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出来消食,将官舍转了一圈的皇上他们刚好也来到了这里,看着那几个年轻人一招一式,你来我往,打得还挺激烈的,便对福伦说道:“三打一啊,我看译垚一点未落下风,看来,这孩子依然是我们大清第一巴图鲁啊。”
福伦点头,这小子配他家小棉袄,勉强也看得过去吧。
纪晓岚赞道:“公子翩翩出世贤,少时术业已成全,国之栋梁啊。”
众人点头,这样丰神俊朗的人物,竟然被福伦家小闺女早早的拨拉到自己的碗里去了,若说这其中没有福伦这老家伙的手笔,打死他们都不信。
福伦倒是淡然,不信便不信吧,反正这人,是他们福家的;哦,那边还有两个丫头,也是他们福家的;
总之,那边的6个年轻人,全是他们福家的!
他们福家,人丁兴旺啊。
皇上也看出了点苗头,但他对福伦说道:“收收你那得意的嘴脸,好好看看,那个,是我女儿,那个,可能是我女婿。”
福伦一听,皇上还挺能戳人肺管子的,于是赶忙争取道:“老爷,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好像啊,您就把他变成是吧。”
“嗯,老爷我考虑考虑。”皇上折扇一开,摇了摇。
福伦这个人吧,平时习惯了冷脸,要让他为了大儿子跟皇上去软磨硬泡,那可就太为难他了。
除非是他闺女的事儿,但闺女的事儿人译郡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根本就无用武之地。
这么一想也是啊,谁的媳妇谁自己想办法,没毛病。
于是福大人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表情。
皇上见他突然又想开了恢复了原貌,便折扇一收,也不去想了,反正又不是他娶儿媳妇儿,皇家的女儿不愁嫁啊。
如此,皇上扇子一开,又开始摇啊摇。
“你们几个都来我的屋里,我有话说。”撂开了糟心女儿的皇上说道。
纪晓岚了然,问道:“老爷,是关于小燕子的事吗?”
傅恒说道:“老爷,她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假格格了。”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哪那么容易?现在的事,算了,你们问福伦吧,他家那恋爱脑儿子在家,都有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发言。”
福伦感觉肺管子又被戳了一下,比刚才还疼,不过他依然说道:“要不,老爷,我给大家讲一讲挖野菜的事情吧?”
“提人家干嘛?老把人家拎出来干嘛?你是尔溪吗?对,那天钓银鱼的时候,尔溪是讲了挖野菜,但现在不讲野菜,就讲尔康。”
福伦……
纪晓岚奇道:“福伦,你这表情,我看着有点怪怪的啊,是不好意思多些呢还是不情愿多些呢?你这可不对啊,有什么事讲出来,让我们大家也防微杜渐,共同进步一下嘛,对吧傅恒?”
傅恒一想,他家中几个混小子呢,平时一个个的跟福尔康一样,看着都是人模狗样的,保不齐哪天就得犯个混。如今听福伦讲讲也好,就当给自己提个醒了。
遂傅恒大人也笑道:“福大人,请。”
福伦……
“行吧,那我就讲一讲犬子的糗事吧。”
于是,福伦大人有取舍的讲了一遍。
但他的取舍并不影响故事的完整性,因而听愣了大家。
纪晓岚有些不明就里的问道:“他当真说了?”
福伦叹口气,说道:“自然是真的,当时紫薇格格落难,暂时住在我府中,女人到底心细些,我夫人发现了尔康的些许端倪,遂警告他,不许对金枝玉叶产生妄念,结果那小子就急了,对我夫人张嘴就来一句,您如此阻拦我,您是想失去我吗?就这么一句话,我夫人难过了好几天。”
福伦这话讲的好极了,从头到尾就是他儿子思慕人紫薇格格,格格却是没有一点逾矩的地方,从头规规矩矩的都是福尔康在单恋。
但不管当时如何,现在的紫薇格格,谁能证明她不是爱尔康的?分明就是爱惨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纪晓岚感慨。
傅恒道:“情为何物与父母之命倒也不相悖。”
指婚达人皇上立即说道:“傅恒此话言之有理,所谓爱情就是这个道理,日久生情就挺好的。”
福伦也道:“大部分人确实如此,还记得上次月老镇上的事吗?高亮宁可要须也不要妻,若不是老爷,这两个绝对有缘无分,这对夫妻就是标准的日久生情了。”
傅恒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日久生情了?”
