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明下令新军即刻恢复最初的四四军制,被张缙严和王向尧二人裁撤的军官,全部官复原职。
在特区十三县内公开宣布,精忠会社为合法组织,是由最忠诚的新军将士组成的精英组织。
并宣布全军开展为期十日的肃反清奸运动,将一年来失职忘本的败类找出来。
将那些和张缙严和王向尧二人,狼狈为奸的谄媚小人全部绳之以法,清理出新军队伍。
并同步展全军开百日大练兵训练,提升因张、王二人克扣粮饷造成的战斗力低下等问题。
又命令各团立即开展所属乙级团招兵工作,派出有经验的骨干组织训练,力求在一百天内形成战斗力。
立即将军会仓库中堆积如山的,各类武器装备全部下发到各团,训练过程中不用吝惜弹药。
要求新军在一个月内形成,以四个甲级团为主力,四个乙级团为协同,各乡镇民兵连为辅助的大明特区武装力量框架。
甲乙8个团总兵力扩充到人的规模,连同各乡镇民兵连可动员总兵力3万人以上。
做好充分准备,迎接因这次新军指挥权变更,而可能招来的巨大军事危机。
朱喜明在为新军重建忙碌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给北京的崇祯,写了一份开诚布公的奏折。
他首先是对大明现在越来越烂的国内国外形势,批评了崇祯的守旧和投机思想。
还有大明朝廷吏治腐败,百官结成利益联盟营私舞弊,把大明帝国亿万百姓推向万劫不复的苦海之中。
而作为皇帝的崇祯,如果继续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勤奋努力,那历史上一幕幕悲剧必将真实发生。
朱喜明特别声明,他从没有想过要抢大明的江山,更不想夺崇祯的皇帝宝座。
当初自己来到大明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崇祯给的吃喝,给的爵位和权力。
任何有道德底线的人对待这样的恩德,都只会是知恩报德衔环结草的。
我朱喜明就是一名很有道德修养的人,你对我的所有猜疑都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只想通过历史上记述的内容,通过自己超前的思想知识,来努力改变大明走向强盛。
阻止历史上那些悲剧的发生,拯救亿万华夏百姓免受屠戮。
本想与你这个大明皇帝一起,建立一个万世永承的中华帝国而努力奋斗。
把商鞅 1000多年来所谓的愚民之术,造成的中华民族自信心丢失,再重新找回来。
把1000多年来的利益集团专制统治,而被打断的中华民族脊梁,再次强硬的挺拔起来。
把1000多年来被历史谄媚文人,所造成的道德文化缺失,再寻补回来。
可我给你制定了那么多计划,那么多方案,作为大明帝国皇帝的你却视而不见或是无能为力。
你刚愎自用试图左右平衡一言九鼎,才致使大明帝国的局势,发展到今日这种糟糕的地步。
事实和时间证明你不行,那就由我这个大明帝国皇帝任命的厚世伯来完成吧。
你和你的子孙将永远是大明帝国的皇帝,万世都会受到华夏百姓的尊敬和爱戴。
我与我的子孙将永远是大明帝国最忠诚的子民,愿意用生命保护华夏民族的利益不受任何侵害。
这个承诺不会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这就是我带到大明的发自400年后的承诺。
朱喜明也给复社和东林党两个文人组织,写了一封登报的公开信。
对复社和东林党人不顾特区两年内救助流民无数,繁荣经济恢复民生发展所取得的累累硕果。
不顾特区整饬吏治腐败,改良官僚体系,所取得的巨大成就。
不顾大明帝国各处连年发生的天灾人祸,赤地千里,饥民生死。
不知反思民族为何屡次被外族随意欺凌,三边百姓被随意屠戮的内在原因
不知反思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官吏腐败的背后原因。
不知反思族人谋私,人心不古,同胞相互欺辱的文化原因。
却只知为一己私利而去迎合权贵,竟然聚集了一些文化痞子,思想流氓,智障,傻瓜。
公然抨击否定,造福一方的赣榆特区新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特区一百多万百姓必将会用强大的自信,和实力给予你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最后他向一切反对特区新政的组织和个人宣战,想文斗就和你们文斗,想武斗就和你们武斗。
但还是希望你们选择文斗,胜败都不影响大家一起吃饭喝酒,我朱喜明还是个很大度的君子。
要武斗他也奉陪到底,有胆量就放马来吧,必定杀你个鬼哭狼嚎人头滚滚。
《特区日报》刊登这一宣言的报纸印刷量,达到了惊人的3万份,被通过商队,海运,河运,驿站等渠道快速向外界辐射。
报纸每到一地就都会成为,当地士农工商兵各行业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被他们充分放大,彻底揉碎后进行解读分析。
一场席卷大明帝国的舆论战争,终于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信息反馈是百姓支持特区新政的多,士绅反对的多。
小商人支持特区新政的多,权贵反对的多。
甚至在某些地方还因为争论演变成争斗,出现了多起流血事件。
特区记者纷纷登报表示谴责,并警告一切用暴力手段干涉舆论自由的行为,都将受到特区的清算。
东林党和复社的反应也十分迅速,但手段都是选择了发表文章进行文斗。
一时间江南各地士儒大佬们,都纷纷写出锦绣文章进行反击。
但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没有地方军队将领参与其中,甚至是大明的功勋集团也都闭上了眼睛和嘴巴。
因为现在朱喜明干的这些事,已经如同公开与大明朝廷为敌了,是在公然造反。
这里边的水太深了,谁都想离得远远的,祈盼着不要受到任何牵连。
北京紫禁城文华殿内,崇祯脸色铁青的看完了朱喜明写给他的,那封大逆不道的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