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牢不知何时已经开出了一处小窗,小窗只有巴掌大,所以便只能看到窗外巴掌大的天,人关在里面,甚是沉闷。
墨兰被束住了手脚,安逸的躺在墙角的干草上睡着了。
当坚固的铁门被打开的时候,她方睁开了眼睛看向来人。懒
预料中,并没有看到水心那张来,而是……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夏侯寅?”墨兰惊讶的脱口唤道。
“是我!”夏侯寅进来后,身后的守卫又将铁门锁上,“卡嚓”一声,他与墨兰已五外面的人隔绝。
“楚王突然到此,不知是想要如何嘲讽我?”墨兰没给他好脸色,冷哼了一声缓缓坐起身。
默默的走到她的面前,他的眼中平静无波,只是吐出了两个字:“还我!”
墨兰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将微凉的小手放入他温暖的掌心中,嘴角高高的扬起:“还什么?”
甩开她的手,他的手掌继续伸到她的面前,重复刚刚的那句话:“还给我!”
“你不说是什么,我怎么还给你?”墨兰没好气的问,干脆坐回了地上。
夏侯寅根本没打算放过她,缓缓的俯身,与她的视线平行。
“你当初从我怀中偷走的东西,还给我!”
“我说你这个人,也太执拗了,从十天前,到现在,你也跟了我十天,我说没有就没有!”墨兰也生气了。虫
“你的身上,一定有!”夏侯寅坚定的道,一双眼睛在墨兰的身上扫过,眼中闪动着灼亮的光芒。
“不可能,我身上真的没有,假如不是贵重的东西,我偷了之后,就会直接扔掉,我怎么可能会戴在身上,又无所觉呢?”
“你当真不愿意说实话?”夏侯寅眼中燃起火焰,他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墨兰悠闲的靠着墙角,从鼻中哼了一声,不屑的睨了他一眼。
“我说的就是实话!”
“你是个贼,你怎么可能会说实话?”
一句话,像是一根鞭子般,狠狠的抽打在墨兰的心上,她咬紧了牙关,硬将这句话消化下去。
这句话,她早就已经听过千遍万遍,可是从夏侯寅的口中吐出来,她会觉得心头沉闷得难受。
“我墨兰,虽然行的是盗窃之事,可我墨兰却也是从不说谎之人,纵使你现在杀了我,用百般刑具虐待我,我也只是这句话!”墨兰不卑不亢的扬起了下巴。
好样的!
听得她这样说,夏侯寅从心底里由衷的生出一股敬佩,但是,她却真的是一个贼,她的话,真的可以听吗?
假如她说的是假的呢?
“你总记得,当初你把从我那时偷走簪子的时候,顺手将它丢在哪里了?”
“我怎么记得?”记得也不告诉你!
“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夏侯寅冷冷的逼近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丝白色,森寒的脸,散发着冷戾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在外面什么人没见过,墨兰不会轻易被夏侯寅惊吓到。
“怕死,我就不会进皇宫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将你丢了簪子的地方告诉我?”
墨兰眼中一亮,漂亮的脸上冒出了精光:“你放我出去?”
夏侯寅的脸黑了,回了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不可能!”
她耸了耸肩,一副她也不妥协的模样,继续赖皮的坐在地上,闲闲的咬着一根稻草:“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要告诉你?”
片刻的寂静。
夏侯寅的脸由黑转白,再由白转青,千变万化。
突然他低头一把将地上的墨兰抓了起来,抓得墨兰很疼。
“很疼的,放手!”墨兰痛得挣扎。
他没有理会她的疼痛,冷冷的朝门外喝令:“来人哪!”
牢门打开,一名狱卒走了进来。“楚王有何吩咐?”态度是恭恭敬敬的。
指着墨兰手上和脚上的链子,夏侯寅的脸上仍未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一张温文的脸,却带着些寒意:“将她身上的链子打开!”
“可是……”狱卒为难的摸着后脑勺:“楚王,这样不好吧!”
夏侯寅有些不耐烦了:“让你打开就打开,出了什么事,孤王自己承担,火不会烧到你的身上!”
“这……”狱卒想了一下,这夏侯寅还是不能得罪的:“那好吧!”
说完,那狱卒掏出了身上的钥匙,将墨兰手脚的链子打开。
得到了自由的墨兰,轻松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再开心的晃了晃脚,再也没有听到令人刺耳的叮咚声。
她大方的冲他点了点头:“我们出去吧,既然你救了我,那我也当遵守承诺!”
夏侯寅不发一言,默默的跟在她的身上。
墨兰挑了挑眉,白了他一眼有,转身走出了密牢。
刚出了密牢,墨兰突然指着御花园中的荷花塘冲夏侯寅道:“我就是将那东西,丢入这荷花塘中的!我当时……”
她刚要示范给夏侯寅看,然一道身影突然投入了河中,溅得墨兰一身水花,令她张口结舌。
看着河里的那道人影,墨兰震惊了,她刚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他他他……竟然跳进去了。
那只簪子……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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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这几天差不多就可以结了撒。