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不知道喝了多少,夏侯寅只知道冰凉辛辣的酒滑入喉咙,令他的心有着片刻的平静,所以他愈饮愈多,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只知道,只要喝醉了,人的肉.体就会被麻痹,心就不会痛。
所以……他不停的喝,只要有人劝他酒,他便会机械式的端起酒杯,也不管酒杯里放了多少水,也不知道他的酒杯已被人换成了大酒杯,他还是那样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好像永远不知厌倦一样。
直到,他觉得头沉沉的,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快不像自己了,他趴在桌子上——醉倒了。
他的醉梦里,水心冲他露出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穿着飘逸的长裙,在大草原上奔跑着,银般的笑声,及她飘逸在空中如波浪般飞舞的长发。
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人感觉……不真实,那笑容,也是只露给他一个人的。
好美的梦啊!
于是,他笑了。
······
莫元靖终于喝倒了,得到了这个消息,水心兴趣的奔进了大殿来,肚子里有个球,她竟然还跑得那样快、那样稳,看得身旁的人身惊胆颤。
水心是皇后,又有着身孕,肚子里怀的可能还是将来的储君,偏偏这个当娘的人,即一点儿也不自觉。
“你小心些!”莫元靖温柔的扶着他。
水心抬头在莫元靖的颈间闻了闻,没有闻到冲鼻的酒味。
“你不是喝酒了吗?酒气怎么这么淡?”一般酒精进入了人的皮肤,扩散然后透过皮肤溢出体外是很快的,喝过酒半个时辰,全身都会有一股酒味,她非但没有闻到酒味,还闻到了一股属于他独特的味道,并没有被酒气掩盖。
莫元靖没有一丝隐瞒的回答:“因为我并没有真正的喝酒,酒……都被我倒掉了!”
“这样也行!”水心低声呢喃着。
不过,夏侯寅简直就是在灌酒,要是真的跟夏侯寅拼酒,那才是莫元靖笨呢。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莫元靖努了努下巴,拉扯回了她的思绪。
低睨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男人,那股强烈的酒气直冲入鼻底,令她不由得向莫元靖的怀中躲了一些。
“我看……还是先将他扶走吧!墨兰……”水心扬声唤道。
墨兰站在门外,扭捏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可疑的红晕,双眼的目光,不敢直接接触夏侯寅。
“你还在那些磨蹭什么呢?墨兰,你不是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吗?还不快带他去?”水心催促着。
“可是……”墨兰迟疑着,迟迟不上前。
水心火了。
“如果你现在不将他扶走的话,我就让别人扶他了,只不过……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别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哭鼻子!”水心冷冷的说着,果真冲不远处的一名宫女招了招手。
“不要不要,我送,我送就是了!”墨兰焦急的打断了水心的话,僵硬的俯身,把夏侯寅沉重的身体扶了起来,他滚烫的体温,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那股灼热感,好似快要将她也燃烧了似的。
“这就对了嘛!”水心笑逐颜开,心想着,这墨兰终于开窍了。
“她一个人,恐怕扶不动他,我看……”莫元靖不知其中原委,准备找一名宫女同墨兰一起送夏侯寅回寝宫。
“不必了!”水心可疑的热情的拉回了莫元靖,冲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小手在腰侧悄悄的冲墨兰挥了挥手,催促墨兰快些把夏侯寅带离。
回头间,水心对上莫元靖的眼,依然笑得妩媚动人,小手紧紧的攀附着他的手臂,如一只小铁钳般,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这动作,就更可疑了。
“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莫元靖侧眼盯着水心。
“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嘛,要帮墨兰的,我就是在帮墨兰呀!”
“帮她?”只希望不会好心办了坏事才对,夏侯寅和墨兰之间的这个结,是由水心系下的,现在很难打开,若是在这个时候,夏侯寅发觉自己被人陷害,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那就更糟糕了。
一想到刚刚水心眼里的精光,还有她极力劝说要墨兰送夏侯寅回寝宫的动作,不由得让他联想到鞭个桥段。
难道她是想……
他震惊的低头,睨着那张笑得依旧灿烂的脸,额头剧烈的疼了起来。
哦,只盼着夏侯寅明天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才好,他现在要好好的想一想,水心砸的这个场子,他要怎么样才能圆回来。
另一边,墨兰好不容易拖了夏侯寅回到住处,累得她直喘气,心里想着到
底该怎么完成水心交给她的任务,要怎么样,才能让夏侯寅心甘情愿的跟她……上.床。
提到那两个字,她的心便跳得突突快,水心啊水心,她的脑袋里,怎会有那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只是当她听到用这个办法,至少可以换得夏侯寅对她的注视,继而成为他的女人,她就已经打算豁出去了。
像夏侯寅这样的人,他不会因为不爱而娶一个人,可是……他却可以因为责任而娶另一个人。
虽然这惊世骇俗,不过这也是她逼水心的,也只有这个办法,她才能留在他的身边。
她认了。
想要得到,就必须先要付出。
只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底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在乌漆抹黑的卧室中,她生涩的去解他的衣裳,但是因为不了解男人的衣裳,她解了半天没解出来,以至于满头大汗,却还是只解开了一半。
都说这女人喜欢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可是这男人怎么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让她好难解呀!
