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红便来到了学士府。
听到柳红求见之时,尔溪直觉得是为了会宾楼的事,但是没想到,柳青柳红竟然起了交了罚银,离开京城的心思。
在剧中,大逃亡时,他们最后还是回京了,因为舍不得会宾楼,没想到现在,居然不得不放弃会宾楼了。
尔溪看着柳红这一脸憔悴,精神萎靡的样子,想了想说道:“你在我这儿吃点糕点,等我一阵子,我就回来。”
柳红以为她有事要忙,连忙站了起来,说道:“要不,我下次再来吧。”
“没关系,我让夏欢陪你玩一会儿,你安心的等等我就好。”尔溪说着便出了前厅。
她骑了马,来到了译郡王府,他们两家本就离得近,加之又骑了马,用不了多久便到了。
门口的护卫看到她,立时便迎了上来,主母来了,不可怠慢。
“你们主子这会儿在府上吧?”尔溪下了马,把马缰绳丢给了护卫。
“正巧了,主子刚回来郡主就来了。”
“好,我去找他。”昨日译垚就跟她约了,今日他休沐,原本两人约好了中午一起用膳。
尔溪直接便去了译垚的书房,果然,译垚就在书房。
看到她,译垚笑道:“也是巧了,我们前后脚进门。“
尔溪嘻嘻一笑道:“我掐指这么一算啊就知道你在家了,所以便飞过来了。”
译垚笑,飘了啊,还飞过来,不过又皱了眉道:“怎么走的这么急,都出汗了,发生什么事了?”
译垚边给她擦汗边问道。
“确实有事,不过不是我的事,是会宾楼的事。”
“嗯,你说,我听着呢。”译垚将她安置到了书桌后他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尔溪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道:“昨日,小燕子欺诈这事,五城兵马司发了处罚文书,可是罚银500两,是不是有些多了呢?升斗小民,动不动500两,岂不是要逼死人了?”
尔溪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了那份文书,递给了译垚。
译垚靠在桌边,拿在手中简单地看了一下,又扫了眼其上的大印道:“会宾楼这事最多罚银200两,看来这里面有隐情。”
尔溪伸出手来,扯了扯他的胳膊,娇娇儿地道:“这文书是北城兵马司发出来的,你要不要去北城兵马司看一看啊?”
译垚俯视着她,故作沉思道:“那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尔溪站起身来,推着他的后背往门边走,边走边哄道:“译郡王,译小哥哥,译亲爱的,快点去,快点回。我怀疑这是观保大人的手笔,他不能以一己之私妨碍司法公正啊,那他是不是触犯了大清律例了呢?”
“郡主所言甚是,司法公正不可侵犯,我这就去。”译垚虽然说着这就去,但却并不主动走,只放懒了身子让尔溪推着他走。
这么大个个子,尔溪在后面推得吭哧吭哧的:“小哥哥,我怀疑我推了头大水牛啊。”
“小姐姐,请把怀疑两个字去掉哈。”
哈,学着她说话啊。
尔溪用头拱着他的后背搞怪:“哈哈哈,大水牛,哞哞哞。”
译垚唇角含笑,当真是神采飞扬。
两人嘻嘻哈哈的出了府,一人一马打马而去。
大门口的两护卫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果然,爱情有股酸臭味儿,就不知这臭味几时能转到自己家。
译垚将尔溪送回了府,自己去了北兵马司。
柳红看到尔溪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柳红,这件事其中应该有些误会,罚银过高了,译垚现在去查了,你先安心的回去等消息吧。”
柳红一听,眼睛一亮,原来郡主是去请译郡王出马的啊,她对尔溪抱拳行了个江湖礼道:“郡主,这件事真是多亏了你和译郡王了,你们两人的恩情,柳红没齿难忘。”
尔溪也对她行了个江湖礼道:“客气客气,等有好消息了再说。”
柳红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爽朗,哈哈一笑便跟尔溪告辞,回会宾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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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兵马司
译垚刚一进来便碰到了正要外出的阿桂正指挥使。
阿桂正值四十不惑,满人,长得魁梧高大,身手也不赖。
阿桂看到译垚,大嘴就咧开了,大胡子一抖一抖的。
他冲译垚拱了拱手道:“哈哈哈,稀客稀客,这是哪一阵子的风,把译郡王吹到我们北城兵马司来了?”
译垚也笑道:“还得是你北城兵马司的北风啊。”
阿桂又是爽朗一笑道:“快快快,郡王爷请坐。”
“你这是正要出去吧?你去忙你的,我找你们秦吏目。”
“秦吏目在里面厢房内办公,”阿桂放低嗓音问道,“译郡王,你跟我说实话,那小子没给我惹祸吧?”
译垚笑笑:“我今日可不是来办差的。”
阿桂明显的松了口气,这手底下要是出个贪官污吏什么的,他也太丢人了,识人不清不说,还管教无方啊。
看他这样,译垚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去忙你的吧。”
“行,那我走了,你随意啊。”阿桂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译垚随意的摆了摆手,便进了他们的内间,正好看到秦吏目抱着一堆资料放到了案桌上。
译垚走过去说道:“秦吏目。”
秦吏目抬头一看,居然是译郡王。他立刻行礼道:“卑职见过大人。”
译垚把那份文书往他面前的桌上一放道:“看看这个。”
秦吏目不明所以,可是当他拿起来一看时,面色便是一白,他,他就不想干这缺德事的,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才干了一年多的小商户,硬要罚人家500两,这不是逼人家去死,就是逼人家去上告啊。
这不,苦主都上告到大理寺了。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一个九品小吏本也无惧这一品大员,大不了舍了这小乌纱帽便是,可谁能想到,观保那个老狗比居然拿他的未婚妻做文章,他不听话,便要纳她为妾……
“说说吧。”译垚淡声道。
“大人,是,是观保大人给卑职施压,卑职人微言轻,所以……”
译垚点头,这个人平时很勤奋。
“观保那边有我,这个,”译垚指了指他手中的文书道,“你按照律例来。”
“卑职明白了。”秦吏目松了口气,只要有译郡王插手,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先帝曾为顺天府御书训辞:‘畿甸首善之区,必政肃风清,乃可使四方观化。非刚正廉明者,曷可胜任。’,你明白这是何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