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宫中却是赐了两名女官,十名宫女并十名内侍至惠王府。
两名女官一至惠王府,便统领起府中各事,安排魏瓖起居饮食,细心服侍,一时之间,便把原来府中的人挤在后头。
严大娘一看形势不妙,忙去见夏绯,劝道:“夏小姐,你是惠王特特要来的人,本该是你在惠王跟前服侍,现却被人架空了,成了无足轻重之人,长此下去,怕在府中无立足之地。还得想法去王爷跟前露脸。”
朱奶娘也抱怨道:“小姐,那两名女官来了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一应供给等物,却是尽着她们先挑,这个也罢了,就本该供给我们的,也短少了。再如此下去,怕小姐要受委屈。”
这段时间,魏瓖凡有事,多是找曾师道商量,身边服侍的,又是宫中指派的两名女官负责,和夏绯竟是疏远了一些。
夏绯听着严大娘和朱奶娘抱怨,心中“咯当”一响,自己本是为了摆脱宋敏行,才从宋家出来,投奔王府当女官的。但在王府中若当了闲人,再无建树,上上下下的,到时肯定会把她睬到泥地里去,到那时,只怕比在宋府还要难过。
至下午,度着魏瓖午睡醒了,夏绯便去求见。
待内侍通报进去,魏瓖便点头道:“请她进来。”
夏绯在魏瓖书房中候了半个时辰方出来,至第二日,她便调到魏瓖跟前,当了近身服侍的女官。宫中赐下来的两名女官,却是管了其它杂务。
这晚夏绯回了房,朱奶娘扶她坐下,心疼道:“服侍了王爷一天,累了罢?”
夏绯扶着腰道:“从前在宋家,虽要避着表哥,到底不用服侍人,如今还真是……”说着微微叹息。
“小姐,你近着王爷,该当快些恢复了相貌,到时得了王爷垂青,自然是……”朱奶娘劝着。
夏绯打断她的话道:“嬷嬷,你莫说这些了,王爷现下自身难保呢,顾不上这些。”
“怎么了?”朱奶娘吃惊。
夏绯摆摆手,示意朱奶娘莫要再问。
从前,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以为帮着魏瓖证了身份,魏瓖当了王爷后,便能过起好日子。殊不知,魏瓖一旦当了王爷,却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之中。像是今日,魏瓖进宫一趟,便因御前失礼被皇帝训责了,回来全身衣裳全湿透了。
据曾师道分析,魏瓒有生母常贵妃在宫中经营,根基极深,凡事有人提点,魏瓖这样无权无势、原是宫外长大的,进了宫中那等地方,连小内侍也敢不给面子的。也正是有人使绊子,才会在御前失礼,被皇帝责了一句。
曾师道更提及,魏瓖是一个闲赋王爷,手中并无什么积蓄,但与皇亲国戚们来往,事事要用到钱,像魏瓖这样寒酸,办事也会受到种种掣肘。
“当务之急,是要悄悄帮王爷经营起一些能赚钱的行当。”曾师道跟夏绯道:“宋家是皇商,善于经营,手底有钱,按我的想法,却想让王爷提携宋家,让宋家帮王爷经营一些能进钱的行当。”
曾师道踱步道:“只是宋家却提了一个要求,想让王爷纳了宋敏月为侧妃。”
“王爷,会应承么?夏绯皱眉。
“王爷说,这事儿要问问你的看法。”曾师道看着夏绯道。
夏绯想到这里,有些心乱。魏瓖要交结陈将军,就要娶陈玉棠为王妃,要让宋华山帮着经营生意,就要纳宋敏月为侧妃。
不管怎么做,魏瓖的婚事,都关联着种种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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