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抢了马,靠11路一路狂奔过来的容清听到塞娅说要多生几个娃,嘴都合不拢了。
他暗戳戳地可怜了几秒钟老朋友之后,又嘚瑟了,将来,他的孩子一二三四五六排成排时,译垚的孩子说不得就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哈哈。
塞娅不经意的看见她的马下竟然有个男子傻乎乎地站在那儿,再一看,居然是容清。
“容清,你怎么在这儿?”塞娅问道。
闻言,尔溪也看向了容清,看他如何回答。
就见容清小心地贱兮兮的看了眼自己,对塞娅说道:“哈,哈哈,巧了,我来送一位朋友出京,他,他去江南游学。”
福尔溪挑了挑眉。
塞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视线又从容清的身上转回到了尔溪的身上。
“塞娅,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尔溪问道。她自然知道舒夫人派了好些护卫护送她的。
“哦,我甩开他们先跑回来了。那些人奉了姑姑的命令,这一路上看我看得紧,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规矩那么多,真的没有我们蒙古自由,哎呀,我受不了了,抢了一匹马就先跑了。不过,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尔溪轻轻地掐了把塞娅的小脸,正色道:“这也是为了你好,在路上越低调越好,越不引人注意越好,安全抵京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再者,你可是蒙古公主,若有什么闪失,必定会引起国家的动荡,社会的不安定,你说是不是?”
塞娅想起了父王带她来联姻的真正目的,不由得有些汗颜,她不应该任性的。
塞娅乖乖地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容清眼睛贼拉亮的看着塞娅,笑得十分的嘚瑟,他的塞娅公主就是这般的知错就改,就是这般的明事理,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可爱的姑娘了。
福尔溪扫了他一眼,说道:”塞娅,走,咱们乘马车回去。“
“好啊,刚好骑了这半天,我也累了。”
“走吧,马车里还给你准备了各式点心糕点呢。”福尔溪看了眼容清道。
塞娅立即嘴上抹了蜜的说道:“太好了,我正好饿了,我家尔溪最贴心了,对我最好了,我每天可想你了。”
“是吗?每天去逗小团子玩的不是你吗?”尔溪扫了眼容清,就见他果然如吃了十只苍蝇一般的,一脸便秘。
容清......,那些都是我买给你的,买的都是最好的,塞娅公主,你看看我......
可是塞娅没有读心术,她驾着马跟着尔溪向前方的马车而去。
被塞娅的马尾巴怼上脸的容清......,不是,这里还有一个人呢。
塞娅与尔溪还有两个大丫鬟一起,坐上了马车。
马车起动之时,尔溪掀起了车帘子,对容清说道:“麻烦你在这儿等下塞娅的护卫们,然后把他们带回译郡王府。”
容清不乐意,他想护送塞娅进城,然后顺势提出来一起在街上吃个午饭。
尔溪威胁的看着他,若是不听话,那别怪她不讲道义,将他今日来此的真正原因说出来。
容清指了指马车后面学士府的护卫,随便留一个人在此不就行了吗?哪里需要他亲自守在这里?
尔溪果断的摇头,这厮为了来接心上人,天还没有大亮便软磨硬泡地拉着她来吹冷风,结果,就这?连真话都不敢说。
此时,还想让她学士府的人等在这儿,真是做梦娶塞娅,想得美。
看郡主殿下如此坚定,容清摸了摸鼻子,无奈的屈服了。
不过,须臾又笑了,只要塞娅公主在京城就行,所谓的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福尔溪:你若是一直没长嘴,便是住在月球也没用。
塞娅依然住在学士府。
在她们回来一个时辰之后,护卫队也到了。
他们将十一个大箱子卸下来之后,便去了郡王府,阿其木自然会安排好他们。
他们休整一个晚上后,明日便要赶回盛京复命了。
福尔溪看着院子里堆放着的十一个大箱子,打趣塞娅道:“可以啊,去的时候五个箱子,回来的时候十一个,发财了啊。”
塞娅摇摇头,点了点左边三个箱子说道:“这一箱子是姑姑给你的礼物,这一箱子是大表嫂给你的回礼,这一箱子是二表嫂给你的回礼。”
回礼?塞娅跟着舒夫人去盛京之时,尔溪曾为那两个未来的妯娌准备了些首饰布料,没想到现在收到了回礼。
尔溪欢快地说道:“春喜夏欢,把这三个箱子上的封条除了,打开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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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淑芳斋众人的伤都没好呢,可是,常寿独家秘制的梅花点舌丹,化瘀丸,金疮药等等,全都用完了。
若是没有这些上好的药,不止好的慢,人还得受大罪啊。
四大才子两大美女还有金锁紫薇一商量,便由自告奋勇的小桌子去太医院拿些胡太医精心熬制的药膏回来。
可是小桌子到太医院一说要拿药,便有太医站出来问了:“你是哪个宫的?”
“奴才是淑芳斋的小桌子。”
小桌子?这算是什么名子,哦,桌子有了,那是不是还得有个凳子啊?不过,想想漱芳斋原来的主子是那种式样的,太医便觉得,能取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而且,怎么叫是他先主子和现主子的自由,他是太医也管不着,所以,他便只是例行公事的问道:“你们宫的主子生病了?有什么症状你先跟我说说,我这就随你去瞧瞧格格。”
“不是我们还珠格格病了,是我们这些奴才们挨了打,身上有伤,要拿些药。”
“挨了打,程度如何用药略有不同,你与我说说具体的伤情。”
“哎不用,之前我们用了常寿的梅花点蛇丹、化瘀丸、金创药等,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再拿些化淤丸金创药给奴才便好了。”
“什么?常寿的梅花点蛇丹、化瘀丸、金疮药这么好的药竟然是你们这些公公在用?简直岂有此理!
