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慈宁宫
慈宁宫的正殿里挂上了好多宫灯,在月色的清辉中,越发的美轮美奂。
这是开春以来的第一次正式的宴会,虽说明面上说是为塞娅公主接风的,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老佛爷想热闹热闹呢。
按照往年过后,这一场之后,各府的夫人会借着各种名目的赏花会、游园会、诗画会行相亲会之实。
所以,春天果然是万物复苏的好季节啊。
不过,那些夫人举办的这种那种会,尔溪从前都不参加的,如今她有了未婚夫,那就更不可能参加了。
为了锻炼这两个都订了亲的姑娘,老佛爷竟然把开春以来的第一场宴会交给了尔溪与晴儿,其深意已是不言而喻。
而这两个姑娘,一个是如伊的亲闺女,一个是如伊的亲儿媳,所以说,这最大的赢家居然是福夫人,福家当真是满门皆贵啊!
宴会上,满场的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们,皆对福府的夫人魏如伊,释放出了最大的善意。
这就是京城,权力最为集中的地方。
可是,也不是没有找别扭的,就好比二品诰命戚夫人。
戚夫人比如伊年长了十几岁,原本这样的年纪也不至于当庭给人难堪,但好巧不巧的是,她有个极为宠爱的幺儿,因是老蚌怀珠,老来得子,便极为的宠爱。
在原尔溪喜提霸王花荣誉称号之前,这戚夫人家的老幺儿一直稳居京中一霸的光荣榜,除了嫖,仗势欺人与嗜赌成性的事情没少做。
只是这少年公子自打在街上欺负姑娘,被原尔溪拿鞭子抽过一回,回家躺了几天后,再爬起来之时,不知道抽了什么妖风,居然说他自己“喜欢”上了原尔溪,便央求着母亲来学士府提亲。
戚夫人爱子如命 ,又见他如此上进,竟然连亲都肯结而不是一房一房的往门里抬了,便喜滋滋的带了官媒,来了学士府。
对于戚夫人所说的这喜欢里有几分是真心实意,有几分是戚小公子想要娶回家磋磨的报复,如伊根本不去追究,她只拿“两个霸王凑到一起这家里得有多热闹,可不敢当”,便婉拒了戚夫人。
但戚夫人心里明白着呢,人家福夫人是看不上她家那个只是有些顽皮的幺儿呢!
她心里存着一股气儿,她倒要看看,就霸王花这样的人品,这样的京中异类,她能许个什么样好人家!笑死人了!世上男子皆受用的款,可不是霸王花这种款!
可是没想到,那霸王花居然被许给了译郡王,那个皇上跟前的宠臣,能臣,忠臣,贤臣,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皇上南巡,不让皇子监国,竟让一个异姓王监国,这不仅仅是大清第一人了,简直就是史上第一人。
她一度以为,这定是福大人厚着脸皮不要脸的求来的亲事,没成想,人家自己竟然也看对了眼,这可真是老天不开眼了。
若是译郡王与晴儿互相看上了多好啊,这也是两个眼睛有疾的糊涂蛋。
而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最糟糕的是,她家老幺,这些年来,愣是没有一个亲能让她提成功的,便是那些官媒看到她,都想躲起来了。
可气死她了!
戚夫人看着场中应对得体的昔日霸王花,惊觉这丫头如今已经悄然地长成了一朵明艳华丽的牡丹花了,怪道扒住了郡王爷的心呢。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南巡回来之后,她隐约听到了愉妃与令妃娘娘的谈话,若是那庶人永琪听了她饿娘的话,那永琪的命运便会被改写,大清以后的命运说不得真会与永琪息息相关呢。
只是可惜了愉妃了。
戚夫人环视一圈,果然,马上都该最后一个环节——观戏了,也不见那紫薇格格的出现。
此时,紫薇在做什么呢?
漱芳斋里,她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今日慈宁宫有多热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金锁在她面前说了一次,她无意中听到明月与彩霞又说了一遍。
甚至于,那四个最会演西游记的才子们也表演了一遍。
除了金锁,大家全都背着她,可是她依然知道了。
慈宁宫里的欢乐,根本藏得了藏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得到老佛爷喜爱的人已经那么多,多她一个又怎么了?