“很显然,那胡小姐长的不丑,可谓有才有貌。那高亮文武状元,那肯定肚子里也是有墨水的,如此两人就不怕聊不起来。说实话,哪对夫妻不是从能聊起来发展起来的呢?”福伦道。
纪晓岚接话道:“福伦说的对,这珍惜缘分的,都能过的不错。”
几个人说着便到了皇上的院子里,大家进了屋,都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皇上开口道:“此事是为了小燕子,但又不是为了小燕子,我跟你们明说了吧,是永琪,永琪对小燕子,怕是情根深种了吧。”
自信点,把吧拿掉,福伦暗暗腹诽,你那好大儿,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恋爱脑。
纪晓岚叹道:“怪道之前我总觉得五阿哥与小燕子的感情有些怪,超越了正常的兄妹关系,现在看来,原来是五阿哥动了男女之情,那便说的通了。”
纪晓岚说完又问道:“皇上,此事全在于五阿哥,不在于小燕子。”
“此话怎么说?”傅恒奇道,“就小燕那冲动的大炮个性,为何与她无关?”
纪晓岚摇头说道:“此言差矣,从身份上来说,五阿哥是皇子,小燕子是平民,自然是皇子要不要,而不是民女给不给;从人情世故上来说,五阿哥是皇子,他比小燕子更懂皇家的礼仪规矩,小燕子的身份,够不上皇子。若五阿哥这些想明白了,事情便好办了。”
皇上点头:“就怕他想不明白,强求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纪晓岚点头:“皇上所言甚是。若没有冒认一事,小燕子对于能委身阿哥,必定心怀感激。但她既然做了这么久格格,看到了好东西,要她再安安生生的委身于人,怕她不乐意啊。人的心,是最容易生出妄念的东西。”
“不错,”皇上说道,“若永琪当真要求些不可能的事情,那朕便会断腕求发展。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我如此做,是否有不妥?福伦你说。”
福伦拱手道:“恕臣只言,臣从前也对皇上说过,如今依然还是那么一句话,皇上正直春秋鼎盛之期,储君之事不妨再等等。且此次南巡,恕臣直言,臣只看到了一个跟在女子后面转的阿哥,并没有看到一个努力提升自己,关心国计民生的阿哥,他南巡好像真的就是来南巡,来游山玩水的。”
纪晓岚也道:“皇上,确实如此,甚至于,未出宫之前,五阿哥的学业比之从前,便有所不及了。”
傅恒点头,这一路上他也有眼睛。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储君之事,确实不宜操之过急。”
大家纷纷点头。
皇上那边的事情福尔溪当然不知道。
只是论理,她是打不过译垚的,但耍诈的福尔溪,译垚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当福尔溪第十次让自己的左脚跘了自己的右脚,眼看着就又要来个犬吃翔时,小腰又被一个力量喷薄的胳膊搂住了,她顺势又摸了一把腹肌。
隔着衣物,肌理清晰,还有些硬,手感特棒,超有男友力。
如果说第一次是不小心摸到的,那么第二次就是有意为之的,那以后的次次就都是算计来的。
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每本小说的男猪角都有腹肌,还必须有六块、八块,那真的是……谁摸谁知道啊,爽。
译垚的耳朵已经红到滴血了,待尔溪站好,他立时退出去十米远,这个丫头,又来这一招,偏偏每次摔倒都是来真的,真的是……对自己狠,对他更狠。
被她的小手一摸,真的是,真的是……不知道男人那里不能摸的吗?
译垚抚额,不能把这丫头再放在福府了,看看跟着她的好哥哥们都学了些什么?
福尔康福尔泰:天上飘来一大锅,我们真是有理说不清。
译垚着实有些怵了今晚的福尔溪了,小手是真敢放,也真敢摸,大庭广众之下,他若失态了,丢的不还是她的脸吗?
