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时间如何不愿意,依然滴滴答答,一分不少的往前奔跑着。
而小燕子呢,不管她如何的不愿意,依然被官差押解着上了路。
与她一起的这批犯人有100多个人,有流刑犯,有徒刑犯。
小燕子戴上了剧中金锁戴上的那种枷锁。
只是,和金锁那个道具枷锁不同,她这个货真价实,足足有二十斤那么重。
当枷具上身之时,小燕子明显的感到脖子一重,她踉跄了一步,差点扑倒在地。
五阿哥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托住了她。
欣荣坐在马车里,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她有些怀疑,即便这一路上有她阿玛的照拂,但小燕子真的能平安的到达新疆吗?
她前几天挨的杖刑,伤还没好呢。
小燕子觉得她真的是太惨了,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同样是去新疆,她就得被押着走,而欣荣就能坐着马车走。
这什么世道啊。
五阿哥安抚的对她说道:“小燕子,你抚忍耐一下,等出了京城,我想办法让官差把你的枷锁拿掉。”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个太重了,压得我头都抬不起来。”小燕子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放心吧,”五阿哥看了眼马车的方向,“一切都打点好了。”
五阿哥说着给小燕子擦干了眼泪。
官差拿着皮鞭狠劲儿地一甩,地面发出了“啪”的一声响:“送行的人都给本差爷出去,该上路了!快点快点,都给我动起来!”
五阿哥连忙把小燕子扶好,自己出了队伍。
“啪”的一声,一个官爷一鞭子抽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后背上,那个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啊,官爷,你怎么打人呢?”
“打你?你再磨磨唧唧不出来,小爷我照样打你!打死了便说你妨碍公差,你又能怎样?”
“你,你怎么不讲理?我这兄弟他没有犯错,就是受了他妻子的连累......”
“我管你三七二十一!”官差很是不耐,他们有什么冤屈,关他什么事?他还委屈呢,他哥居然让他来干这种差事,新疆啊,2000多里啊,得跑断他的腿,他心气儿不顺,抡起鞭子便抽。
可是,鞭子没抡动。
“娘的,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怎么,你想做谁老子?”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
官差回头一看,哎呀,我的妈呀,怎么是这个煞星?
在军营混了这么些年,他就这个煞星不敢惹,他若是敢惹她,他家老头子能把他的狗腿子敲断,没办法,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更别提还是三级了。
唉,都怪他老子不争气啊,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升升官。
官差鞭子一扔,不要了,躲到了另外一个官差跟熊一壮的身驱之后。
尔溪眉毛一挑,呦呵,这位怕她?
那个躲起来的官差直戳那个长得十分壮的官差的肩膀,连连催促道:“快出发,快出发。”
队伍慢慢地开始移动了,越移越快。
尔溪看了眼那些老弱妇孺,喊道:“都给我注意点,别动不动挥鞭子!”
那个官差不得不应,头都不敢回,朝后面挥了挥手,意即知道了知道了。
状实的官差问道:“咋地,你怕啥?这都不像你了。”
“我的天,你不怕,你上啊,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
“他就是去年把我绑在树上抽的那个女煞星!我就喊了她一声‘小娘子哥哥疼你啊’,她就认定了我是个登徒子,要打断我的第三条腿,太阔怕了!”
“嘿嘿嘿,那你这个煞星长得可够美够味啊。”
“你省省吧,不说她自己,她家夫君是译郡王,他扒了你的皮。”
壮实的官差吐了吐舌头:“我的乖乖,雌性双煞啊。小时候我就喊了译郡王一声病秧子,结果大冬天就被他吊在桥底下吹了一个下午的清风,真是惹不起啊若不起。”
两人打了个哆嗦,又走快了一些。
这边,尔溪回头看向春喜,问道:“这个人我们认识吗?”
春喜绞尽脑汁,摇了摇头道:“福晋,我们不认识他,他肯定认识福晋,他看到你就像老鼠看到了猫,那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人。”
“也是,长得毫无特色,我记不得我们认识的人里面有这号人。”
春喜噗嗤一声就笑了:“福晋说的是,长的太平庸了。”
“走,我们去臻美楼,你姑爷约了我在那里用午膳呢。”
尔溪带着她的大丫鬟欢快的走了。
另一边,小燕子想起了刚才福尔溪的样子,不由得脑子里就冒出了那次开天辟地的“蹴鞠比赛”,明明那时候大家还是好朋友的。
欣荣坐在马车里,眼神幽暗,如今那些一起在慈宁宫侍奉老佛爷的画面,就让它们彻底的湮灭吧。
其实,成年人的走散,都是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