紫薇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而戚夫人却是掩唇一笑,走到了如伊的身边。
巧了不是,刚好尔溪那丫头与晴儿也在,两个人正一左一右的围着如伊说着什么,脸上皆是笑意,颇有些春风得意马蹄轻的意味儿。
戚夫人秉着我不笑,你们也别想笑的宗旨,站到了如伊的身前。
如伊看到她,虽觉得她是来者不善,但她比自己长了十几岁,且今日是尔溪与晴儿的主场,而这戚夫人又是老佛爷请来的客人,那么,她理当主动地与她见个礼。
于是,如伊带着女儿与儿媳与这位戚夫人中规中矩地见了个礼。
戚夫人向来注重礼仪,便也还了个礼,之后,便开始用她那开过锋的刀子嘴刀人了。
【宝们,不好意思,今天先这么多,明天补哈,前面一集有几百字的修改,可以翻一翻哦。
今天实在不是懈怠,而是发现身份证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丢了,于是赶快去派出所补。结果,办户籍的姐们说,今天突然联不上网了,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于是,俺又导航,跑了另一个派出所。结果,避开了地面上的冰块却避不开无法联上的网,这里也办不了。
这才知道,原来联不上网是指整个系统联不上,不是哪个派出所联不上。
好吧,互联网时代 ,联不上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那我只能等着下同一去了,不过,案也没白跑一趟,顺便挂了个失。
原本这样也没关系,睡到中午11点才起的俺,回来还是有时间码字的,可是,错就错在,去了第二个派出所导航回来时,多坐了一站路,好家伙,这样就迷路了!
只能再导航,导到了一个站台,一看好的好的,d15,就它了。
可是仔细一瞧,这是反方向,于是过了一个超大的十字路口后,顺利的到达了对面的公交站台。
好家伙,找了又找,反方向的站台上居然没有d15!
好吧,再导航,就这样,从一点多出发到晚上七点钟摸到家门口,知道宅女+路痴女的崩溃是哪样的了不?
所以,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辆吃油的车?
不是吃油的,吃电也好啊。
不过,买得起之前,是不是应该学个驾照先呢?
宝子们,你们觉得呢?在线等,挺急的(☆▽☆)】
?????
【宝们,接上文】
戚夫人瞥了眼福尔溪道:“福夫人好福气啊,这未来儿媳不是郡主就是格格,可是,今日这样的场合,怎么没看到你家那格格呢?是见不......,怕出门么?”
呵,是怕见不得人吧?今日来参宴的人,不说父族,便是母族,哪一个不是出生名门,大家闺秀,也只有这位格格的亲娘,上不得台面,至今连个死后哀荣都没有,最起码,这孩子都生了,怎么着也该追封个答应吧?如此无名无份的,啊呸!
所以啊,奉劝这天下的女子,都洁身自爱,莫去做那狐狸精才好啊,免得失了名节又丢了性命,还连累子孙不是?
戚夫人一副十分关心格格的样子,忧心的看着如伊。
如伊轻轻一笑道:“劳戚夫人惦记了,戚夫人怕是不知道,还有半个月格格就要与我儿大婚了,此时自然忙得很。再说了,南巡之时,格格伴驾,皇上没觉着她怕出门嘛,不然还能让她随驾么?不知夫人为何会有如此错误的认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为何怕出门,还夫人指教一二,回头我便托个大,在格格面前摆一回做婆婆的谱,好好的教导她一翻,您说可好?”
紫薇的亲娘再出格,可她还有个亲爹呢,如伊似笑非笑的看着戚夫人,你若忘了,那就可别怪我把皇上请出来了。
果然,戚夫人脸色一变,什么事都别扯上皇上,不然,不知道掉的是谁的脑袋。
戚夫人这个人有个特点,又菜又爱玩,每当她占不了上风时,她便会迅速的撤退。
所以说,这戚夫人有点你像那跳到人脚面上的癞蛤蟆。
此时,她随口敷衍了一句“格格还小,那倒也不必”正要走人呢,便看到了一旁装贵女的福尔溪。
一个霸王花,装什么乖嘛,戚夫人的刀子嘴又忍不住了,她开口道:“福夫人,不是我说你,如今尔溪身上也有亲事了,这匪气是不是要收一收了?别整天打打杀杀的,这男人更爱重懂规矩知礼仪的女子,你说对不对?”
