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吕布听闻张辽已经撤军,回到了广陵,便派人招甘宁和张辽来庐江,同时派人招来了寿春黄忠。庐江毗邻长江,而长江以南就是江东,庐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吕布便要在此屯扎大军,以防备江东。防备江东就要训练水军,早前吕布已经命陈宫打造了船坊,建造两艘楼船,五艘艨艟和五十艘斗舰,如今已经建造了一半。
吕布不仅招来甘宁,也去去信一份东海郡,招来了徐盛。这徐盛也是水军的好手,由他和甘宁一起组建水军,日后也好对抗江东。
这日,吕布正接见庐江步氏一族的主人曾氏,曾氏因为避乱而迁徙到庐江只来,由于早年丧夫,因为受族人的欺负,便举家来这庐江。依靠家族以及自身的努力,也逐步的将步氏发展壮大,虽不说是首屈一指,但在这庐江也是一个大族。
这庐江步氏与江东的步氏也是同出一脉,只不过自从迁徙到庐江以后,甚少来往而已。而这曾氏虽然年约五十,但依旧韵味十足,最主要的是曾氏一介女流,没有依靠族人的帮助,撑起了步氏,而且还让拥有仆役数千,田产万亩,累计了万贯家产。这份能力让吕布刮目相看。
这曾氏虽是一个女流之辈,但乐善好施,扶危济困,经常周济乡邻百姓,在庐江也是颇有名望。今日来寻吕布,听闻吕布在庐江欲实行屯田之策,便前来拜访。当然她和大部分士族一样,害怕吕布对庐江的士族动手,所以索性前来拜访,愿意资助吕布。可见曾氏的眼光之高。
吕布并没有因为曾氏是个女流之辈而轻视,于大厅接见了她。交谈之下,才知道曾氏的境况。原来曾氏中年丧夫,后受族人排挤,不得已来此迁居,膝下只有一女,百年之后这诺达的家产也会引起族人的争夺。
曾氏看到吕布之后,见吕布英武不凡,仪表堂堂,虽是武将,却又如名士那般风流倜当,而且三十不到,已经是一方诸侯,想到女儿如今已经年方十八,若是能为女儿觅得一夫婿,也不枉百年之后,自己无牵无挂。
曾氏便试探着吕布是否愿意娶自己的女儿,吕布一愣,说真的自己有严氏和貂蝉,再加个甄宓和大乔,吕布倒真没有这份心思。毕竟吕布只对美女感兴趣,而且还是那种绝世美女。
正在这时,陈卫禀报张辽来了,正在外面求见。吕布便让张辽进来。
一身甲胄的张辽向吕布拱手一礼,吕布笑着道:“文远幸苦,这位是步氏的家主。”
张辽拱手一礼道:“见过步夫人。”
曾氏看张辽年纪与吕布相仿,同样英武不凡,心中惊叹又是个英雄良将。
吕布点点头道:“文远一路辛苦,且去先后院换身衣服再来。”
张辽一愣,但也没有多言抱拳一声便转身离去。
吕布笑着对曾氏道:“文远乃是本侯麾下大将,武艺兵法俱是不凡,本侯能够据有徐州就将等地,全耐麾下张辽等人。”
曾氏笑道:“侯爷麾下良才辈出,实乃可惜可贺。”
吕布接着笑道:“步夫人,你看这文远如何?文远自并州起,跟随本将转战各地,屡立战功,如今依旧单身一人,刚刚听闻夫人提起有一女,不若让文远娶了夫人之女,也不委屈了夫人之女。”
曾氏想想也是,这张辽也同样是英雄人物,俊朗不凡,而且至今未娶,自己女儿嫁过去,便是正妻。而女儿若是嫁给吕布,也只能为妾。这个时代毕竟妾不如妻。他日吕布若是称雄一方,张辽少不得会立下众多功劳。两相权衡,步氏想通了便笑着道:“老妇也欣赏张将军,只是不知道张将军是否愿意?”
吕布摆手笑道:“夫人放心,只要令爱愿意,文远这边本侯自会劝说。”
“那就多谢将军了!”曾氏行了一礼,二人便说着家常,过不得多久张辽便换了一身长袍重新到来。
曾氏起身朝张辽道:“张将军既然与侯爷有事相商,那老身也告辞了。”说着来到张辽面前,笑意盈盈的道:“张将军一表人才,老身颇为欣赏,若是不嫌老身府上陋室寒碜,可来我府上做做客。”
张辽虽然不知道步夫人是何许人也,但见吕布对这老夫人甚是礼敬,也不敢托大,也拱手回道:“他日得闲,定然拜访!”
曾氏微笑朝吕布拜了拜,便告辞离去,离去之时看了张辽一眼,眼中甚是欢喜。弄得张辽摸不着头脑,狐疑的看向吕布。
吕布笑着指了指道:“坐下说!”
