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伦拿着信,迟疑了一瞬后问道:“尔溪,你信中提到阿玛了吗?”
“提了啊,肯定提您啊,不提哥哥也得提您,连您今日颗粒无收的事儿都说了,您放心。”
福伦……,真是阿玛的漏风小棉袄啊。
“行了,你走吧,记住了,以后要写阿玛,但也不用写的那么详细。”
“哦,那您自己写信啊。”要求还挺多。
“你写,阿玛忙。”
福尔溪……,您现在在干嘛?皇上在批折子,门口有侍卫把守,您也不用上朝,您手头这会儿也没公文,无聊到都在在屋外看蚂蚁搬家了,也不去写信,反倒指望女儿。
福尔溪指着蚂蚁说:“这个,今日就算了,下次一定写上。”
“哎,刚才不是答应了阿玛凡事不用写那么细的吗?”
“我高兴。”
看女儿开始无理搅三分,福伦从身上掏出50两银票:“够了没?”
突然想起来,这姑娘都在皇上面前哭穷了,又掏出50两,凑够了100两道:“这下可以不用写那么详细了吧?”
福尔溪“勉为其难”的接了过来:“行吧,主要是磨墨也挺麻烦的,能少些字便少些字吧。”
“阿玛也是觉得磨墨太麻烦,所以才让你代笔的,不愧是阿玛的女儿。”
“阿玛说的对。”福尔溪得了银票,态度180度大转弯,乖巧的很。
待闺女走了,福伦叹了口气,尔溪这雁过拔毛铁公鸡的个性怎么就随了他太爷爷了?简直可怕。
想起他小时候还被太爷爷骗过糖葫芦,他就觉得头更疼了,以后,尔溪不会骗他乖重外孙的糖葫芦吧?
唉,福伦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
福尔溪喜滋滋的揣了一百两银票回了屋,照样让春喜给她把银票收起来。
春喜揣着上万两的银票与碎银,暗暗发誓,一定要给格格管好小金库,少一两都要以死谢罪,方才不会辜负格格对她坚不可摧的信任!
郊外,晴儿在福尔泰的悉心的教导下,居然已经能够跑马了,晴儿兴奋的跑了好几圈。
福尔泰便一直跟随着,守在一侧,随时准备着跳马救人。
福尔溪……,难怪我没教会你,都怨我没有想着跳马抱住你。
福尔康驾着高头大马,马上没用马鞍,但却铺着特制的薄毯,方便与紫薇共乘。
此时,紫薇便坐在他的身前,他圈着紫薇,两人驾着马在溪水边漫步。
紫薇一回头,两人便亲到了一起,于是,尔康放任着马儿随意的走动,只沉浸在热烈的亲吻中,品尝着怀中心上人的甜美。
与福尔康这里的温馨热烈不同,小燕子那里是真的热烈。
她与五阿哥赛马,班杰明做裁判员,五阿哥若输了,需得回回陪着她背书,这个背书是指得将诗文编成剑武教给她。
五阿哥求之不得,但又想逗逗她,便有了这次的比赛,结果如何,自是不必赘述了。
班杰明只能望洋兴叹,都说他们西方人浪漫,但于讨女子欢心上,远不及尔康与五阿哥这般,用心良多。这两个少年时的挚友谈了坠入爱河之后,让他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爱情,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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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膳,全鱼宴,这鱼确实好吃,害得大家都多吃了小半碗米饭。
小燕子听说了银鱼的事儿,拉着五阿哥与班杰明去钓鱼,结果三个人蹲了大半宿,鱼尾巴都没捞着一个。
气得小燕子哇哇直叫,但小燕子是个一生不服输的女子,所以后半夜又钓了半宿。
但是,依然是半个鱼尾巴都没捞着。
不,准确的说,是三个人一起钓,依然是半个鱼尾巴都没捞着。
皇上……,小燕子你有这份耐心,用在习文上多好?再说了,那鱼是那么好钓的吗?朕都没钓出来一条,更何况你乎?
小燕子一夜没回房倒是是便宜了福尔康,两人亲到差点擦枪走火,但该做的也都做的差不多了,也就差最后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这是紫薇的底线,也是她做人的底气。
福尔康也不愿做到那一步,他要将最美好的留到洞房花烛夜,这是对紫薇的敬重,也是对她的爱护。
福尔溪……,你们俩,呵。
福尔泰倒是一夜好眠,根本没发现他大哥一宿未归。
小燕子因为一夜没睡,白天便在马车里补觉,一直睡睡睡。
而紫薇也在马车里补觉,一直睡睡睡。
班杰明与五阿哥倒还好,依然骑在马上,只是精神不那么好,有些萎靡。
小燕子问道:“紫薇,你晚上睡得一向很好,怎地白天还这么困啊,都能跟我相比了。”
紫薇面色微僵,瞬间后又恢复如常,她温温婉婉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竟然要钓一夜的鱼啊,不然又怎么会等你大半夜到不知不觉得睡着呢?”
小燕子立即抱住了她说道:“紫薇,你最好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一定会派人告诉你的。”
“好,但是小燕子,一宿不睡对身子不好,你还别再这样了吧。”
小燕子敷衍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福尔溪与晴儿不知这些猫腻,坐了一会儿马车后便出来骑马了。
因为小燕子睡觉时有些鼾声,她们实在做不到如皇上那般,默默的听着,再给她盖条薄毯,或许在皇上心中,只要是自家闺女,便是这小鼾声也显得十分的可爱灵动吧。
(据我家母上大人说,我睡觉时有小呼噜,啊这……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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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福尔溪他们经过容县,本来皇上没想在此停留,可是看到好多老百姓站在路边正在看热闹,便也停下了马车,准备好了茶水,打算瞧个热闹。
福尔溪见皇上要吃瓜,便主动请缨,下车打探消息,更重要的是,活动下身子。
福尔溪走近了找了个大婶便聊了起来。
“大姐,这里怎地如此热闹啊,围了这么多人。”
听到被如此年轻貌美,衣着不凡的姑娘喊大姐,大婶脸上的褶子都笑得越发的深了,她说道:“我们全县的人都要来了,都是来送前一任知县的,那个狗官,终于卸任要滚蛋了,今日不来送送他,他日便没机会了。”
福尔溪懂了,剧中这里她还记得呢,那马上应该就会有一个大匾过来了。
“让这狗官直接滚蛋可太便宜他了,他搜刮的民脂民膏可不答应。大姐你等着瞧吧,我这就去把我家老爷请过来。”福尔溪说着跟大婶招呼了一声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