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下次介绍自己的时,说你叫子夜就好,不要说你是幻灵宗子夜,我怕你的名声,会连累我大哥大嫂,会影响幻灵宗整个宗门,怕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说完拉着尽欢,就往大殿外走。
尽欢被拉着,眨着星眸,有些好奇,徐老二这个货,竟然没有先骂自己,还帮自己出气,甚至说话条理分明,把子夜说的简直是哑口无言,厉害了啊。
尽欢傻兮兮的咧开嘴笑,心道:“徐老二终于开窍了,知道先维护自己了。”
子夜被众人依然围在其中,脸色说不出的复杂,整个人脸色都快变成了猪肝色。
这算是什么?算什么?丹霞山不跟他计较?
还是说他无中生有冤枉人,说他不配当幻灵宗的大师兄???
子夜面容瞬间变成铁青色,瞪着眼睛怔愣在原地,好似不敢相信,徐二白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敢如此不留情面当着众人的面,怼他。
众人看着子夜的脸色,瞬间周围安静异常,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般。
子夜环顾一圈,越喘息身体幅度越大,双眼一翻,撅了过去。
“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众人张大了嘴,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
“幻灵宗的大师兄竟然被气得晕了过去,这气性还真大。”
“是啊是啊,那你们说,谁的话更可信一些?”
“估计子夜应该是胡说,毕竟他要是有证据,怎么不拿出来?”
“可尽欢修为这么厉害,在丹霞山所有人之上,怎么说?”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却没有一个人去扶倒在地上的子夜。
这时人群中,简单突然拔高声音道:“哎呀妈呀,子夜师兄自责的晕过去了。”
“自责?”众人疑惑?
简单挑眉:“可不是吗?这可咋办啊,子夜大师兄虽然有错,但也不必自责至如此。”
众人更是开始七嘴八舌:“原来子夜就是在胡说。”
“是啊,不晕过去,无法收场,这子夜还真是不给幻灵宗长脸。”
“就是,丹霞山刚遭受了重创,他还冤枉人家,怪不得徐二公子那么生气。”
“是啊,怎么说徐二公子现在也是丹霞山的山主,子夜确实不应该……”
海晶一挥手,幻灵宗六个弟子一起走过来,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子夜抬离大殿。
小红看着一声紫色,骚包模样的简单,嘴巴微张,眼神带着佩服,一脸的崇拜。
子夜明明是被气晕,而且是差点被气死过去。
而简单竟然一句话就成了他是因为自责晕倒过去的,这不就等于说子夜是默认了在冤枉尽欢嘛。
还有自家娘亲爹爹与二舅,心眼儿偏的简直都快偏到姥姥家去了。
而他只想问一句,子夜到底是惹了谁,才今日这般惨,实参啊。
虽然尽欢确实没有先挑衅子夜,子夜也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子夜真的犯了这么大的错,千夫所指啊,活生生把自己气晕,看看,晕过去了眼睛还都闭不上。
估计他这辈子看见尽欢,都会有心理阴影。
突然被徐二白拉着走到在大殿门口尽欢,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这一笑,众人更是嘴角抽搐,这尽欢是不是也太猖狂了,还真是一点不给幻灵宗大师兄的面子。
徐小红更是捂脸,这要子夜还醒着,估计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听听这笑声,还真是够狂妄。
幻灵宗一个与子夜比较好的弟子本来看尽欢把子夜师兄气晕了就很义愤填膺,要不是海晶小姐在这,他们早一哄而上,打死尽欢这会演戏的。
此时听见尽欢的笑声,说什么也忍不住了:“尽欢,你笑什么?”
这一声大吼,尽欢倒是没有理人。
徐一清却是道:“尽欢虽然不懂事,但从不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并且,我们丹霞山虽然势单力薄,又遭受过重创,但被人冤枉也是要反抗的。”
声音无比轻的一句话,没有大吼,没有据理力争,却让幻灵宗不少人低下了头。
确实,谁也没看见尽欢偷东西,一切不过是猜测而已。
海晶握住徐一清的手,扬着下巴道:“丹霞山不是你们的敌人,我们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谁再无中生有,别怪我海晶不客气。”
尽欢被徐二白拉到大殿外,两人坐在石阶下面,背靠着一棵足足十人才能环抱住的银杏树,两人坐在那里,若不仔细找,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的地方。
尽欢看着徐二白严肃的面容,以及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生气模样。
眼睛转了转,也不敢出声,她本以为徐老二是为了帮她出气。
可是现在她不敢确定了,徐老二应该也是想教训她的,因为她不让人省心,因为她总是惹祸,走到哪里都麻烦不断。
尽欢深吸一口气:“那个——老二,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其实我就是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弄这么大动静,明日,我保证,就是有人打我,我都不出声,行吗?”
徐二白一拍自己大腿,看着尽欢怒道:“那孙子不过是幻灵中的一个大师兄,竟然冤枉你偷东西两次,我们丹霞山虽然没有幻灵宗的实力,但也不是他一个幻灵宗大师兄能冤枉的,他长得丑也就算了,嘴下还无德,晚上找麻袋,我们打他闷棍。”
尽欢愣了愣,突然无声地笑了。
“徐老二,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要训我呢?说我不懂规矩,又给你丢人了。”
徐二白瞪他一眼,冷哼道:“你确实丢人,不过他不能冤枉你,你虽然调皮捣蛋,顽固不化,脑瓜子有病,但你却不是偷东西之人,我丹霞山的人,我徐二白的弟弟我能大能骂能嫌弃,岂容他人冤枉。”
尽欢感觉徐二白应该是在夸自己,是在维护自己,可她怎么感觉这话从徐二白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呢!!
摸摸鼻子,唉呀,不管了,徐老二这么维护自己,其实不是第一次,但还是很感动。
尽欢笑的跟个傻缺一样,道:“二哥,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