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福尔溪在心中圈圈叉叉,极尽靡靡之音之能事时,译垚走到衣柜前,毫不迟疑的也选了件天青色的衣裳,动作得索的穿上了。
接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福尔溪:哎?
此时,管家阿其木刚好端了一碗醒酒汤来到院中。
译垚看到他,问道:“福晋的两个大丫鬟呢?”
“回主子,两人被安置在了客院。”阿其木说道。
“让她们过来给福晋守夜。”
阿其木立即便吩咐下去了。
“主子,还有,福夫人刚刚派人送来了岑嬷嬷。”阿其木又道。
用膝盖想也知道福夫人为何会派嬷嬷来了,这是防着主子呢。
译垚却是点了点头,说道:“岑嬷嬷来了更好,她曾是先皇后的人,做事更为周全,让她过来伺候格格。”
阿其木……,您觉得是为了福晋那便是为了福晋吧。
算了,主子的事情待他酒醒了自然心中有数,倒是这个醒酒汤要赶紧喝了。
译垚看着那碗汤,眉头一皱,声音清冽的说道:“本王并没有醉酒,为何要喝这个东西?”
守在门口的无风立即说道:“主子,这是刚才福晋吩咐的。”
译垚拧眉思索,似乎确有此事,他沉声道:“拿来。”
阿其木恭敬的递了过去。
译垚微微拧眉,端起碗便喝,说是醒酒汤,却又有些中药的味道,委实不太好喝,但又必须喝。
福晋的吩咐府中人都必须执行,包括他自己。
无风自然知道主子有多不耐烦喝中药,但醒酒汤是福晋吩咐下去的,主子一定会喝,果然。
他眉毛一挑,暗戳戳的看了眼阿其木。
阿其木瞥了他一眼,幼稚,整个府中谁不知道福家的小格格是主子放在心尖尖上宠的人,主子还丢下政务,巴巴的跑去南巡路上接人。
虽说也有公事在身的意思,但若换了从前,他必定是派人过去,决策于千里之外才是主子最擅长也最喜欢的,亲自跑一趟,呵,那根本就不存在的。
主子如今身子好了,软肋也有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但主子的选择便是他们的选择,他们只管忠心拥护主子为他们选的福晋就成了,其他的,不归他们管,主子心中自有成算。
一向摆得正自己位置的阿其木行了个礼,退下了。
译垚转身进了卧房。
福尔溪正觉得奇怪呢,译垚刚刚怎么出去了,此时听到他的脚步声,便也顾不得满脑子翻腾的黄色废料了,掀开了被子一角,直勾勾地的瞧着他。
看着被子中犹如小兔子一般无害的小姑娘,译垚眼中不复清冷,闪过一抹笑意道:“今晚岑嬷嬷她们给你守夜,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吩咐下去便可,明白吗?”
“嗯,哎?你不睡这儿?”福尔溪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译郡王现在一身天青色的衣裳,当真是衣冠楚楚,纤尘不染啊。
福尔溪一拍脑袋,所以刚才就她一个人在紧张期待?
福尔溪老脸有点红,作为穿越女,她给现代人丢脸了,只怪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有点多,到这儿以后还没倒干净……
译垚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溪溪,我们还未洞房呢。”
“你打住,麻烦你说我们还未成亲呢,谢谢。”就是“洞房”与“分房”这两个词勾出了她满脑袋的黄色废料,请不要再提,谢谢。
译垚此时的脑子不似清醒的时候那般好用,所以他很虚心的问道:“我们还未洞房与我们还未成亲,除了说法不同,意思不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福尔溪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
说到成亲,她就会想到凤冠霞帔夫妻对拜;
而洞房么,她就会满脑子的八块腹肌黄色废料。
所以能一样吗?
但是这话不好说,她已经不纯洁了一次,不能再来第二次,委实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她把问题丢给他了:“那你刚才说什么分房不分房的做什么?不是误导人吗?”
闻言译垚清冽的嗓音似有些委屈:“我们难道不是分房睡的吗?本来打算一回来便去府上提亲的,结果齐克尔来了。”
福尔溪黑线,跟醉鬼真是没有道理可讲,那是分房吗?那是分府,各睡各的府,各睡各的家。
不过,之前译垚的计划也确实如此,但是,福尔溪趁着他醉着,又打算套他话了,问道:“可是,你阿玛额娘也没有进京啊,他们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
译垚嘴唇紧抿,摇头,片刻后说道:“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他们就偷着乐吧。阿玛这次没来,成亲时他再来了,这次只是额娘与大嫂来的,只是中途诊出大嫂怀有身孕,故而行程放慢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了,很快就能到。”
门外,春喜夏欢来了。
俩人在门口相视一眼,这里一看便知是王府主院。
院中挂着的二十几个美人琉璃灯在月色下熠熠生辉,此时她俩站着的玉石地面,也流泻着清幽的光辉。
王府的气派果然不是她们公侯之家可比的。
想想格格就要嫁过来了,两个人的眼中不由的都带了丝笑意。
格格说了,她们可以在王府中挑选夫婿呢,那她们眼睛一定要睁大了,也挑一个好男人。
俩人齐声说道:“奴婢春喜\/夏欢给王爷,给格格请安。”
福尔溪说道:“进来。”
俩人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齐声说道:“奴婢见过郡王爷,王爷吉祥。”
“你们来的刚好,晚上伺候格格时警醒点,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院中的下人去做。”
春喜夏欢连忙应是。
译垚看向福尔溪,福尔溪仍在被子里躲着呢,没办法,她没穿衣服啊。
如果当着两个大丫鬟的面儿,在译垚跟前穿着中衣乱晃,那就委实不成样子了。
见译垚看着她,福尔溪连忙对他说道:“晚安,明儿见。”
译垚眸子一眯说道:“明日一早我们一起用早膳,你千万记住,别自己跑了。”
福尔溪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说道:“这次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知他提的是小时候的事,但穿越这种事,往往都是单程票,怎么可能有机会再回去呢。
更何况,她可是在五台山醒来的。
“哎?明日一起用早膳?你明日休沐啊?”福尔溪后知后觉,实在是译垚的休沐日不定,根据工作量来,这大概就是能者多劳吧。
“嗯,明日与你一起进宫,明日满蒙比武,皇上让我带着无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