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的担心终于成真了,昔日的朋友不再,大家已成陌路。
她几天后按照她哥与永琪的提议,去学士府递了拜帖,是她亲手写的,紫薇一定一看就明白了。
只是,她没有见到紫薇。
想想也是,若是紫薇还念着她的好,又怎么会她在新疆两年了,都没给她寄过书信,写过只言片语呢?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信紫薇一封都没有收到,都被尔康扣下了。
便是紫薇后来给她写了一封信,也被尔康拦截了。
尔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离小燕子远些了。
而自从紫薇知道了她再不能生育之后,也没有办法面对这个昔日的结拜姐妹了。
而五阿哥也认清了现实,物是人非,朋友已渐行渐远,他彻底的与从前划清了界限,拿着尔溪赔偿的500两银子,与萧剑一起带着小燕子与绵忆、念乡、佟小妈妈离开了京城,在第二年的烟花三月来到了扬州。
扬州自古繁华之地,有唐诗云“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这里不止繁华,且气候适宜,很适合绵忆将养身体。
随处可见的绸缎铺、茶馆、酒楼,工艺漆器、玉器、镂金器、镶嵌器、刺绣、檀类器物、香粉,以及铜器、木器、竹器等铺子,给了萧剑启发,他在城里开了个制伞的铺子,他的伞融合了京城与云南的特色,很受女子的追捧。
而五阿哥也发挥所长,扬州繁华之地,抄书这个行业的收入也还可以,只是在这样的地方,书接的就有些杂了。
甚至几年后,他还接到了誊抄朝廷禁书《金瓶梅》、《西厢记》这样的活儿。
五阿哥这才发现,原来这几年已经听不到关于“文字狱”的任何一点消息了。
就是之前因文字狱而或下狱,或流放的有识之士,也隔段时日的就会被平个反,昭个雪,归还个祖宅什么的。人们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谈文字而色变了。
瘦西湖上的画舫又开始吟诗作对谈笑风生,虽不及盛唐时诗人辈出,但于思想上的禁锢也确实少了不少,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未来可期。
锦忆如今已经六岁了,五阿哥于去年开始给他启蒙,虽然小伙子的身子还是有些弱,但有萧剑看顾着,以后长大了参加科考应该不成问题,就算出了考场晕倒了,将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
不过现在他还小,五阿哥只管用心的教他四书五经,做人的道理就成了。
至于小燕子么,这位从前在宫里的时候曾经说过,“她永远都长不大”,果然,依然没有成熟多少。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她渐渐的也能与小绵忆玩到一起了,时常表演变鞋子给他看,绵忆则是不管精彩不精彩,都一味的给她鼓掌:“娘你太厉害了,娘你是最厉害的。”
但他心里最亲的还是念乡,最倚重的还是佟小妈妈,于小燕子多是表面情。
至于小燕子么,她看不出来,她有她自己的烦恼,那便是她哥萧剑的婚事。她哥对成亲的事情根本没兴趣,似乎世间的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明明有几个女子还是很不错的,她也喜欢,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就没办法了。
就像永琪说的,强扭的瓜不甜,她就不好强扭了,对于嫂子,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吧,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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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郡王府
今日是郡王府嫡子二团子的百日宴。
虽说是宴,但却没有宴请文武百官,也就自己人一起吃吃饭,逗逗孩子而已。
席上有福伦夫妻、齐悠夫妻、纳兰夫妻、尔康夫妻、尔泰夫妻带两个儿子、尔溪夫妻带一儿一女、塞娅夫妻带一对双胞胎儿子。
大家正要开席时,管家来报,皇上老佛爷令贵妃及十五阿哥来了。
于是,齐悠带着一众人又跪迎圣驾去了。
晚上,当尔溪终于爬到了床上刚躺下的时候,小翩儿来了,如今小翩儿已经六岁了,小小的人儿款步走来之时,尔溪就想到了几个字:皇亲贵胄上位者。
尔溪朝她招手,拍拍身旁说道:“小团子,快来呀,睡额娘边上。”
“额娘,”小翩儿正色道,“女儿来找额娘是有事情要通知您的。”
通知?尔溪来了兴趣,她从床上爬了起来,靠在了床头,问道:“小团子,你还有事情要通知我?行吧,那你说吧,什么通知,先声明了,你的通知我不一定接受哈。”
额娘肯定会接受的,毕竟弟弟才更需要。小翩儿走到尔溪的身边,给额娘把被角掖好了,又去角落边把银丝炭拨松了一些。
唉,额娘总是这样不让人省心,她做为舒府的嫡长女,真是操碎了心了。
译垚......,难道家事国事操碎了心的,不是小老头儿我吗?