她正努力解着夏侯寅的腰带,在夜空下,她的身材异常的窈窕迷人。
她身.下的夏侯寅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到身上那个正极力想要脱他衣服的女人。
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是那样的诱.人,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她的手臂,那一瞬间,令她不舍得放手。
墨兰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吓得骑在他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双眼不敢直视他。
突然他的手一用力,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后背抵住了床垫,他沉重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上来。
好重!
感觉到这样似乎不妥,她便想要后退,可惜……她已经没有后退之路。
“你……”
她刚脱口一个字,柔软的唇突然被他满是酒气的唇堵住。
这是一个狂风暴雨般的吻,他像是尝到了千万年都难以尝到的味道,忍不住探舌深入她探索她的甜蜜,双手也不客气的去脱她的衣服。
墨兰一瞬间的想要去挣扎,然她才刚刚动了一下,身上的男人便马上觉察出来,并伸出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令她无处可逃,更无法挣扎,只能绝望的听着自己身上的布料被人撕碎的声音。
忽然间,她绝望的表情转化为疑惑。
她今日来,明明就是想要勾.引他的,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她大胆的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身体,摸到他结实的胸膛,她羞怯中又有了一股新的希望燃起。
一对男女,天雷勾动地火,极尽享用对方。
“唔……”初入的疼痛,令墨兰忍不住惊呼出声,刚出口的声音却被人堵住,紧接着极致的快.感袭来,她只能无助的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缠.绵之时,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她……终于是他的女人了。
······
六个月后,水心生下了一对白白胖胖的双胞胎兄妹,莫元靖宝贝得不得了。
与此同时,水心也得到了一个消息,与夏侯寅成亲了半年的墨兰也终于有孕了。
半年前,夏侯寅与墨兰的那一夜之后,虽然墨兰一直表明,并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可是夏侯寅仍然坚持与她成亲。
成亲之后,夏侯寅与墨兰二人相敬如宾。
可是任谁都都看得出来,夏侯寅的那颗铁石心肠,已被墨兰打动,只不过,他也跟墨兰挑明了,他现在虽然接受墨兰了,可是他的心底深处,还是留着水心的位置,但是妻子的位置,永远都会留给她。
墨兰心满意足了。
好花结好果。
也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水心与墨兰也成了一对好姐妹。
又过了五年,水心和墨兰的孩子都长大了,这一对一上前身是盗贼,一个是警察身份的王后和皇后,都闲不住了。
在某天,二人相约将孩子都丢给他们的父亲去喂着,然后二人一起结伴出去晃荡,一个想要看看有没有奸商的财宝可盗,一个觑着看有没有劫匪可以抓。
这两个人,天天闲不住,他们的丈夫,都是国家之主,每天忙完国事,还要到处下通告去到处寻找自己的妻子。
有比他们更辛苦的丈夫吗?
欲话说:女子与小人难养矣……没错?
没错!
不光是女子难养,那小人也……
某一天,当水心和墨兰二人回到皇宫之时,恰好被他们的丈夫抓个正着,他们的丈夫各自搂着她们往各自的寝室而去,以解多日不见的相思之苦。
然在此时,整个皇宫突然暴出了一声震天的惊响,令两对夫妻吓得全不知所措。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人面面相觑,等着有人来汇报给他们听。
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便有人匆匆来报。
“皇上,出事了!”来人脸上乌漆沫黑,好像抹一层锅底灰似的。
“出什么事了?”莫元靖摆出了天子的威仪。
“回皇上,是皇子、公主还有小王子他们……”来汇报的人胆战心惊的望着面前的四人,吞吞吐吐不敢直说。
这一说,吓得四个人脸色皆变。
那些孩子,可都是他们的心头肉,心肝宝贝呀!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如果再不说,朕马上摘了你的脑袋!”
“是他们刚刚……在研究炸药!”
“炸药?”四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
不一会儿后,四个人连同着汇报的人一起到了“案发地点”。
他们四个人围着一个大约六米宽,大约深三米的地洞瞧着,旁边是被炸出的泥土。
水心张口结舌的望着那坑,心里盘算着。
她研制出来的炸药,顶多只有五米宽,深两米半而已,她的孩子,居然能研制出这么好的炸药。
夏家夫妻想的却是,他们的孩子,果真被莫家的两个孩子带坏了。
四个大人又对视了一眼,无语问苍天。
都说孩子早熟,嗯……原来古代的孩子也早熟。
这炸药这个时候也不知是哪个年代,能炸出这么大的洞,那么……历史是不是要改写了呢?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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