算了算了,怕了她了。
于是译垚抱拳,识相的说道:“各位福大侠福小侠,在下技不如人,认输了。”
福尔康与福尔泰对视一眼,说道:“行,你既然认输了,那便不打了,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福尔溪乖乖地站着,眼睛也不往译垚那儿瞅,就很鹌鹑的乖巧的地站在她两个哥哥的中间。
别说,还挺有安全感。
福尔泰也道:“没错,老爷阿玛他们这时候应该都睡着了,走吧,回屋了。”
于是福尔康牵着紫薇,福尔泰也牵上了晴儿,美其名曰“路太黑”。
一瞬间,福尔溪周围就剩下了她自己,她也去看译垚,打算不拘哪一对,她要去做个大灯泡,只是脚刚抬起来呢,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福尔溪不得已,回过头来问道:“拉我做什么,大家都回去睡了,我们快跟上大部队,不能掉队。”
“怂了?刚才不是很勇的吗?”
“我干嘛了就很勇了?怎么,老老实实打个架也要遭你非议吗?”福尔溪说着抬步就走 ,没走得动,被译垚拉着呢,于是她就拖着他走,她有预感,此地不宜久留,这会儿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她和晴儿的床。
译垚随着她的力道往前走,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道:“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啊,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福尔溪摸准了译垚不能拿她怎么样,再说了,他也没证据,只要她不承认,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小case啦,翻不起什么水花儿来的。
看到她这一副熟练的无赖样,译垚觉得,她无赖,他应该比她还要无赖才对。
译圭看了看前面,此时,那两对已经分开走了,他拉着福尔溪一拐,便到了一棵树下,搂着身边小无赖的小腰,译垚一个跃起,两人便稳稳的坐到了树枝上,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这个时间点了,出来看星星看月亮,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而且,这个树太茂密了,挡着我们的视线了。”
福尔溪第一次坐树枝,老实说,树枝太细了,她有些不适应,如果不是自己有功夫,她这会儿应该都吓得坐到对面那个青年的怀里去了。
不信叫晴儿来试试,她肯定直往她二哥怀里钻的。
晴儿:听我说,谢谢你。
“害怕了?”译垚轻笑,“我还以为你胆大包天呢。”
说着,他手中使力,将尔溪拉过来,贴着自己坐着,有力劲瘦的臂膀也搂上了她的小腰。
“放心,我不可能让你掉下去的。”译垚说道。
“可现在又不是中秋节,用不着在外面看星星看月亮,还不如回屋睡觉呢。”福尔溪又一次诚恳的提议了。
“那便不看星星,也不看月亮,”译垚看向了窝在自己怀中,小手又开始作乱的福尔溪,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搂着福尔溪的小腰,忙不迭的从树上跳了下来,重新牵起了她的小手:“既然你强烈要求回屋,那我便送你回去。”
“好吧。”福尔溪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可惜了,刚才才摸了两下。主要是,他跳树跳的太快,她还没来及再摸一把呢。
而且,她也没想摸多少把,至多再摸八次。
老实说,太上头了。
其实有时候并不是色女本色,都是对方太勾人了,她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但她是个有自制力的人,能扛得住一切男色的诱惑。
对了,洗澡时都是丫鬟们服侍的,她就闭着眼享受就行了,这么说来,还没注意过这段时间练功特别勤快的自己,手臂上是不是有肌肉了。
想到此,福尔溪伸手摸了摸,别说,还真给她摸到了硬硬的肌肉。
“译垚,我胳膊上也有肌肉了,硬硬的。”
译垚正好牵着她的右手,看了看她的胳膊,问道:“你很喜欢肌肉?”
“我很喜欢肌肉长在你身上,可不太喜欢长在我身上。”福尔溪有些发愁。
译垚轻笑,捏了捏她的胳膊,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刚才打架的时候太过用力,肌肉还没有完全松弛下来。”
译垚一本正经的忽悠她。
“是不是的,我回屋脱了衣服就能看到了。”
脱了衣服?译垚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她饱满浑圆的……那里,立即又把脸转向了别处,默念起《易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