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厦附近,时间尚早。
南栀还没那么快下班,lu递了一根烟给应淮序,认真劝解,“你现在跟南小姐重新在一起,就该多考虑一些,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咱们做人……”
应淮序不高兴听他絮叨,“你最近怎么那么多感受?还没老,就跟老头一样的喜欢唠叨,那么喜欢唠叨,先找个女朋友,生个孩子,跟你姓的才会耐心听你说大道理。”
lu忍不住睨他一眼,说:“我可不想生孩子,要跟你一个样,我就算死了,都得把棺材板掀了,诈尸。”
应淮序笑,“别做梦了,你想生也生不出我这样的。”
lu啧了一声,理智让他没有被应淮序把话题带跑偏,“我是在跟你理智的分析你现在的情况,你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总不至于,让人家跟你一起背债吧?”
“没结婚,背什么债。”
“怎么?你不准备再结婚了?”
应淮序不语。
lu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看来还在牛角尖里,没有完全出来。
他原本还想再说两句,最终还是闭了嘴。
这人,根本不听人话。
他们在这里等了半小时,才看到南栀从写字楼里出来。
应淮序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方位。
南栀很快就看到他们的车。
lu把他俩送到公寓,南栀邀请他上楼一块吃饭。
lu婉拒了,说准备过海去看个朋友。
谁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朋友。
南栀也没强求,上了电梯,南栀问:“你跟lu吵架了吗?我怎么看他表情那么臭?”
“有吗?我没看出来,他一直都那样。”
南栀侧头看着他,一路往上都看着。
应淮序转过脸,碰上她审视的目光,摸了摸脸,“看什么?”
南栀摇摇头。
今天看了一整天的视频,她人都有点恍惚,看多了年少的应淮序,突然看到成年的,一下子不适应了。
她转开头,过了一会,又朝着他看。
其实变化并不特别大,就是比以前更高,且壮实一点,轮廓更加分明,又粗犷一点。
少年应淮序,看起来更秀气一点。
唇红齿白的。
她有点纳闷,她当初怎么会没有注意到他。
为此,她专门打电话给陈念,问了一下。
陈念回答:“我没注意,那时候我眼里只有徐晏清,这世上哪有比徐晏清更帅的男人?不存在。”
南栀却说:“怎么不存在。我觉得十二三岁的应淮序比徐晏清好看。”
“不可能。你有滤镜,你当时还说周恪比徐晏清好看呢。”
南栀直接把电话挂了。
转头又打给了曲婧,曲婧比陈念应该更了解,倒是高中也是一块的嘛。
曲婧还真有印象,说:“不好意思跟你说哦,应校草我还追过呢,就是太高冷了,我亲眼看到他把我情书丢进了垃圾桶。虽然很帅,但他伤了我的少女心。”
南栀哈哈哈笑不停。
曲婧直接挂了电话,才不给她嘲笑呢。
南栀很欠揍的,又给她打过去,并告诉曲婧,应淮序那时候只喜欢她一个人哦。
曲婧炸毛;“南栀,你有病吧!”
陈年八股的事情,还翻出来说。
可对南栀来说,这实在是新鲜的不行。再回忆起曾经的时光,仿佛多了一层旖旎的,令人心痒的暧昧。
她会想,在摄像头没有拍下来的时候,应淮序在做什么。
她还会想,当初她参加运动会,跑长跑的时候,应淮序又在哪个位置,盯着她看,为她加油,又为她担忧。
好像有了应淮序之后,她的一些不怎么开心的时光,都变得开心又温暖起来。
因为,总有一个人,在她不知道地方,陪着她。
这就是被偏爱的感觉。
没有什么,比被偏爱更令人快乐的事。
应淮序买了食材,今晚这顿,他来做。
南栀到家第一件事,先去洗澡,洗完澡,就穿着睡衣,趴在桌台上,看应淮序做饭。
完了,她发现,她现在重新喜欢上少年应淮序了。
可他现在长大了。
她捧着脸,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应淮序发现她今天的不同寻常,先专心把饭做了。
南栀一边吃饭一边问:“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整理了典当行里的东西。”应淮序朝着她看了一眼,说;“少了一样。”
南栀淡定自若,“少了什么?”
“不知道。有个盒子空了。”
她又不在意的问:“重要吗?”
应淮序仍摇头,说;“不知道。”
吃完饭,南栀提议看电影,碗也不让他洗,就弄了点水果和零食,摆在茶几上,两人一块看电影。
看电影是次要的,气氛才是主要的。
爱情电影,总有些亲亲抱抱,或儿童不宜的画面。
应淮序亲她亲的很温柔,亲着亲着,她突然笑起来,应淮序捏着她的脸,南栀立刻收敛,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去要继续刚才的吻。
被应淮序躲开。
“你拿了什么?”
南栀睁着眼睛撒谎,“没拿。我说了,你不让我看,我肯定不看。”
南栀从他怀里挣开,跑去拿了酒过来。
“你能待几天啊?”她一边开酒一边问。
应淮序默了几秒,说;“四天。”
“正好凑到双休。那你周一早上回去行吗?要是周日晚上回去的话,我会很失落。”
应淮序笑了笑,说:“是这样安排的。”
夏时的案子快要开庭,他事情一定很多。
南栀很快也要有个短途的出差。
南栀今天有点莫名的亢奋,喝了点酒之后,兴致更高。
她把人压在沙发上,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丝巾,蒙住了应淮序的眼睛。
然后特别认真的亲吻他的嘴唇,下巴,还有喉结。
应淮序是真的能忍,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掐着她腰的手,那么紧,那么的用力。
可愣是没有反扑。
南栀亲亲他的耳朵,笑着说:“你怎么那么能忍啊?”
为什么能忍着不跟她说话,明明他们离的那么近,明明他们见过无数次。
应淮序侧过脸,鼻尖碰到她的脸颊,说;“惩罚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你没有的,我也不需要有。南栀,我去结扎,好吗?”
南栀闻言,一骨碌坐了起来。
应淮序握住她的手,也跟着起身,顺手摘掉眼睛上的轻纱,眼神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
南栀眼眶一阵发热,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温暖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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