位大人表示由衷的感谢,今日特意给两位大人,每人准备了1万两白银作为奖赏。
这次还要劳烦两位大人押送,今年特区给皇上准备的贡品送往京城。
这次贡品的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北方局势目前太不稳定,让其他人去做,我真的很不放心。”
张缙严听出了朱喜明这话中有话,心中不免一阵的惊慌。
“厚世伯您真是太客气了,可惜张某身负皇命,在此统领守备营。
要保护好赣榆特区的安全,无圣旨不敢擅离属地,厚世伯您还是委派他人入京吧。
王向尧也急忙附和道:
“伯爷,张大人说的对,没有皇爷的圣旨,奴婢不敢擅离职守啊!”
朱喜明这时把脸一沉,放下手中的酒杯,冷冷的说道:
“两位大人,本伯在和你们好说好商量,希望你两人再考虑考虑,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我。
我会给皇上写奏折,陈述你们长期因水土不服身体每况愈下,请求调你俩回京任职。
这件事特区六部是已经全部同意的,你二人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
见朱喜明已经把话给挑明,看来这是要翻脸了。
王向尧尖着嗓子冷笑道:
“小伯爷,您可真是好手段,可您想过没有,您现在凭什么能赶我们二人离去?”
朱喜明这时却笑了,而且是笑的很是开心。
“凭什么?当然是凭我的1万多新军了。
估计此刻你们安插在新军中的亲兵家丁,都已经在赣榆东城门外集合了吧!
明日一早你们就可以启程,押送特区贡品返京复命了。”
闻言两个人同时大惊,站起身来声嘶力竭的喊道:
“厚世伯,你这是要造反吗?”
朱喜明面不变色,保持微笑道:
“什么造反?我是委托二位大人押送特区贡品入京,去向皇上复命的。
还拜托二位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为本伯美言才对啊!”
他说完后把手一挥,四名彪形大汉走入帐内,架起还在不断发出强烈抗议和严正警告的二人。
朱喜明这时又换上了一副嘲笑的冷面孔,对不断挣扎的二人说道:
“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别在这和我磨磨唧唧的。
把老子惹不痛快了,直接送你们两个的脑袋回去,再告你们一个私通谋反的罪名。”
二人闻言后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都蔫儿了,原来都是怕死的主。
朱喜明通过这一年的时间,把这二人算是给摸透了,都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特别是那太监王向尧就是个大变态,自己身上零部件不齐全,却还和张缙严一样喜欢找女人。
朱喜明通过特区商会,向他俩孝敬了20多名年轻漂亮的青楼女子。
还让新军中留下的精忠会忠诚军官,向他们两人贿赂了20万两左右的白银。
那些贿赂给他们的白银,他们肯定是不能带走的,那可是朱喜明攒下的私房钱,将来是要留着娶媳妇用的。
至于那些风情万种的青楼女子,他俩愿意带走就带走好了。
如果不带走,那就一人五两银子自谋出路好了,反正朱喜明是不会要的。
王向尧和张缙严当晚就被丢出了赣榆东城门外,与他们那一百多亲信家丁们相聚去了。
赵波也讲述了今夜,在新军大营内肃清行动的经过:
“三弟,今晚这俩混蛋一出营门,杨贺、耿强、王新、魏建军就带领着原来营连将官进了大营。
大营内的精忠会成员,已经暗中组织了500人的清奸队,都是以前滦冷大战中的过命兄弟。
对他们安插在新军中的117名亲兵家丁,进行了抓捕。
四个团几乎是同时行动,那些笨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成了咱们的阶下囚。
四个团的所有士兵全部在训练场集合,营连将官全部回到各自的队伍。
在训练场上又清理出来了253名投靠他们败类,全部都是登州那群降兵。
现在新军各团都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兵制,一切顺利的让人不可置信。
士官指挥学院提前准备的,那200人敢死队根本就没用上。”
第二日上午,在新军士兵的刀枪威迫下,二人痛哭着无奈的带领亲兵家丁。
押送着长长的贡品车队,缓缓向北京城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