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二天就是大婚,朱震南为莫元靖送来了新郎服给他试穿,几乎是所有新郎一方该准备的东西,全不用莫元靖出力,这看起来朱震南好似怕这个女婿会突然跑掉似的,不止准备新郎倌所有的东西,更是派了众多侍卫把守住莫元靖所住的客殿。懒
在成亲之前,他均不可踏出一步,美其名曰:等待吉时。实际为软禁。
他也一直在等,终于……等到了夏侯辰和夏侯寅均已抵达南山城王宫的消息。
虽然那些侍卫守得严严实实,但是以莫元靖的实力,想要逃出去,那亦是易如反掌。
晚膳过后,送膳食的宫女将膳食送了进来,不一会儿那宫女便拎着食盒低着头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没有人过问那名宫女,也没有人往那宫女的脸上多瞄半眼。
直到那宫女走出了客殿,来到了一处拐角处,那宫女突然闪进了角落中,再把食盒打开,趁着头顶皎洁的月光,从食盒中拿出了一套夜行衣出来,旋即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月光下,美人脱衣,这是多么诱人的一件事呀,再定睛看去。
可惜呀,美人的前面比飞机场还要平,穿上了夜行衣,然后见那美人利索挽发,再用黑色的布包住,又蒙了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客殿中悄悄打昏了宫女偷偷溜出来的莫元靖。
别想歪了,他身上的宫女服,并不是她从人家宫女的身上扒下来的,而是他早就已经从朱玲珑那里拿来的,以备不时之需。虫
这个夜晚不平静,在南王、太子和楚王的那里,一定会有秘密行动,他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怎么对付他,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刚从太子那里出来,莫元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就知道夏侯辰,除了用那种下毒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之外,便没有什么有建设性的突破,带来的那些侍卫,更是一个比一个窝囊,当然了,其中有两个则是他安插的细作。
从南王那里出来之后,莫元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南王被一大群大臣缠住,寝宫门前跪了一地,全部都是要求南王不要让玲珑郡主嫁给莫元靖。
走在夜空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竟显得是如此凄凉,突然感觉孤单得很,这个时候,假如有人可以与他并肩作战,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心中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一张娇俏的小脸。
她现在应该还在生他的气吧。
最近心里似乎总想着她,这样好像是不好的兆头。
也许左永年说得对,水心对他来说,就是一大障碍,他该忘记她才是,或者在明天的事情过后,他就真的放手让她离开,他们两个现在这样,谁都很累。
下面该去楚王那里瞧瞧了。
正想着,突然看到一抹人影矫健的从不远处闪过,看着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心里带着几分疑惑,便飞身跟上去。
只见那人溜到了客殿外不远处的屋顶上,鬼鬼祟祟的朝客殿内仔细的观察,由于那人观察得太过细心,便没有发现他已经被跟踪。
“她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呢?”六子伏在屋顶,低声困惑的咕哝着。
“你在找我吗?”身后陡然一个声音,吓得六子身子一个激灵从屋脊上滚了下去,幸亏刚滚了一半他方反应过来,一手险险的握住了屋檐,再一个漂亮的空翻,然后稳稳的落在屋顶。
“主子!”六子诧异的看着月光下拿下脸前黑巾的高大男人。
“您这身打扮,是从哪里过来的?”六子马上八卦的想要知道结果。
“我刚从南王那里过来,准备去楚王那里看一看,你来找我做什么的?”莫元靖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忘刚刚六子伏在屋顶时的话。
他应当是来找他的。
话落,六子像喉咙哽了一根鱼刺似的直喘气,却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莫元靖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莫元靖皱起眉头,脸上已染上了一丝不悦。
吓人哪!!
六子连忙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讪讪一笑便要转身离开:“那个,主子,属下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等等!”莫元靖厉声唤住了他。
六子哭丧着一张脸回头,低着头不敢抬起,生怕在莫元靖那双比日光还要灼热的目光下被灼化。
“你今天来,到底所为何事?既然你不是来找我,那你又是来找谁的?”莫元靖危险的半眯起眼睛,绝对不接受六子想要随便糊弄他的那一套。
“主子,真的没事!”他硬着头皮回答,声音略微大声,却仍是显得底气不足。
“真的没事?我要听实话,假如事后让我知道,你瞒了我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恕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小人,伪君子!
“那个……是是是……是……水·!¥%·#¥—*…”六子念咒般叽哩咕哝,根本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说正常话!”声音比刚刚又威严了几分。
“是,%¥¥!·#%(*—”六子缩了缩脖子,继续念咒语。
“还不说实话?”阴沉的嗓音陡然拔了个尖,在夜空下显得异常凌厉、森寒。
想当然的,六子被莫元靖这样一吼,吓得六神无主,连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是……水姑娘不见了!”
莫元靖听到这句话,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拎住六子的衣领,冷峻的脸危险的逼近六子,冰冷的气息无情的砸在他的脸上。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太恶劣了,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六子欲哭无泪。
他缩了缩脑袋,拼命将脸别向他方,但是那冷风一直对着他的领子吹呀吹呀……像是死神对着他的颈子吹气一样。
“水姑娘在用晚膳的时候突然不见了,所以属下才会到王宫里来,看水姑娘是不是来找您了!”六子战战兢兢的如实回答。
五指一松,六子的身子一软,没用的差点跌倒,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突然那阵冷风再一次吹来,吹得六子像秋风扫过枝头的落叶般剧烈的颤抖了两下。
“主……主子!”果然眼前便是莫元靖那双比地狱里的修罗还要狰狞的眼。
莫元靖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出。
她走了,她竟然走了,刚刚他还在想着,他是不是该真的放她离开。
心口很沉闷,又很空,好似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似的。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想放她离开。
他遵从自己的心,纵使她会恨他,他也会将她绑在身边,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水心,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她的胆子真大,竟然再一次从他的身边逃走。
他不能再掏空了他的身体之后,轻易的逃走。
该死的罪魁祸首,他一把再一次捉紧六子的衣领。
“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的?她怎么还会离开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冲六子的脸怒吼,那张俊美的脸紧紧的皱起。
六子这一次差一点真的哭出来了,双脚凌空,不停的扑腾。
“主子,现在不是我们讨论这个的时候吧?属下来之前,发现了水姑娘只吃了一口饭,像是被人……”
“掳走了?”莫元靖声音倏的僵硬,眼中闪动着紧张的情绪,很淡,淡到让人几乎不容易察觉。
六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猜……”莫元靖心中一紧,与六子两人有着同一个目标。
“咦?主子您也是这样猜的?”六子眼中一亮,视线向同一个方向望去。
算他聪明。
“我们先到牢中去看一看!”莫元靖懒得白他一眼,话落,身形如鬼魅般已经消失在夜幕下。
“唉呀,主子,您等等我!”
······
整整一夜,水心了无睡意的趴在桌子上,直到东方的天际边刚刚冒出了一隅鱼肚白她方迷迷糊糊的睡去。
早晨有些凉,窗外的风不时的吹进来,吹得她打了一个寒噤。
有人轻轻的走过来,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温暖的笼罩着她,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她的身前,用温柔的视线凝视着她。
隐约中,她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眨了眨眼,长长如羽扇般的长睫上沾了一滴露水,轻轻一眨,露水落在瞳孔中,眼前的人影恍若在水中荡漾一般,那般不真切。
她微微勾起了一抹甜美的弧度。
“莫元靖,你终于来了!”她喃喃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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