张辽坐下后,先说起了正事,将自己和甘宁偷袭吴郡然后又与周瑜大战的经过全都说了一边,顺便也提到俘虏了孙权的舅舅吴景,如今正看押在庐江的大牢中。
吕布听后点头道:“若不是文远进攻吴郡,周瑜又岂会撤兵。那时庐江便不为本将所有。”想到周瑜,吕布心中甚为忌惮,若是此人统领江东军事,自己夺取江东必定困难重重。
张辽抬头看向吕布,迟疑道:“主公,这步夫人是何许人也?在下与其不熟,为何临走时让末将去她府上拜访,末将觉得甚是奇怪。”
吕布听了哈哈大笑道:“文远,说起来,从并州起到现在你至今未娶,不若本将为你说一门亲事。当然决定权在于你,我可不会强迫你娶亲。”
张辽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末将现下无意娶亲,莫说此时我军群雄环伺,就说眼下,我为主公统兵在外,哪里顾得上娶亲呢。”
吕布脸色一沉,故作怒道:“胡说,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和子谦怎么一个德行。”
张辽笑着道:“主公,你看子谦都没娶亲,您干嘛非要为我说亲啊,再说了,说亲也该为子谦啊。子谦三十岁了,都至今还未娶亲,而且子谦就像根木头一样,说的好听点深沉,说的难听点就是榆木脑袋,整天只知道练兵打仗,酒也不喝,好生无趣。还不如给他娶个婆娘,也好过有个妻子开解开解他。”
吕布忽然嘿嘿一笑道:“你说的还真在理。”
“好个文远,趁着我不在,竟敢背后说我坏话!”一声大喝从外而入,高顺满脸阴郁的瞪了张辽一眼。
张辽嘿嘿起身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这是要主公为你说亲呢,你可别不识好歹啊。”
高顺怒道:“谁要你帮我说啊。”
张辽得意道:“这叫祸水东引,谁让你比我年岁大呢。”
随同高顺一同而来的还有甘宁,只听甘宁这时一脸坏笑道:“既然文远和子谦都不愿意娶,那主公,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他俩吧。我也没娶妻呢。”
高顺回身瞪了甘宁一眼,甘宁大大咧咧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道:“别瞪着我啊,你俩既然都不愿意,那我愿意还不成。主公,快说说是哪家姑娘。”
张辽笑道:“你问主公啊。”
吕布摆摆手,示意众人都坐下道:“文远,兴霸,你俩别急。子谦已经说了一门亲事。”
“哦?”张辽和甘宁俱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高顺,异口同声道:“铁树开花了,子谦是要祸害谁家姑娘啊。”
“哼!”高顺不理二人,径直坐下。
这倒让张辽和甘宁来了兴趣,连忙追问吕布。
吕布便将乔玄之女许给高顺一事说与二人听。二人听后,俱是故作叹息的摇了摇头道:“唉,可惜了可惜,可惜了那家乔公之女。”
“文远不愿娶妻,可惜什么,至于兴霸,哼,你当水贼那会儿,可没少祸害良家女子吧。”高顺也难得的挖苦二人。
甘宁也不生气,争辩道:“胡说,我可不是那种人。”
张辽道:“主公啊,真是想不到,这个榆木脑袋的人也竟然想通了要娶妻了。改日我们去见见未来的嫂子。”
“是咧是咧!”甘宁大笑附和着道。
吕布笑了笑看了几人一眼又道:“文远,听闻步夫人之女,可是才貌双佳,而且长得倾国倾城,你若真是不愿意,那就本将替兴霸说亲了。”
“好啊,主公,我非常乐意!”甘宁连忙大笑着朝张辽瞥了一眼,欣喜道。
“你敢,谁说我不愿意!”张辽回瞪了甘宁一眼道。
“主公,这种好事还是让给我吧!”甘宁不理张辽央求道。
张辽见甘宁如此,哼道:“主公,我明日就去拜访步夫人。”
吕布笑道:“你真的愿意?这步氏也是庐江大族,倒也不委屈了你。只是若是那步夫人之女长得不好看,或者是河东狮吼,你也愿意?”
张辽一愣,当下不满道:“主公,你刚刚可是跟我说步夫人之女长得倾国倾城,又才貌双佳的?”
吕布一摊手道:“我也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张辽气结,翻了翻白眼。
这时高顺插嘴道:“主公,既然文远不愿意,不还有兴霸吗?”
甘宁连忙朝高顺拱手,又朝吕布拱手笑嘻嘻道:“多谢主公!”
张辽坐不住了,连忙起身道:“就算是丑女我也愿意,大不了我认栽。”
吕布这才满意的:“好,这可是你说的。”
张辽重重点点头,朝甘宁瞪了瞪,威胁意味十足。
甘宁可不理张辽,对吕布道:“那主公,我呢?”
吕布抚掌苦恼道:“兴霸,谁让刚刚文远先来的,让步夫人看到后,对文远甚为满意呢。”
“什么?”甘宁惊得起身,论武艺他也不输张辽,论样貌身材,也不差,怎么偏偏便宜了张辽。甘宁捶胸顿足,一脸懊悔的道。
张辽哈哈大笑起来,二人刚刚回来时,甘宁先去率领大军去营中安置,倒好巧不巧让自己占了个便宜,想到这看向甘宁的神情,十足的畅快起来。
甘宁苦恼的拍了拍自己脑袋,低声怨道:“我怎么这么笨?”
吕布道:“兴霸莫急,这天下好女子多的事,来日有机会遇到,本将再给你说亲。”
“唉,好吧!”
是夜,吕布设宴招待甘宁和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