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们,今天年二十九啦,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宝子们都准备好各式零嘴了吗?前面五章都有大改,没看过的宝们可以倒个车哈,边看书边吃零嘴儿,嘿嘿,完美\\(^o^)\/?】
慈宁宫
夏欢放下了从进了宫起,便一直捧在手中的盒子。
塞娅一听尔溪是来添妆的,便连连催促道:“晴儿,快点打开,我也看看啊。”
她也好学着点,上次紫薇成亲时尔溪没有添妆,所以她并不知道还有添妆这回事。
前几天尔溪跟她说起这事儿时,她还一脸懵呢,不知道送什么作为添妆才好。
算了算了,实在不行,就让父王多送点毛皮来好了。
晴儿看着这精美的纸盒子,盒子是大红色的,上面有描金的牡丹花儿。
盒子外面还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一看就是尔溪的手笔。
待晴儿小心的打开了外面的纸盒子以后,便露出了里面的红漆烫金的实木盒子。
晴儿按住开关,“啪嗒”一声,盒子便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十分精致的四个红色描花小瓷盒子。
“快,打开看看啊。”塞娅又开始催了。
晴儿小心地拿起一个,打开一看,呀,是唇脂:“尔溪,这个颜色好鲜艳啊,正好适合大婚用。”
尔溪笑道:“对呀,唇脂,以蛋作之,像唇赤也。不仅如此,我还让匠人在这个里面加了动物脂膏,所以既防水又添光泽。”
塞娅惊道:“呀,还可以防水啊。那尔溪,什么叫又添光泽啊?”
尔溪简单的说道:“就是嘴唇上水水润润,亮晶晶的。”
塞娅灵机一动,冲晴儿说道:“要不,你涂给我们看看吧。”
晴儿拗不过她,且自己也想看看是如何有光泽的,便拿起一边的小棒挑起一点唇脂,涂在了嘴唇上。
立时,塞娅便叫了起来:“呀,晴儿,你的嘴唇像水蜜桃,水润润亮晶晶的,真好看!尔溪,我也要这个!”
双喜刚才便为晴儿抱来了镜子,晴儿看着镜子里娇嫩欲滴的红唇忍不住笑了起来:“尔溪,这个唇脂涂起来的时候,就像丝绸般顺滑,她太好用了吧,而且,还有股香味,是茉莉香!”
“对,我在里面添加了茉莉花,怎么样,喜欢吧?”
晴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又被塞娅抢了先:“尔溪,这个我也要!”
“知道啦,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也送你一份。”
塞娅是个急性子:“哎呀,为什么一定要成亲的时候呢?现在不行吗?”
尔溪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这些做起来有些麻烦,再有,你不想成亲的时候最漂亮吗?”
“好吧,”塞娅只能投降了,叮嘱道,“你可别忘了啊。”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晴尔的又拿起了一个小圆盒,打开看了一下说道:“唐朝王建有诗云‘归到院中重洗面,金花盆里泼银泥’,这便是脂粉了,只是这个脂粉的质地更为细腻,色泽更加洁白。尔溪,没想到,你对这个还有研究呢啊。”
“爱美之心嘛,”尔溪指了指眉笔与涂发的香膏说道,“你再看看这两个喜不喜欢。”
塞娅立即道:“喜欢喜欢,晴儿肯定也喜欢!”
晴儿自然是连连点头:“喜欢,喜欢的,我现在不用,等大婚的时候再用。”
“喜欢就好,我二哥有福气哟~~”尔溪故意拉长了音调,坐等晴儿脸红。
果然,晴儿的脸上立刻便飞上了红霞,但她也没放过尔溪:“是谁腊月二十就成亲了啊?尔溪,你可别说你不认识她啊。”
“嘿嘿,我就是认识她。”
三个人瞬间就闹成了一团,双喜立即把尔溪郡主送来的添妆仔细地收了起来,免得被她们仨人祸祸了。
......................................
