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辆马车停在惠王府门前,车帘一揭,两位侍卫忙上前,扶下一位年过四十的文士。
这位文士,正是一直在宋家当门客的曾先生—曾师道。
曾师道下了马车,负着手,抬头仰望惠王府的门匾。
府门前突然一阵脚步声,谢图护着魏瓖迎出门来。
“曾先生,你可来了!”魏瓖满脸笑容,朝曾师道迎过去。
“见过王爷!”曾师道忙行礼。
“曾先生不须多礼。”魏瓖朝门内一比手势道:“先生请!”
“王爷请!”曾师道见魏瓖殷勤,心下极是满意。
进了王府,魏瓖领着曾师道到了书房说话。
宾主坐下,献茶毕,这才进入正题。
“请先生到府,却是素知先生大才,想借先生智慧,助我一把。”魏瓖直言。
“蒙王爷不弃,相邀到府,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曾师道微微一笑道:“还请王爷告知宫中局势,某再为王爷谋划出策。”
魏瓖闻言,便斟酌言词说了起来。
现时宫中,赵皇后掌着凤印,地位尊崇,但膝下只有一女百宝公子魏宝,并无皇子。常贵妃育有一子诚王魏瓒,一女长城公主魏容,且因其是太后侄女,宫中根基也深厚。在魏瓖还没出现时,朝臣多猜测太子之位,应该会落在魏瓒头上。
只是皇后和太后并常贵妃不和已久,若是诚王登位,皇后将难以自处,因此皇后一直有意喊四皇子回京,承欢膝下,角逐太子之位。只是皇上一直不表态,四皇子也不敢冒然回京。
曾师道捻须道:“怪道光华寺失火之后,五城兵马司司长之位,迅速换成石策,原来是皇后之计。”
“此话怎说?”魏瓖大为吃惊。
曾师道笑道:“石策乃百宝公主的驸马,现掌了五城马兵司,一旦四皇子回京,这五城兵马司便任由四皇子驱策了。再加上石策和陈将军交好,陈将军那一派的势力,也会归于四皇子一系。而四皇子,一切都要仰仗皇后娘娘。”
魏瓖恍然,也只有皇后娘娘,才知道皇上会何时到光华寺中静养,也能使动陈将军和石策等人。此一切,是为石策谋划五城兵马司司长之位,也是为四皇子进京作准备。
曾师道叹息道:“皇后娘娘用心良苦啊!”
魏瓖双手一拱,问道:“先生是不是认为,本王该当依附皇后娘娘,助四皇子登位?”
曾师道摇摇头道:“王爷错矣!”
“敢请教!”魏瓖道。
曾师道正正脸色道:“王爷该想法让皇后娘娘知晓,您才是更适合她扶养的人选。”
魏瓖外祖一系已全亡,身边一丝势力牵绊也没有,于赵皇后一派来论,这样的人,比四皇子更合适养在身边角逐太子之位。
魏瓖眼睛亮了起来,朝曾师道道:“谢先生教我!”
两人说着,魏瓖又道:“本王已知会宋华山,要留先生在府中,先生回去略交代,不日便到王府当本王的老师罢!”
曾师道先道了谢,这才道:“某不过一介布衣,得王爷赏识,愿在王府当一幕僚,老师之说,请王爷勿再提。”
对方如此说,魏瓖自不会强求。
曾师道回了宋家,果然和宋华山交代了几句,宋华山听闻他是要到惠王府当幕僚,自是恭喜道贺。
过得几日,曾师道便到了惠王府,正式当了魏瓖身边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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