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苏经年恢复如初,周初言愿意做任何事。
即便是成为他表哥的“假想敌”。
周初言迅速下定决心。
白蔹也按着他的治疗方案,将苏家表兄弟二人安置在同一间治疗室内。
治疗室外。
“白医生,对于这一次的治疗,你有多少的把握?”
游弈见周初言进治疗室后,看向紧闭的门开口。
他不是心理学专业的医生,不了解这种治疗方式的效果。
“实话实说,我没有把握。”
白蔹望向一旁询问的人,苦笑道。
游弈很诧异。
他看向略沮丧的白蔹。
“我祖父曾经说我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心理学界的导师也说我是个天赋不错的学生。”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远没有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出色。”
白蔹从来都不觉得他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因为他用了六年时间都没有治好苏经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游弈望向白蔹,突然开口。
“白医生,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正是因为你跟苏部长你们之间的关系太过于亲近,你深陷局中,所以不能很好的治疗他?”
游弈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苏经年和周初言的事。
一个人被精神疾症困住多年,这里面固然有病人自己的原因,但对于诊治的医生来说就没有一点问题?
“白医生,在我们中医上讲究医者不自医。”
“我不知道你们心理学界对于医患关系有没有特殊的定义,但是如果你们心理医生跟患者之间在生活中也曾经有过交集的话,是不是容易模糊一些界限感?”
白蔹没想到游弈会说出这些话来。
他转身第一次正视身边这个他祖父收下的弟子。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白医生,我想说的是你其实可以换一种身份出现在苏部长的生活里。”
游弈瞧着眼前的白蔹,认真建议道。
他不久前为了周初言的事,见过师父白正林。
白蔹是他白三叔公心中的一块病。
为了所有人好,游弈希望这一切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不要一直僵在原地。
“白医生,你难道余生都只想以一个心理医生的身份待在苏部长身边?”
“苏部长或许曾经需要你,当然他眼下也需要你这个心理医生,可是,白蔹,没有哪个医生会在一个人的身边待一辈子。”
苏经年需要迈过他心里的坎儿。
而同样需要迈过坎的人还有面前的白蔹。
在游弈看来,白蔹和苏经年都被困在原地太久了。
“白医生,爱一个人的方式其实有千百种。”
白蔹头一次听闻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认真的打量着游弈,半晌后,方才开口。
“是我爷爷让你来游说我?”
他爷爷白正林从来都不希望他留在苏经年身边。
“不是,是我自己想对你说的。”
“白蔹,我虽然不太了解苏部长,可是,在我看来他不是个会喜欢自己心理医生的人。”
公是公私是私。
苏经年才是分的最清楚的人。
“我也曾经去过LE集团,见过公司内有人喜欢苏部长,可苏部长丝毫没有反应。”
“按照常理来说苏部长是个人精,他不可能没察觉旁人对他的喜欢。”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从来没有将身边工作的人看成可以喜欢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