如此,秋风送爽,金桂飘香,又过去了一个多月,福府再一次的张灯结彩,红绸满天。
而宫里,在令妃的亲自指挥下,布置的也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晴儿成亲这一日,最累的是新娘子,最忙的肯定便是她福尔溪了。
她忙着宫里、学士府两头跑。
在宫里的时候,她是娘家人;在学士府的时候,她又成了婆家人。
这天,九月十八,晴儿与尔泰大喜的日子。
一大早,也不晓得鸡有没有起,鸡有没有叫,反正她福尔溪是起床了。
练功,这天是不可能练的。
福尔溪起来匆匆的吃完了早饭,便和来接她的译垚一起出了门。
译垚是上朝,她是进宫,可见她起的有多早了。
马车里点了宫灯,不点灯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尔溪在译垚身边坐下,这古代的打工人,真是太辛苦了,这个点起。若是寒冬腊月,简直不能想。
马车一启动,车子一晃,尔溪的眼皮子便开始打架了。
译垚失笑,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自己的大腿说道:“腿借给你。”
尔溪也不客气,倒下来枕在译垚的腿上便睡着了。
译垚一手虚扶着她的肩膀,免得她掉下去,一手拿起车内的薄毯给她盖在了身上。
尔溪的睡眠质量自打来了这个朝代后便飞速提高了,不熬夜,不看手机,不吃垃圾食品。
沉浸式睡眠时,仔细听,似乎还有轻微的小呼噜声。
译垚轻笑,跟个小猪似的,他俯下身来,在小猪瓷白如玉的小脸上轻轻印下一吻,随后拿起桌上的书又看了起来。
只是看着看着,眼睛便从书上移到了尔溪的脸上,渐渐地,出了神。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浮世万千,我爱有三:日、月、你。
日为朝,月为暮,你为朝朝暮暮。
译垚轻笑,手指轻轻的弹了下尔溪的小脸蛋,尔溪“唔”的一声,轻轻的皱了皱眉。
译垚心中一慌,赶紧松开书,伸出爪子,学着尔溪哄小十五一般,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又轻又柔,很有节奏。
尔溪舒展了黛眉,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译垚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真是只小睡猪,译垚轻轻地挪开爪子,又抓住了那本书,用余光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目光却总是停留在小猪猪的身上: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幸福。
.......................................
“快起床了,我知道你们很辛苦啊。胖的饿瘦了,高的变矮了,白的变黑了,但床还得起,盐还得烤,快起来!”一个男声响起。
“啊,好吵哦。”一个模糊不清软软的女声响起。
“你怎么睡得着的,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有点出息没有?”又一个不耐烦的男声强制闯入。
“闭嘴,我不要起来。”那个模糊不清软软的女生这次不再模糊不清软软糯糯,而是带着三不耐烦,带着四分嫌弃带着五分不快了。
“喂,起床了,你怎么还在睡?赶紧赶紧的赶快起床啦,你看别人都已经起来了。坚持一下坚持一下,等考完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睡。赶快起来,等你一起学习哦。”这回的男声温油又宠溺。
“好啦好啦,就起了。”那个三分不耐四分嫌弃五分不快的声音软糯清晰了回来。
但是,随着她说“就起了”,眼睛却没有睁开,反倒是一个雪白如玉的胳膊摸向了枕边,摸出了一个手机,摁断了闹钟,再摸出一个手机,又摁断了闹钟。
咦?还有一个呢?另外一只肌肤胜雪的胳膊也摸向了枕边,摸出一个手机,摁断了闹钟。
然后,这姑娘又睡了过去。
可是,突然她一个激灵便睁开了双眼,手机?三只手机?三只每天不辞辛劳日夜无休叫她起床的手机?
她不是与原主互换,来到清朝了吗?
她在清朝不是还有一个情投意合感情深厚,武功文才皆卓越的,不日将要婚嫁的亲亲未婚夫吗?
那她回来了,亲亲未婚夫呢?她带回来了吗?
“怎么了溪溪,做噩梦了吗?”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颇为担心的响了起来。
尔溪抬眼看去,一双受了惊吓的小鹿眼就撞入了她亲亲未婚夫那双盛满了担忧的桃花眼中。
尔溪摇摇头,伸出手去抱住了译垚的劲腰,还好还好,未婚夫还在,没丢。
译垚也回抱住她,眸色幽深,溪溪在睡梦中与谁说话?男子女子?
