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何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止医生。
“孕妇的情绪很多变,你作为丈夫要多抽时间陪伴在她身边,这孩子来的不易。”
何深闻言轻轻的笑着,客气说:“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的叮嘱。”
出了这房间,我立马抱怨:“他怎么这么多话?什么都要逮着说一次,真是糟糕!”
何深笑着配合我说:“他的确唠叨了些。”
晚上何深送我回到邑城,没想到撞上了裴尚溪,他冷冷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何深,不悦道:“这男人是谁?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还记得曾经的那个半年之约,到现在来讲是我输了,但我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我笑了笑说:“这是我朋友,何深。”
“朋友会将你拥在怀里?”裴尚溪这话毫不客气,我愣了愣又听见他说:“你曾经答应我过什么?钟时光你别惹老子生气!”
裴尚溪他是真的生气了,我知道自己输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躲着他,一直不想见他,就怕他提起这些事!
“这是你朋友?”何深低声问我,我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心里颤抖道:“他就是裴尚溪。”
我曾经在何深面前提起过裴尚溪,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何深松开我的腰,轻声道:“我记得你,时光说你是她的好兄弟。”
“好兄弟?”裴尚溪语气有些不明,“小时光,你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我并不期待你会履行承诺,但是你带了一个陌生男人不接我电话算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会纠缠你?你觉得我会对你不依不饶?”
“不是的……”我向前走一步,着急解释说:“你和艾乐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怕……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裴家小子你别这样。”
“时光,你知道我难过什么吗?我只是难过你为何在这样受挫的情况下只是想着依赖别人,上次是薄音,这次又是他!”裴尚溪指着何深,愤怒道:“我从来没想得到什么,我只是想多帮帮你,而你一直都排斥我!”
“裴家小子,我……我只是……”我突然不知道如何解释,裴尚溪他也只是想帮我,他也只是想像朋友一样帮衬我。
裴尚溪说的这些话何深也清晰的听见,他默了默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裴尚溪说:“时光她一直记得你,她今天还对自己的父亲提起你,她有些事不说不代表心底不记得。”
裴尚溪闻言终究叹息一声,他神色悲哀的说道:“时光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让你心底难受,我只是想作为朋友一样帮你,以前的约定就此作罢,我从未想过约束你什么,只是……”
只是我这段日子的逃避让他很难受。
裴尚溪的理解让我感到惊讶,以前他都是风风火火的,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微笑着看他喃喃道:“谢谢。”
裴尚溪离开以后何深和我回到房间,我心底有些酸楚说:“他从小和我长大,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不能用这份喜欢来利用他,为所欲为的让他对我好,这对他不公平。”
“我知道。”何深从衣柜里帮我取了一件睡衣,放在我怀里温和说:“你对我也是如此。”
何深他懂我的意思,我手里抱着睡衣去了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后,何深已经将床单重新换了一套说:“以后我陪你住,我想在身边照顾你,明天我就搬过来。”
“我……”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何深见我这样出声安抚说:“你别拒绝我,小时光,你明白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我需要一个你。”
我连忙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这是万万不能的事,如若我答应就真的对他不公平,他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一个孩子,他不能平白无故的受这委屈。
“时光,有些事我不必多说,你应该明白我只是希望你好,那个孩子我要他。”
我愣住,何深说他要那个孩子,他要那个不属于他的孩子,何深从里面房间里取出两床被褥铺垫在地上,说:“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安心睡一觉好好的养身子。”
我沉默不知怎么去接他那个话,只有躺在床上眨着眼睛看向外面的景色,一旁渐渐地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何深他睡着了。
我心绪很乱,何深的提议让我更加的无措,我始终不愿意去利用他,因为我还从未在薄音那边走出来,而且短期也走不出来。
我能做的就是不认输,在那个男人面前表现的毫不在意,在那个男人面前维持住自己最后一点自尊,维持住自己的骄傲。
薄音和严柯有什么区别呢?一个是背着我偷吃,一个是许念背着他,最后的时候才拿出来作为抢薄音的武器。
想着想着我就睡过去了,迷糊之中我好像感觉到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我的脸,舒服的感觉到达心底,也不愿清醒。
清晨醒来的时候,何深已经醒了,他站在墙边微微抬头欣赏那朵我绘画的瓷花,我笑着出声说:“这是很多年前画的,那时候技术还不算太好,所以画的有点拙劣。”
何深收回视线,迈着双腿向我这边走来问我,“很漂亮,想听瓷花的故事吗?”
