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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回去替你上药。”

“呃......”夜来噎了噎,忽而将另一只手贴上对方额头,“你是谁?”

“......?”顾见春无言。

“何方孤魂野鬼——快从我师兄的壳子里滚出来。”

这小丫头真是山精野怪的话本看得多了。顾见春一把摘下她的手,无奈道:“小湄,别闹了。”

夜来笑道:“我可没有胡闹,记得从前有人还在这里扮鬼吓唬我。”

顾见春一噎:“那个...那都是师兄与你闹着玩的...”

“闹着玩?”夜来黛眉一挑,扳起手指道,“是了,你扮鬼吓我是闹着玩的,将我一个人丢在那儿也是闹着玩的,骗我说把我师兄吃了也是闹着玩的?”

“这......”顾见春登时大窘,她倒是记性很好,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还能记到如今?

夜来乘机笑道:“哦,对了,你点了我的穴,轻薄我,还将我惹哭,你倒是说说,这笔账该从何算起?”

她说罢,皆是面色一滞。她晓得自己是多话了,此时触景生情,再忆当年,却忽而五味杂陈。

“那都是...年少轻狂,是师兄错了,师兄向你赔不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小湄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顾见春愈发觉得窘然,顾左右而言他,“我们还是想想如何从这里出去吧?”

“哼,谁稀罕和你计较?”夜来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她本不欲重提旧事,遂不再与他为难:“外面全是那腌臜长畜,倒不急着出去。我还想看看,此处究竟有什么稀奇的。”

夜来说罢,用火折子将身旁油灯点燃。细看之下,这油灯倒是稀罕物事,分明经年未添,满是灰尘,这会儿燃起,竟也能长明如昼,满室生香。

夜来见状,饶是一怔:“以前未曾察觉,这灯油竟似鲵油所制。这种灯油,我只在宫中得见,据说还是扶桑海国所进,极为珍贵,燃之长明,千年不灭。”

“千年不灭?”顾见春依言望去,却见此处大大小小油灯不下十盏,此时接连燃起,倒称得上富丽堂皇,“倒是稀奇。可见这石室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夜来不置可否。何止非同一般?这油灯便是在那青宫之中,也属贡品,不得私用。料想这石室之主,非王孙贵胄,也是权倾朝野的重臣。

两人继而在这屋中搜寻一圈。只可惜,比之上次前来,此处像是被人有心收拾一番。前次所见的字画古玩,笔墨书籍皆不翼而飞,倒是不禁令人有些败兴。

“看来是师父将那些书卷都挪到了别处。”顾见春颔首,“小湄,你想找什么?”

从方才开始,那少女便一直端着油灯,在犄角旮旯之间来回探查,似是连地上的一只蚁虫都不愿放过。

“我在找一本书。”

夜来站起身子,将灯台落于桌上。

“准确说,是一本书的最后一页。”

她自怀中掏出一本残破书卷,顾见春接过察看,大吃一惊。书上乃是前朝文字,而他凭借疏浅了解,勉强能看出这是一本武功秘籍,其上记载的,正是与沧浪诀相似的武功心法,以及修炼机要。只不过借着那依稀人形与经脉画像,他却发觉,这本秘籍与沧浪诀的心法截然不同。

譬如沧浪诀重修德养性,拙诚若阙,非清心寡欲,藏锋敛锐不可修成。可这逆沧浪诀却如逆水行舟,欲海沉浮,非苦心经营,争锋相对不可进境。倒真称得上是背道而驰。

“这是...逆沧浪诀?!”顾见春连忙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本古籍?”

“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曾用一本书砸你?”夜来随口道,“那本书是我从那骷髅架子中寻来的,却被我不慎弄散。后来我将它带回去,日夜潜读,凭此大为进境,能够与你匹敌。可惜终究不得其法,险些走火入魔。这些我曾与你说过。”

顾见春点头。

“我下山后,这本书一直存在师父那里。前日里,师父忽而将它交予我,并与我说,这本功法乃是栖梧山的第五代传人晚年所创,便是那位山中老人,也是师父的师父。师祖一生醉心武学,曾励志要于栖梧山开宗立派,将那一众独门绝技发扬光大。只可惜时不与他,待他功法练成,却正赶上战乱,众生皆苦,又有谁还有心思在乎那些功法武学能不能流传后世呢?他秉承师门规训,封山闭门,避世而居。终此一生,他却没能再入世一步。”

“他曾与师父说过,平生唯余一件憾事,便是不能凭着沧浪诀,与天下至高之武学一战,看看究竟何谓至,何谓极。师祖晚年皆于山中钻研功法,意图窥练神功,却只匆匆留下一本同沧浪诀截然相反的秘籍,因走火入魔,真气乱行,最后抱憾而去。”

“原来师祖还有这等往事...当真令人唏嘘。”顾见春了然,“想必此处便是那位师祖的清修之地了?”

夜来点头:“只不过,当时被我弄散的骸骨,师父也不晓得是哪位前辈高人。师祖平日行事颇为神秘,最后也不过是嘱托师父,逆沧浪诀得以着成,全仰赖这位前辈的尸骸的指点。又因这功法诡谲,变幻莫测,稍不留神便会致使修炼之人丧失本心,走火入魔,此故这本书还是留在这洞天之地,莫要传于后世为好。师父自然不得其解,却还是依照师祖遗言,替其敛了尸身,又将逆沧浪诀留在了这里。谁知机缘巧合,却被我们撞见。”

顾见春叹道:“如此说来,这本功法倒真是与沧浪诀全然相反,乃是师祖将沧浪诀练至登峰造极之时独创而来。”

夜来别有深意道:“是也。我以为,这逆沧浪诀正是为克制沧浪诀而生。我曾修炼过一段时日,亦曾与你对招,见效颇丰。”

“——只是我从前弄丢一页,此番师父将它交予我,我又趁机问起,可他说他也未曾见过这最后一页。既然今日又到这里,我便想找一找。”

“原来是这样。”顾见春浅浅翻动那书册,待通篇看过,却摇头道,“想来是如师祖所说,缘分不到。小湄,既是会致人走火入魔的功法,那不练也罢。”

夜来不应,却忽然一转话锋。

“师兄,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顾见春一怔:“也并非过目不忘,只是记得深些...怎么?”