译垚轻抚了下尔溪的后背,温声问道:“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就是被讨厌的闹铃吵醒了。”尔溪的声音如一尾羽毛,轻轻柔柔的划过译垚的心田。
译垚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但是尔溪刚才初时惶恐,看到他时瞬间便放下了心的样子,还是入了他的眼,所以,溪溪的话,有未尽之意。
译垚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哄道:“离宫里还有一会儿呢,睡吧,到了叫你。”
“不睡了,醒了,小哥哥,把我扶起来吧。”尔溪娇娇儿的说道。
译垚心底一片柔软:“好。”
说着扶着她的双肩,轻轻用力,尔溪便被他扶坐了起来。
坐在译垚的身边,尔溪软骨头似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又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道:“你上朝便罢了,迎亲也来得及,可是我阿玛怎么回事啊?家中二胎成亲呢,怎么今天还要上朝还要当差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译垚猿臂轻舒,便将尔溪搂入怀中,柔声说道:“福家的婚期频繁,岳父乃朝中重臣,他应是不想太过显眼,所以不曾特意请休。再有,我猜,岳父是想我们成亲的时候再请休。”
尔溪眼睛一亮,窝在译垚的怀中,抬头看向他,那双含秋带水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
看的译垚的心越发的柔软了。
尔溪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可以有。”
译垚被她的理所应当逗得轻声一笑,十分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可以,岳父恨不得留你 一辈子。”
“那你信不信,以后的女子,真有终身不嫁的,她们生活富足,独立自主,不再将成亲作为人生的必选项。她们活得像恣意的鸟,像悠然的云,无拘无束,丰富多彩。”
译垚点头道:“信,她们不止有自由的身体,还有自由的灵魂,对吧。”
尔溪嘻嘻一笑道:“你还挺了解的嘛。”
译垚颇为自得的点头道:“那是。”
他的准福晋不就是这样的女子吗?有一颗自由又有趣的灵魂。
尔溪看他如此傲娇,不由的双手蹂躏起了他的俊脸,捏扁搓圆。哈,看着他的俊脸一会儿像圆盘,一会儿如长瓢,一会儿嘴歪,一会儿眼斜的,尔溪不由得笑了起来,越玩越上手。。
车外,无风听着里头主母邪肆狂魅的笑声,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译垚放任她肆意妄为了一会儿,见她玩上了瘾,便也伸出手来,对着她的瓷白的小脸下手了,好一翻的捏扁搓圆。
尔溪......
“你松手!”尔溪怒目相向。
“你先松。”译垚轻笑。
“你先松!”尔溪用眼神剜着他。
“你先松。”译垚继续笑。
特么的笑得像只俊狐狸,哦,不是,现在他的脸已经被他捏变形了,成了一张鞋拔子脸了,哼。
尔溪一脚一动,便踢向了他的小腿。
译垚脚一动,躲开了。
尔溪跟着脚一动,便追踢了过来。
译垚不躲了,双腿一动,便夹住了尔溪的脚。
如此,那便不客气了。尔溪紧跟着另一只脚便踹了过来。
译垚轻笑一声,双腿打开,一只脚压了过来,瞬间,尔溪的两只脚便都被他夹住了。
她抽了抽腿,没抽得动。
听着里面的动静,外面驾车的无风一脸大写的“懵”,咋滴,这两个整天撒狗粮的人居然打起来了?天降红雨了?
不是,不撒狗粮了也不用打架吧?
这是两个极端,要不得啊,都要不得。
车里,尔溪气呼呼的说道:“姓舒的,你松手。”
“姓福的,收到。”译垚立即松手。
“哼。”尔溪狠掐一把后也松了手。
“嘶。”译垚轻轻吸了口气。
“哼。”尔溪回他一个大白眼。她从袖袋中掏出了那个水银小镜子,把脸整个的放了进去,很好,她的小脸依旧肌肤胜雪瓷白如玉。
哼,算你识相,尔溪斜睨向译郡王,只是才一眼呢,便心虚的别开了眼。
啊这,译郡王脸上的指痕纵横交错青红交加,就像繁花零落成泥碾作了尘,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尔溪心虚的捻了捻手指,都怪这个小爪爪,一不小心便暴露了它的小霸道。
见她如此,译垚“好心”的将脸凑到了她的面前,看看我,看看我。
尔溪看天看地,看着车厢壁,然后盯住了车壁上的祥云目不转睛面无表情的推开了跟前的俊脸:“别凑那么近,你的呼吸影响到我进气出气了。”
译垚轻笑一声,小怂宝。
听到小哥哥的笑声,尔溪有些坐立难安,恨不得现在就跳车。
“主子们,到了。”无风的声音随着夜风传了进来,车前的两盏宫灯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尔溪“蹭”的一声便下了车,跑得贼拉快,就像后面有鬼在追。
无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如风的主母,刚转过头想跟他主子说呢,就看见了宫灯下,主子那张青红交紫的......脸。
无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主母威武,干得漂亮。自从遇到主母,那个云端之上的主子便掉入了凡尘,如今这个样子,当真是好笑至极。
译垚下车的动作便是一顿。
他面无表情的自车上俯视着站在马车前的无风。
无风的笑卡在了喉咙口:“主子,那个,不好意思,我没忍住。”
“呵,想笑便笑。”译垚表面大方。
“不,属下不敢。”无风表面恭敬。
“呵。”译垚身姿潇洒的跳下了马车,懂什么,这是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