尔溪看着小团子如此贴心,不由得就笑了,一身的疲惫也消失了。
贴心的小团子又走回了尔溪身边,小小的脸上十分严肃:“额娘,您不觉得二团子是在骂人吗?我可以把小团子的称呼让给小行思,以后额娘叫我翩儿就行。”
二团子是在骂人吗?尔溪反思了一秒后说道:“我看二团子似乎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啊。”
“不是的,额娘,他今日已经满百日了,大了,有了新主意了,不信您看。”小翩儿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个东西,展开后交给了她的亲额娘。
尔溪拿起来一看,好家伙,这居然是一个小名儿转让书。
下面还按了两个手指印,一大一小,一看就是她家两个团子的。
尔溪有些好笑的说道:“既然都立了契书了,那就以契书为准吧,以后小行思就是小团子了,你就是翩翩姑娘了。”
小翩儿屈膝行了一礼道:“谢谢额娘,翩儿告退了。”
“哎呀别走啊,今晚便和额娘睡吧。”说实话,尔溪今晚不想搂着硬邦邦的老公,更想搂着软呼呼的小闺女。
哪里想到小翩儿说道:“额娘,您还是不要留翩儿了,免得阿玛辛苦,半夜里还得将翩儿抱走。”
尔溪......,不是的,也不是每次都抱走的。
小翩儿又行了一礼,便如一只小蝶儿一般,翩翩的飞走了。
等译垚深夜从书房里出来之时,尔溪已经睡得昏天暗地了,她一个转身,便滚进了译垚的怀里,迷迷瞪瞪的问道:“现在几时了啊?”
“二时,快睡吧。”
“哦,半夜两点啊,”尔溪嘟囔了一句,又说道:“和公公说什么了?这么晚啊。”
译垚轻笑:“我若是说了,你就睡不着了。”
尔溪张开了眼睛,娇娇儿的问道:“我为何睡不着啊?”
“阿玛今日早朝之时便要请辞了。”
啊?尔溪果然睡不着了,不过,她立时也就懂了:“如今你是军机大臣,又是领侍卫内大臣,还是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翰林院掌院学士,还兼管太医院、御药房,我觉得如此荣宠,公爹激流勇退是对的。”
“嗯,老爷子精明着呢。”阿玛如今对于公务的热情,明显的不如与尔溪一起捣鼓兵器的热情高。
译垚搂住媳妇道,“反正你也醒了,不如,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起来上朝,译垚觉得,不如速战速决。
尔溪抓住他被窝之下的作乱的手,斜睨他一眼道:“天寒地冻的,麻烦王爷给我消停点啊。”
但是很快的,她便说不出天寒地冻的话来了,整个人都被带着燃烧了起来,两人一番恩爱之后,译垚神清气爽的地上朝去了。
而尔溪则是窝在被窝里,感受着一句名人名言的至深含义:哪里有生活,哪里就有幸福。越往前去,它就越多,越多。
果然,当尔溪往前行,走过二十年,走过三十年,走过五十年时,她与译垚仍然并肩而行,这段从五台山开始的穿剧之旅,没有辜负她,她亦没有辜负这个时代。
她见证了这个时代的吏治清明,海晏河清,繁花似锦。
——全书完——
至此,本书的剧情便走完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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