“呵,没什么。你说得对。”夜来笑了笑,将那本书随意落在灯台上,“既然你说这是害人的功夫,那便不必留在这世上。”

火焰顷刻将纸页吞噬,她将手一松,那残页飘散在地。

“现在好了,即便有人得到了最后一页,也无从练功了。”

“小湄!你......”顾见春一时哑口,他晓得对方向来颇有主见,却没想到她连这传世秘籍都敢轻易焚毁。

“师父许我随意处置,那便是我的东西了。烧便烧了,既然世上只有师父,你,我三人知晓,也无甚可惜。”

夜来顿了顿,故作玩笑道:“难不成,师兄实则没能记住?诶呀,那可真是辜负了祖师爷的重托啊——”

“小湄...你太乱来了。”顾见春摇摇头,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师兄,你也莫要把栖梧山当作什么世外幽谷,安身之所。”夜来忽然一敛笑意,正色道,“我来时路上听说,前日里,来去谷也出事了。”

顾见春一怔:“嗯,此事我已听阿明说了。”

“你我都知晓来去谷是什么地方。如此易守难攻的重地,却还是于一夜之间消弭殆尽,寸草不生。虽说兴许赵谷主自有他的考量,可是来去谷今日之事,亦是栖梧山明日之鉴。如今武林动荡,我推断万寿宫之人绝不会止于问剑山庄之乱,兴许还在图谋更多未可知的事情...他们对来去谷出手,应当是要逼着赵谷主出谷入世。如此看来,万寿宫这么一闹,宋家,薛家,还有栖梧山一脉都纷纷现身,我猜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而栖梧山一脉虽隐世而居,却难免树大招风,兼之与宋家有关,我若是想坐镇武林,自然也想派人来此探探虚实。沧浪绝灭阵并非牢不可破,既然十恶司的人能进来,其他人不见得进不来。只要他们想闯,方法多得是。”

末了,她忽而摊手笑道:“就譬如,倘若是我要潜入栖梧山,这不就已经探得机关要密了么?”

“......别再说笑了。”顾见春面色一滞,却叹息道,“小湄,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论如何,我相信你。”

夜来登时笑道:“可我都不相信我自己。我的好师兄,你倒是天真得紧。”

“顾少侠,容我多嘴提醒你,从现在开始,任何所见所闻,你都记在脑子里,否则指不定你看见的,就会像这样,化为灰烬了。”她淡然将那地上的余烬碾碎,好似碾碎自己最后一丝温情。

“——十恶司有个规矩,阅之焚之,失之毁之。世上机关密室千千万万,却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再怎么隐秘,都不如放在这里安全。”

说罢,她指了指自己的头颅,面冷如霜。

恍然间,在这一刻,那位坐镇十恶司嗔刃之名的霜刃又短暂地活了过来。

顾见春会意,只得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可是小湄,你既不会纵容他们潜入栖梧山,又不愿离开十恶司。你究竟为何而奔波呢?”

“我自然是为我自己。”夜来似是深吸一口气,转而叹道,“我要如何,这不重要。现在,你我须得想想该如何出去。”

顾见春一怔,随即看向石壁。

“你是说,这石壁不可再开启了么?”

“师父说,这石室一直是师祖静修所用。不过在此之前,却是用来惩戒门中犯错的弟子。”夜来看着那半壁石刻,目光淡然,“所以这面机关只能从外部打开。若是想自内而开,须得以‘松间夕照’融化石刻之间的经年坚冰,再汇流于刻字之间,方可启动机关。方才我尝试以血温冰,是因着我体内还有赤蟒之毒,兴许能够使之消融,我便赌上一赌。可如今这一半的石刻皆在背面,倘若没有如师父那般深厚的功力,能够使真气汇于整面石壁,便也无法开启。”

“这......”顾见春运功将真气聚于之间,又借着松间夕照的热力将岩壁之上的冰霜消融,只可惜这石壁似是质料特殊,那热力聚而后散,根本不足以行过半壁刻字,又如何能使背面的石刻也融化呢?

“其实也不难,倘若将这满室书卷与陈设尽数堆在那里,一把火烧了,说不定就能令背面坚冰消融了。”

夜来看着顾见春,却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那怎么行?倘若打不开,你我便要被活活烧死在这石室之中了。”顾见春当即否决,“再者来说,此地即是师门重地,如何能说烧就烧?若是师父知晓,恐怕不只是发怒这么简单了。”

“哦。说得也是。”夜来耸了耸肩,好整以暇道,“我也只是提议。反正不必着急,待到师父回来,见我二人来到此地,也定会将我们救出去的。”

顾见春一怔:“那师父何时回来?”

“这我倒是不晓得了。师父只说下山采买,兴许是明日,兴许是下月。”夜来笑道,“看来你当真着急出去。不过可惜,在此之前,还是委屈顾少侠与小女子一处在此候着他老人家了。”

“小湄,莫要说笑。我并非着急出去。我只是怕你...”顾见春话说一半,忽然面色一沉。不对劲,倘若要急,也应当对方比自己着急才是。如今她这般样子,若不是晓得出去之法,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小湄,你是故意引我来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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