不知道这些上等的药要用去多少上好的药材吗?如果各个奴才都能用,那等到娘娘们要用的时候,又从哪里能变得出来那些好药呢?
没有好药,我们太医的脑袋是嫌太硬了还是太丑了还是不好用了想要掉脑袋了?简直岂有此理!去去去,我太医院没好药,什么药都没有,赶紧走!”
.小桌子悚然一惊,是他们漱芳斋的人飘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太医是什么人,是专门给宫里的大小主子们医病的人,他们研制出的那些好药是给宫里的主子们用的,岂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太监和宫女可以享受的?
从前他也是十分地守规矩的,只是小燕子来了以后,上怼皇后,下打容嬷嬷,让他们也跟着得意忘形了。
虽说从上次紫薇格格夜不回宫,他们漱芳斋众人集体打了一顿之后,大家已经有所收敛,但毕竟没有从前那般谨言慎行。
以后,得警钟长鸣才行,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得罪了贵人,落得个身首异处就惨了。
小桌子立即恭顺了起来,说道:“太医说得是,那奴才拿此一般的伤药成不?”
见他态度恭顺,太医的脾气便也下去了几分,不过却是失了问诊的兴趣,只道:“老规矩,拿银子来买,你拿几个人几天的药量?”
小桌子想了一下道:“6个人,三天的量,还有一个人,6天的量。”
“六两银子,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小桌子很快的便拿了药回到了淑芳,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着重在银子上加重了些许语气。
除了金锁,大家立时便明白了。
那三个才子与两大美女立即回房拿了钱来还给了小桌子,然后接了药,回房里搽药休息去了。
这一次,大家都用得极省,这买药可不便宜呢,像他们这样无品级的小太监,月银也不过就银二两五、米二斛半;
而像明月彩霞这般,进宫不足五年的宫女,月银是二两。
所以,哪个舍得生病啊,真的病不起。
见大家都掏了银子,金锁还有什么不懂的呢,她便也付了银子拿了药回来,趴在床上,艰难的给自己涂抹好了药,之后便趴着趴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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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阳光照在身上不似早那般的清冷,也不似中午那般的热情,而是暖暖柔柔的。
容嬷嬷抬着手臂,皇后戴着精美护甲的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雍容华贵的闲庭散步。
宫女太监们看见是她,远远的便跪到了路边,待皇后娘娘过去了再起来走自己的路。
“娘娘,此时的阳光正好,出来走走晒晒太阳最合适了,既不会晒黑,又不会受凉,还放松了身心,欣赏了美景呢。”
“所言甚是,以后是得多出来晒晒太阳,常寿也是这么说的,对吧?”
哦,容嬷嬷想起来了,是在慈宁宫请平安脉时对老佛爷说的,刚好娘娘也在。
“娘娘说的是啊。”容嬷嬷随着皇后的步伐,悠闲的在御花园里五色匀称的石子路面上走着,“娘娘,老奴听说今日慈宁宫要为塞雅公主举行接风晏呢,晴格格弄得声势浩大的,听说还喊了南府的戏班子呢。”
“哦?晴格格办的?她没请我们景仁宫?”皇后的脸立即便拉了下来。
“嗐,娘娘,听说延禧宫那位也没请呢。”容嬷嬷连忙宽慰自家娘娘。
皇后停下步子,柳眉一竖道:“容嬷嬷,你真是糊涂了,她怎么能跟我比?她拿什么跟我比?我可是中宫皇后!”
“是是是,娘娘,奴婢失言了。”容嬷嬷作势打了打自己的脸,又道,“延禧宫那位以色侍人必将色衰而爱驰,哪里比得上我们娘娘中宫之主,屹立不倒呢?”
皇后又继续向前走道:“她如今怀着身孕,慈宁宫不让她去那是保护她呢。呵,你没看令妃多谨慎吗?连院门都不出了,就怕遇到哪个不开眼的算计了她。”
容嬷嬷眯着比起年轻时明显缩水的眼睛,说道:“她的肚子,整个宫里的人都盯着呢,能不能顺利地......都难说。”
皇后瞥了眼容嬷嬷,不赞同的说道:“呵,谁敢动?宫里几年不曾有过这等喜事了,不止老佛爷盯着,便是皇上也盯着,你说,谁敢轻举妄动?”
【?这里与历史不符,做了私设,此时故事发生到了乾隆二十五年,即1760年,历史上,魏佳氏比乾隆小16岁,从1756年之后的十一年之内,她一共为乾隆诞育了四子二女:皇七女(1756)、皇十四子永璐(1757)、皇九女(1758)、皇十五子永琰(1760)、皇十六子(1762)、皇十七子永璘(1766),堪称乾隆朝生子之冠。?】
容嬷嬷撇撇嘴道:“老奴请菩萨保佑,让她再生个公主出来。”
“听天由命吧,走,咱们去看看我们阿哥,看看他有没有认真念书。”
容嬷嬷眼睛亮了,却又犹豫道:“会不会打扰到我们阿哥念书啊?”
“不会,我们就在尚书的外面悄悄的看几眼便走。”十二阿哥的学业与骑射是她最为看重的,自然不会打扰到他的。
如今,五阿哥已废,只要她的十二阿哥依然如从前那般努力便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呢。
“那娘娘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于是,皇后带着容嬷嬷转了个放向,后面跟着十个大宫女,浩浩荡荡的往尚书房而去。
御花园里片刻间又恢复了宁静,不过,也中是一刻钟的时间而已。
有一个温软的声音轻轻响起:“你的消息可靠吗?皇上要来这里?”
“小主,自然可靠的,奴婢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嗯,若是皇上真来了,晚膳的时候,本答应的鸭肉赏里一块。”她从小便不喜吃鸭子,若是把鸭子都换成鸡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