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经年依旧无知无觉躺在那里。
这让周初言觉得很是挫败。
之前他没有在任何事情上,产生过挫败感,因为不管遇到多难的事情,他都可以战胜。
“表哥,我该拿你怎么办……”
周初言垂眸,敛起了眸子里的风云变幻道。
“少总裁,如果温和的说辞唤不醒经年的话,我们不如换一种方式。”
不知何时,白蔹再次回到了苏家。
他看着苏经年床前一脸愁容的周初言,突然提议道。
“你难道不好奇,当年经年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我是用什么办法将他唤醒的?”
白蔹见着周初言眸中的疑惑,主动开口。
“LE集团家大业大,什么样的心理医生你都可以为经年找到,但你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用我这个在心理学界名不见经传的‘新手’医生,不就是因为当初是我将经年唤醒的?”
白蔹知道为什么他能一直留在苏经年身边的原因。
“什么方法,说。”
周初言看向白蔹,顿了顿道。
当年的事情是苏经年心中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痛,所以,在苏经年恢复清醒以后,周初言也好,苏家的其他人也罢,他们都默契的保持三缄其口,不再多提一句有关苏经年精神疾症的事。
因此苏家人包括周初言在内,他们都不明白当初苏经年是怎样醒来的。
“上一次经年心里头最过不去的坎是他父亲的死。”
“对于苏总的离世,我也觉得惋惜,当初少总裁你同苏小姐替着苏总举办葬礼时,我其实也将苏总的事情在经年耳边提及。”
白蔹看着周初言,一字一顿道。
“一个人陷入自己精神世界,如果外界不给予他重大的精神冲击,他们是不可能轻易地醒来。”
“不过,这种办法有风险。”
“我相信少总裁你在跟经年相处的时候也发现了。”
这些话让周初言眉眼轻蹙。
“你口中的风险是指我表哥他有时会忘记当初那段记忆?”
苏经年的记忆是紊乱的。
越是他精神不稳定的时候,他的记忆就越发的紊乱。
这种情况周初言不止一次发现过。
“人的身体有它独特的保护机制,我可以用经年在意的事情刺激他醒来,但这些在他的脑袋里被判定为一种‘伤害’,而人的大脑是会选择性的趋利避害。”
白蔹无奈,解释出口。
“我明白了,你被表哥的大脑视为‘假想敌’,所以,他之前醒来以后才会对你那样的冷淡?”
周初言了然。
白蔹与他表哥苏经年是旧相识,或许他们二人称不上旁人口中的死党,但白蔹也是他表哥苏经年为数不多的朋友。
当初,不够清醒的表哥,下意识选择了白蔹。
可让周初言不解的是,等到他表哥完全清楚以后,竟然对白蔹冷淡起来。
今天,他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
“少总裁说的是,我确实被经年的潜意识视为了假想敌,不过,这一次恐怕要让少总裁你来做这个假想敌了。”
白蔹望向周初言认真道。
“我试过用苏总刺激经年,可这一次他没有醒来,你是经年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软肋,如果你还不行的话,他恐怕余生都难以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