匪气?尔溪感觉自己被人造谣了,她得为自己讨回公道。
但是她额娘拉住了她的小手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她便乖乖地围观,等着她额娘为她打脸了。
如伊很生气,居然在她闺女身上挑事,她一下子便变得尖锐了起来:“匪气?戚夫人怕不是比皇上还能识人知人用人吗?皇上在圣旨中明明白白的说了,学士府尔溪格格自幼习武,武艺超群,怎么?你管这个叫匪气?
是了,戚夫人您不匪气,可您有毒气啊!三天两头的打死府中的丫鬟,戚大人的小妾更是连孕都没有怀一个,倒是你,老猪似的,下了一个又一个,就显得你了呗。”
听到圣旨,戚夫人心中一抖,怎么又和皇上沾上边啦?要命了,这地儿不能待了,可是她正要转身之际便又听到了什么“下了一个又一个”浑话,差点没把她送走!
还下了一个又一个,难道她是猪吗?
这魏如伊如此粗鄙不堪,怎能为母怎配为妻?福大人真是倒了大霉了,居然娶了这么一个女人!戚夫人感觉自己要被她气晕了。
福尔溪看她气到翻白眼,好心的说道:“额娘,戏曲就要开始了,我们去老佛爷那儿吧,别跟傻子待在一起,容易被传染。”
晴儿笑道:“也是哦,夫人如此优雅高贵,傻子又怎配与您交谈呢,还是听尔溪的,我们走吧。”
如伊笑道:“也是,我们家两位郡主一位格格呢,我可得靠傻子远点,别把晦气带回家,传染了孩子们,便让那傻东西回去继续霍霍她家老爷和儿子吧。”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一个在如伊的左侧一个在她的右侧,看起来就是关系极好的一家人,戚夫人不由得便有些嫉妒,同是女子,凭什么她魏如伊就能万千宠爱于一身呢?
福大人爱重她,儿女们又争气,这令妃吧还是她的亲妹子,如今又有了身孕,现在五阿哥已经彻底的没了希望,若是令妃生了个皇子,戚夫人不由得摇了摇头,别,老天爷千万不要,就让她生个小公主好了,皆大欢喜,大家都安生!
今日南府演的戏与过年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过年时那是贺岁风,今日么,是古言玛丽苏风。
讲述的是一个叫香香的女子与一个富大叔的故事,当然了,原型便是香妃与皇上,五阿哥紫薇小燕子与尔康,还有麦尔丹。
自然,晴儿可不在里面,嘿嘿。
看到这几个小辈居然联合起来,帮助香香小妾私奔,居然还私奔成功的时候,各府的夫人们一致开始讨伐,唾弃小妾,更唾弃那几个儿女,引经据典,出口成章(脏),令尔溪叹为观止。
只是晴儿看着看着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些人这些事就好像真的曾经发生过一般,而且,莫名的,她觉得那几个小辈当中,似乎还少了一两个人。
尔溪原本正惊叹于有文化的的人诚会骂人之时,便看到晴儿皱着眉,似乎正绞尽脑汁的想着什么。
她碰了碰晴儿的胳膊,小声问道:“你怎么了?这戏有什么问题吗?”
晴儿回过神来,说道:“好奇怪,我刚才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故事似乎曾经发生过。”
“哦,”这是个剧,如果她没来的话,那么自然,一切都会按照剧本来。尔溪不动声色的说道,“那没办法了,我们华夏上下几千年的文化呢,这故事若有雷同,那我只能说,纯属巧合了。”
见晴儿还在沉思,尔溪说道:“其实,这种故事民间多的是,就是纺织老奶奶都是一肚子的故事,我们南巡路上遇到的还少嘛。”
晴儿茅塞顿开,表示赞同,但又说道:“不过,这个画风如此大胆,也就只有你福尔溪能够想得出来了。”
哎,过奖了,这绝非她的原创,她的脑洞开不了这么大,她奉行的是拿来主义,实在是羞愧啊。
尔溪摆摆手,谦虚的指着台上说道:“主要是南府戏班子演的好,把她们那贱兮兮的感觉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