“瓷花不是你家乡的吗?”阮辰铭说过瓷花是何深故乡的,我问:“有什么故事吗?”
“有,它是家族信仰。”何深顿了顿笑着说:“家里以它为信仰,所以入伍之后我也以它为信仰,两年前开始它就归了你,所以……在两年前我送它给你之时,我就是你的了。”
“何深,这……”
他笑着打断我说:“时光,早上你的朋友给你打过电话,你现在可以给她回一个。”
他自己结束了这个话题,我连忙从一旁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未接电话给古诗诗打过去,她说:“我哥半个月后的婚礼,你还有梁影我们都是伴娘,裴尚溪那个小子是伴郎,你快出来我们今天去试礼服。”
我答应的挂了电话,何深陪我吃了早餐以后随后送我到婚纱店,将车停在外面等我。
梁影看见何深的那一刻愣住,随即恢复正常道:“还活着就好,时光恭喜你。”
是该恭喜,恭喜他还活着。
古诗诗要选白色的礼服,她说:“因为我嫂子的婚纱有些偏金色,我们穿白色的,这样看着不冲突,而且我很适合白色。”
“你按照你的色选?”梁影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选了一件白色的礼服穿上说:“姐穿这个色也好看,要不时光穿那件?”
梁影指着一个方向,我望过去看见一件很短的礼服,上面都是镂空的,我连忙摇了摇头说:“这太夺新娘的光彩了。”
她指的这件太暴露,最后我选了一件和她们类似的礼服,她们邀请我去吃午饭,我笑着拒绝说:“何深还在外面等我。”
“去吧去吧,我和梁影去!”古诗诗推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虽然他看上去年龄不小,但比起薄音来说也是很英俊的一个男人!”
呃……年龄不小?
我偷看了眼何深,虽然他三十四岁,但是他的面容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七八啊,再说他皮肤那么白皙,又那么英俊!
我打开副驾驶门坐上车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没想到何深发动车子率先出声说:“我今年三十四岁,看上去的确不小。”
我:“……”
他听见古诗诗的话了,我有些尴尬的笑笑,为古诗诗解释说:“其实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她刚刚说你英俊呢。”
“我知道,她说的也没有错。”何深开着车打了一个弯说:“我不介意这些。”
我尴尬的笑了笑,何深看了眼我的购物袋,问:“你当伴娘会穿高跟鞋吗?”
“会啊,穿礼服当然要穿高跟鞋。”我总不能穿个平底鞋就去参加古词的婚礼吧。
“你刚怀孕一个月,不能站太久。”
他连这些都知道,我心底有些暖暖的笑着说:“放心吧,我有分寸,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可以监督我,还有我保证不会喝酒。”
怀孕的这一个月里,我经常和古诗诗喝的烂醉,所以何深晚上才会陪我吃饭,一个目的是陪我,二个目的是监督我。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怀孕,他只是不想我喝太多酒,他觉得这样对身体不好。
何深他的生活太自律,从来不会喝酒也不会抽烟,他与薄音一样喜欢喝茶。
说起喝茶,薄音还教我怎么泡茶,他说不会泡茶怎么替他泡一辈子。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孩子的事,那时候他真心想和我在一起,那时候我还是他的唯一。
想到这我心情就有些低落起来,耳边传来何深的声音我也没有听见,直到他停下车子喊我道:“时光,你怎么了?”
我连忙回神过来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想古词哥婚礼的时候,我该送他和嫂子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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