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垚一听,立即顺着竿子便爬道:“皇上,臣要成为父亲必得先成亲啊,可臣的婚期未定,臣如今已二十好大几,臣请皇上......”
什么二十大好几,分明才二十有一,福伦连忙拱手道:“皇上,这满月之事,须得知会礼部尚书克进早日拟个章程才好啊。”
译垚......,老丈人,您不厚道啊,我才帮您挡了“大赦天下”。
福伦瞥他一眼,不行我让我小闺女来谢谢您?
算了算了,小婿不是这个意思,译垚把那口心头老血咽了下去,这多么好的机会啊,痛心。
皇上看他们翁婿如此斗法,心中好笑,但他装作没瞧见,只道:“确实如此,小路子,派人去宣克进过来。”
“是,皇上。”
“你们若无事便退下吧,朕还有好些奏折呢。”
“是,臣等告退。”
几个大臣一起走出了乾清宫,等福伦与傅恒说好了话后,一转眼,译垚那小子不见了。
“别找了,一出来就溜了。你说你这老家伙,大儿子都成亲了,马上说不得就要抱孙子了,怎么还拦着人齐悠的儿子成亲呢?太不稳重了。”傅恒摸了摸怀中的鼻烟壶开始呛福伦,别说,译垚这小子还挺会送礼,这个鼻烟壶釉色透亮,他还挺喜欢的。
闻言,福伦脸黑了,刚才两人之间的融洽和睦不见了,福伦跟只刺猬似的说道:“那老小子怎么没孙子了?他家大儿子二儿子都有儿子,倒是我,两个儿子一个儿子都没有,我都不急,他急什么?”
“行了,你别给我绕口令,什么你的儿子他的儿子,人译垚怎么不好了?人不就是想成个亲吗?你这老家伙,你没年轻过?你没想成过亲?我记得你当年还有通房丫头呢,怎么,你从良了就不许没有通房丫头的人成亲了?”
“哎?揭人不揭短,我夫人这些年好不容易忘记了,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得你没有通房丫头似的,哦,你现在还几房小妾呢,我可一个都没有。”
“对,你福大人忠贞、坚贞,但你总不能不让你小闺女儿成亲吧?你当心闺女在家憋久了又要去挖蚯蚓。”傅恒脱口而出。
这话一说,两人皆笑了,想起了之前南巡时候的事情。
“你就是嫉妒我有一个好女儿,”福伦盯着他问道,“你要是有我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你舍得她早嫁啊?”
傅恒摇头,很诚实:“不舍得,可我不是没有嘛。”
“那你说个啥子?”福伦瞥他一眼,抬脚就走。
哎,我这不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嘛,下次还得说,傅恒拍拍胸口的鼻烟壶,跟在福伦后面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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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尔溪晴儿原本是来摘花儿做饼的,当然,是晴儿做,她与塞娅吃。
两人刚来没多久呢,尔泰就来了。
晴儿看到尔泰,惊喜的把花篮往尔溪手中一塞,就跑到尔泰那里。
好吧,这意思她懂,不就是让她拎着花篮到别处摘些花花草草的,好把空间和时间留给她们俩嘛,她懂她懂她都懂。
于是尔溪挎着花篮换了个地方摘花儿去了。
这边,尔泰看着晴儿,笑得眉眼弯弯。
晴儿也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声音里难掩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晚。晴儿,把眼睛闭上,我有东西要送你。”
“好。”晴儿乖乖地闭眼睛,长长睫毛如同鸦羽一般,在尔泰的心湖掠过。
若不是白日,若不是在外边,尔泰会忍不住亲亲她。
晴儿闭着眼睛,感觉手被儿泰捉住了,之后手上便被塞了个凉凉的东西,圆呼呼的。
她笑道:“是镯子。”
“答对了,有奖励,”尔泰亲腻的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子,说道,“奖励你睁开眼睛瞧瞧。”
晴儿依言睁开了眼睛,倏地惊叹道:“天哪,这个可真好看啊!色泽如此明艳的翠镯,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呢!就是宫里也少见啊。”
“那是,这可是我在路上偶然买到的一小块玉石打成的,你看看里面有什么。”真的,和那一群同僚打架抢过来的,不然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闻言,晴儿仔细地看着内侧,果然有字。她脸有些红,这刻的什么嘛,“我的晴儿”,这么直白,你的文采呢?
晴儿用手镯挡在面前。
尔泰笑道:“这就不好意思了啊,再过一个月二十一天,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们成亲啦!”
晴儿转过身去道:“现在还不是。”
尔泰走到她前面去,说道:“很快就是。”
晴儿又转过身去道:“很快就是现在还不是呢。”
尔泰再走到她的面前,哄道:“反正很快就是了,你叫个夫君来听听啊。”
晴儿转过身去道:“不叫,现在还没成亲呢。”
尔泰走到她面前道:“反正没有几天就要叫了,我等着你叫。”
晴儿再转过身去道:“你登徒子啊。”
尔泰再走到她身前......
“我的天,你说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啊?怎么转来转去的啊?”尔溪蹲在一株鲜艳无比的花树之下,脚边放着那个花篮,手中趴着一只毛毛虫,正对着毛毛虫吐槽,“真的,你看看我二哥,真的是太纯情了,这个时间点,御花园里又没人,再说了,不还有我给他们放哨呢吗?唉,真是的,他就该捉着我二嫂便一顿亲嘛,你说我二哥他还是不是个敢说敢做,敢做敢当的汉子了?”
“他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肯定是的。”
这声音......,尔溪猛地抬起头来,就见身边居然悄悄地蹲了一个小哥哥。
“小哥哥,你怎么证明你是的啊?”尔溪对着小哥哥妖妖娆娆的眨了眨眼睛。
闻言,小哥哥看了看四周,没人。他迅速的搂住了身边小女人的肩,一个吻便印上了她娇娇的红唇。
尔溪......,让这甜甜的吻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扔了手中的小毛毛虫,环上了小哥哥的脖子。
两人亲着亲着,尔溪便不老实了,她的小爪子探进了译垚的衣服里。
本来,红酥手美人舌,两人蹲着,译垚正享受着,可他蓦然想起,这只小手上刚才是不是趴着一只毛毛虫?
趴过毛毛虫不恶心,他还可以牵着她的小手走,但是,她的小手却徘徊在他胸前的那里,瞬间,译垚身上层层叠叠便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的便松开了怀里的小人儿。
原本尔溪正闭着眼享受呢,突然译垚松开了她,她本来就靠他的手臂支撑着,这下好了,他松开了她,她就只能向一边倒去了。
只是她还没有倒下呢,又被他拽了一下,人便趴到了他身上,将他扑倒在了花树下,“咚”地一声,他的头砸到了花树粗实的树干上。
花树摇晃了起来,扑簌簌地下起了花瓣雨!
啊这......,尔溪慌了,头,译垚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